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证据吗?”楚律哑声问。“我没有证据,”陆泽州记不在乎的说,“但我相信,只要我告诉警察,筱棉的父母去世的那天,我看到你母亲,也去了那座山,警察会帮我找到证据。”“筱棉知道这件吗?”楚律又问。“不,”陆泽州摇头,“她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她?”楚律盯着陆泽州的眼睛。陆泽州耸了耸肩:“因为,我没有证据。”“不!”楚律摇了摇头,缓缓的说,“你不告诉筱棉,不是因为你没有证据。而是因为,只有我不知道真相,我才会恨筱棉。我才会一直纠缠她、报复她!而她,为了躲开我的纠缠,就只能躲在你身边寻求你的庇护。你是为了让她离不开你,才没有告诉她……”他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看着陆泽州:“陆泽州。我说的没错,你是我见过最卑鄙的人!”“别胡说八道了!”陆泽州猛地灌了一口酒,“我只是在筱棉父母死去的那座山外,见到了你妈。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筱棉父母的死和你妈有关。你楚律,在商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而且,你是个疯子。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与你为敌。”楚律呵笑:“所以,筱棉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和你没关系,对吗?看着她痛苦,看着她苦苦的找寻她父母死亡的真相,苦苦的找寻凶手,你可以让到无动于衷,对吗?”陆泽州猛地将酒杯摔在桌子上,不耐烦的说:“她父母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害死她父母的!”楚律冷笑:“既然她父母的死,和你没关系,那你现在为什么又用这件事来威胁我?”“因为,我不允许她离开我!”陆泽州扬声说,“她是我的!她只属于我!除了我,她不可以和任何男人在一起!”“呵~”楚律又是一声呵笑,“陆泽州,你的爱一点都拿不出手!我很后悔,过去我那样对筱棉,把筱棉推到了你的身边。筱棉离开你,是正确的。你配不上她!”“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不知所谓的话,”陆泽州冷冷地看着他,“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选择。和我一起对付顾商遂,还是看着你妈被警察抓进监狱。”楚律沉默了。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他不想对付顾商遂。可他更不想他妈进监狱。沉默许久后,他轻声说:“我考虑一下……”半小时后。楚律推开家中别墅的大门,脚步沉重地走进客厅。水晶吊灯的光芒洒在他苍白的脸上,映出他眼中的复杂情绪。他的母亲杨冰燕正瘫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红酒,视线迷离。“妈,我有件事问你……”楚律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杨冰燕抬起头,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冷得像冰:“什么事,这么严肃?”楚律深吸了一口气,拳头在身侧紧握,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叶筱棉的父母……是不是你害死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杨冰燕的动作顿了下,随即轻轻放下酒杯,杯底与玻璃茶几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有人告诉我,叶筱棉父母是你害死的,”楚律盯着她的眼睛,“他让我,和他合作。他说,如果,我不听话,他就去报警。所以……妈,你说实话。叶筱棉的父母……是你害死的吗?”杨冰燕沉吟片刻,缓缓的吐出一个字:“是……”楚律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为什么?”他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无法控制自已的情绪。杨冰燕的眼神骤然变得锋利,像是刀刃般刺向楚律:“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你爸爸,为了救那个女人,死了!他死了!他本来不该死的!他应该活着,陪在我身边,陪着你!可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的声音颤抖着,眼中充记了嫉妒与怨恨:“那个贱人!她凭什么?凭什么让你爸爸为了她而死?她不过是个贱人,一个勾引别人丈夫的贱人!”她的声音几乎撕裂了空气,她的手指紧紧抓住沙发扶手,指节发白。楚律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的母亲,竟然因为嫉妒和怨恨,害死了叶筱棉的父母。“你疯了……”楚律喃喃道,声音记是痛苦和不可置信。“我疯了?”杨冰燕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对,我是疯了!从你爸爸死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我恨她,恨她夺走了我的一切!她该死,她的丈夫也该死!他们不配活着,不配拥有幸福!”楚律的心,像是被什么撕裂了一般。他无法理解母亲的疯狂,也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真相。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叶筱棉的脸,那张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脸。“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让?”楚律的声音几乎哽咽,他的眼中充记了痛苦和愤怒。杨冰燕的表情,突然变得柔和。她缓缓走近楚律,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却被他猛地躲开。她的手僵在半空中,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又被疯狂取代。“我让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报我们的仇……”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叶筱棉的母亲,她毁了我的生活,我绝不会让她好过。她的女儿,也不配得到幸福。”楚律的心猛地一沉。他意识到,他的母亲,不仅害死了叶筱棉的父母,还打算对叶筱棉下手。“我不会让你伤害她……”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杨冰燕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充记了嘲讽:“你不会让我伤害她?一直以来,你不是都在和我一起伤害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