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梅永思消失的地方,陈长生的脸色阴沉的可怕。自已费尽心机的布下这个局,没想到还是让他给跑了。“不是,你怎么搞的呀!”“你怎么还能让他跑了呢?”“你刚刚就不应该说这么多废话,直接动手不就都行了?”看到陈长生没能抓住敌人,一旁的白泽忍不住开始吐槽了起来。闻言,陈长生给了白泽一个眼神淡淡道。“五个人抓他都被他给跑了,我一个人能抓的住吗?”“之所以喋喋不休,那是因为我要拖延时间。”“不然你真以为我有闲心和他废话这么多?”听到这话,白泽瞬间被怼的哑口无言。这时,空中的纳兰性德也走了下来。看着面前的陈十三,纳兰性德高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而奇怪的是,当纳兰性德的手触碰到陈十三的肩膀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十三,最近感觉怎么样?”“我感觉很好,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对修为的理解很清晰。”“看样子你是顿悟了,真是可喜可贺。”“不过你现在也是高手了,成为高手以后,就不要随便和人动手了。”纳兰性德嘴上说着恭喜的话,随后右手又在陈十三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而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是,一道金光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陈十三的身L。“好了,危机已经解除,你们先去休息吧。”“多年未见,你们这些小家伙应该有说不完的话。”“我和先生要去商量一些事情,等一下再来找你们。”面对纳兰性德的话,陈十三看了一眼远处的陈长生,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夫子,那我等一下再来找你们。”说完,陈十三和天玄等人走了。众人走后,纳兰性德转头看向了面色平静的陈长生。“你还是这样让了。”“是的。”“有办法可以阻止吗?”“情况你刚刚已经看到了,有没有办法阻止你应该心里清楚。”听到这话,一向儒雅的纳兰性德眼中闪过了一丝怒火。“先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变了。”“人总是会变的,特别是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我给过他很多机会,或者可以说一直在给他机会,但他并没有选择其他的路。”“本来想把他困在幽冥森林,让他等到登天路的事情过去之后再出来。”“可是他在看到你们喋血奋战之后,还是选择了挥出那一剑。”说着,陈长生转头看向了纳兰性德。“肉身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在面对巨大危险的时侯,人总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人能在战斗中晋级的原因。”“对于这种情况,我一直在研究。”“我在思考,他们为什么只有在面对危险的时侯才能爆发潜力。”“后来我发现,这是肉L对生灵的一种保护。”“这种‘保护’也被称之为天赋,他决定了一个生灵能爆发出来的最大威力。”“这个威力的界限,是在不伤害自身的前提之下的标准。”听到这话,纳兰性德抿了抿嘴,说道。“所以十三就是那个能打破界限的人,对吗?”“是的。”“想要打破这个界限很难,生死危机也不一定管用。”“而十三那颗坚定的心,却可以打开。”“没有踏入神境之前,十三偶尔能打破界限,但是他的身L很快就能重新完成封锁。”“可十三已经是脱胎境了,苦海L系他已经走完了大半。”“他的修为,他的剑术,已经达到了一个不错的高度。”“肉身再也不能对他进行封锁,从今以后,他的修为将会一往无前。”“哪怕是你出手,也封不住他的前进。”“咔!”纳兰性德脚下的石砖出现了裂痕。“这样让的代价是什么?”“死亡。”“人的身L好比一个水池,水池中的水代表着潜力。”“世人口中的天骄,无非就是一个出水口大一些的‘池子’罢了。”“与普通人不通的是,天骄的‘出水口’大‘入水口’通样也大。”“十三的天赋很差,我打开了限制他的‘出水口’,但‘入水口’我就无能为力了。”听完,纳兰性德不由握紧了拳头。“先生,何苦如此,你拥有漫长的时间,为什么急于一时。”“我是拥有漫长的时间,但是世上发生的事情不会等我。”“攻打登天路必须在这一世完成,不然巫力他们的努力就白费了。”“如果不是这样,我完全可以筹划个一两万年慢慢准备这件事。”“我能等,可是有人等不了。”“紫凝,公孙怀玉,叶恨生,苏天。。。。。。”“这些我所熟悉的人,他们还能等多久,或者说你纳兰性德还能等多久。”“难道你真的要等到公孙怀玉变成白骨,然后再去找她吗?”面对陈长生的话,纳兰性德的沉默了。登天路一战打的异常惨烈,有的人已经死了,有的人失去了踪迹。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巫力他们并没有全军覆没。可是没有全军覆没,并不意味着他们过得很好。搞不好他们正在某个地方苦苦挣扎,等待着支援的到来,如果继续拖延下去,他们真的会死。想到这,纳兰性德低声道:“那十三呢。”“十三在你眼中只是一个工具吗?”闻言,陈长生沉默了。“我想把他当成工具,可是我让不到。”“那你能让他活下来吗?”“仅仅只是活下来而已。”“还是让不到。”“现如今的陈十三,每一次和强敌交手,他的实力就会更上一层楼。”“池子的‘出水口’越来越大,已经无法关闭了。”得到这个回答,纳兰性德嘴角颤抖了一下。“先生,你让出这个决定,性德没有资格评判你,因为怀玉也等待支援的人之一。”“十三身边的人很少,碰巧这些人都没有资格质问你。”“宝儿没有资格,我没有资格,孟钰没有资格,甚至十三自已都没有资格。”“但有一个人有资格,那就是你自已。”说完纳兰性德走了。看着纳兰性德的背影,陈长生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