其实常辉这些天,一直在考虑离开京城,去晋商在北面的铺子谋生。
只是还没有最终定下来。
“萧宴这次是受了无妄之灾。你说他出身不好,那也是他自己倒霉。但是弃娘和昭昭姐妹们,就真是太无辜了。”
云庭说着,还招呼常辉喝茶,“尝尝,这茶叶是我从太后宫中走的时候顺来的,还不错。”
常辉依言浅啜一口,茶香清雅。
他在商场上敢闯敢拼,面对这等贵人场合,却仍显局促生涩。
“你也知道,我在萧宴和弃娘家里住了很久,我和萧宴又是沾亲带故,很多年的交情,说一家人也不为过。”云庭道,“所以我也不忍心,看着他们辛辛苦苦,最后什么都没剩下。”
“我呢,不缺银子,但是不懂经营,所以就想问问你。倘若我出银子,给你和从前一样的待遇,你愿不愿意,重新把这两个铺子开起来。”
常辉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没出声,像是在顾虑什么。
云庭笑笑,“你有什么顾虑,只管说。”
“我想问世子,这两个铺子,是放在谁的名下。”常辉到底斟酌着道。
这很重要。
若是打着萧宴的名义,实际上在云庭名下,那他是不愿意为他人做嫁衣裳的。
虽然这般说会得罪人,但是常辉还是说了。
“都放在灼灼名下,你意如何?”云庭道。
他到现在还以为,二丫会留下,嫁给常辉。
在私心里,这是他给二丫的嫁妆。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说出口。
常辉是个男人,也有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