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叙心念一动:“哪里奇怪?”
“他没说六家先祖有没有诛杀邪魔,加上卫家先祖过了许久才重回故地,此地都要变成大凶之地了才回来,应该是过了很久很久吧,可是过了这么久,尸骨依旧无人收殓、致使怨气积聚,卫家先祖当年还是凡人,不敢回来情有可原,可六家先祖是修士,说句直白的,既是因他们而死,替人收尸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哪怕身受重伤,回来挖坑埋人的力气应该还是有的吧?”
就好像,是故意曝尸许久、再卡着时间回来给一颗甜枣一样,可做这事的意义在哪里?这也是为什么卞春舟会跑来问陈最最如何建庙的原因。
只不过问着问着,就直接跑题了,不过没关系,现在话题又拉了回来。
“闻叙叙,你说邪魔不会还没死吧?”坏菜了,一旦越不想来什么,这玩意儿估计就会成真,墨菲定律永远发挥着它搅屎棍一样的作用。
“先别自乱阵脚,再者……”闻叙组织了一下语言,“就算邪魔出世,
抽薪
“闻道友,
你就不怕我送你的香散夹带私货,万一我掺了毒,这可是一整城百姓的性命呢,
你就这般信任我吗?”春望水今日倒是换了身朴素的法袍,但隐隐看布料都是织金带灵纹的,一看就价值不菲。
“说起来,我说我是苏醒海的人,
你就信了?万一我是假冒的呢?”
闻叙已经开始后悔自己过分诚实通知了此人:“那么,你是吗?”
“那当然不是啦,
你看我今天特意穿上了袖子上有苏醒海图纹的法袍,可惜你看不见,不然你就知道我肯定没有骗你了。”春望水说着还晃了晃自己的广袖,阳光流动间,一个粉色的符文若隐若现。
“不是信任。”闻叙直言道。
春望水也并不觉得难堪,脸上只有全然的好奇:“那是什么?”
“我找懂行的人看过,
再者……一整城百姓的性命,我担不起这个骂名,
你也不是这种人。”
“原来如此啊,
是你们雍璐山那个玄医嘛,他虽然不错,但倘若我当真动这个手脚,
哪怕是玄医宗师来了,
我都是敢赌上一赌的。”
闻叙心想,当然不是,林玄医固然厉害,但并不精于香道,他原本也有些犹豫,
但刚好赶上昭霞陛下过来,作为佛塔的塔灵,昭霞陛下表示这香散没问题,并且表示如果真是五菿子和阴沉木的混合香,这香散确实十分对症。
“苏醒海的人,都如此狂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