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当时宋知鸢自己的处境也不算好,哪怕二人齐心,面对朱氏旁支、侯府、宋家三方围剿,也疲于应付。
不过前世她也不是白白同侯府同归于尽的。
她早就为伯府选好嗣子与后路,再以性命做局,将证据全部指向朱氏旁支与宋家。
如此,以付文清的本事,必能一举击退饿狼,扶持嗣子得以喘息,再慢慢寻访舅舅踪迹。
思绪回笼,宋知鸢深吸口气:“付叔,舅舅应当有过交待,若他长期不归,当如何办。”
付文清颇为惊讶:“伯爷经常外出,归期不定。为了以防万一,是曾吩咐过。
“若真遇上这等情况,可慢慢将产业由明转暗,只留表面一层迷惑他人。该断的断,该舍的舍。
“但伯爷说的时限是两年,而今他出京堪堪一年,或许过一阵就回来了。”
上辈子他们就是这么想的,所以错过了时机。
宋知鸢坚定摇头:“未雨绸缪,早动手的好。即便舅舅回来,再由他出面控制就是,无甚妨碍。”
付文清想了想,最终应下:“是。”
“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付叔。”宋知鸢扬声看向门外,“进来吧。”
一个少年走进门。
宋知鸢解释道:“付叔,最近宋家发生了些事,想来你也听说了。这是我拉来当幌子的那位证人。”
付文清抬眼看去,少年身形单薄,瘦得麻杆一般。
衣服看上去是新的,但穿在身上有些空荡,根本撑不起来。
四五月的天气,手上竟还有龟裂与冻伤。
宋知鸢叹道:“他姓厉,家中行三,也是个可怜人,叔叔婶婶不只苛待还虐待。
“我想着既然机缘巧合拿他当了幌子,便该负责到底,总不能用完就扔。
“付叔,我想请你在伯府寻个事给他做,赚点工钱,
“另外听闻他父亲是秀才,生前也教他读过一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