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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1页)

  他们的损失很少。  “让伤兵去指挥俘虏挖坑,把敌军尸首埋了,离咱们的坟远点。”  陈沐只睡了两个时辰,跟几名家丁吃力地抬起原木挖出的简易棺材推入坟坑,从旗军手中取来铲子填土。  昨天夜里,他部下有个百户被火枪流弹打死,除此之外还阵亡几十人,更多的旗军负伤。本来数十人阵亡是可以避免的,敌军从一开始就乱了,后面更是大片投降甚至倒戈的都有,只是他们的兵阵也在追击中乱了,追进密林很容易被人偷袭。  他们俘虏了上千人,几乎要赶上他麾下还有战斗力的旗军数量。  昨晚的战斗太过混乱,陈沐怎么想也想不出还能碰上战场倒戈的,眼看占据不利,上百浪人在几人高喊着汉话率领下拔刀斩向友军,就连西夷的队长都被他们突然倒戈砍死,等明军一靠近,在战场上丢下兵器坐好,非常乖巧冷静。  把旗军都惊呆了,留下点人看管剩下人接着投入战斗,等到仗打完都忙着收缴俘虏兵器,就把他们放到一起看管,直至清晨才想起来他们,陈沐就让隆俊雄去问问。  “那些浪人,怎么回事?”  主要是这帮穿武服持倭刀,跟倭寇混在一起的家伙哇哇大叫汉话让人感觉太奇怪了。  “就是日本人,在吕宋生活好几年了,领头的叫莲斗,最早倭国商船上的护卫,遭了海难,被泉州的商贾救了,豢养着做刀手,会讲汉话,几年里有些倭人跟着他讨生活。”  “马尼拉被西夷攻占,他们这些人就成了西夷的兵,至于倒戈。”隆俊雄感慨世事无常地摇头笑了。  “他喝醉的时候西夷兵打过他,见势不妙就顺手杀了。”  说着,隆俊雄抬手奉上一小块碎金和几钱银子,道:“他藏在身上的积蓄,问帅爷能不能把他们放了,随身的兵器、银钱、衣服,什么都不要,就想保条命。”  陈沐坐在炮旁认真地通着手铳,转头看了一眼远处跪坐端正的二十几个倭人,又看看隆俊雄手上碎金,抬眼问道:“你想留着他?”  “厮混几年能弄到半两金,也是个有本事的。你要是不想留,就把钱放到战利里;要是想留,就把钱给他,打马尼拉他们先上,要是还活着,在马尼拉查查底儿,没问题就当亲信用。”  隆俊雄大喜,咧嘴笑道:“多谢帅爷!”  行完礼跑过去把金银丢给莲斗,给二十多个倭人发了四把刀,指派他们去监俘虏挖坑。  等太阳出来,这边好像离太阳近一点,日光透过树荫晒得脖颈很热,随魏八郎率新兵赶来,完成俘虏押送交接后,陈沐军分兵三部先后前进。  俘虏太多了,原住民居多,他打算把其中大部分俘虏押至班诗兰城,看苏莱曼能招降多少,剩下一部分愿意跟他前往马尼拉的,则跟莲斗一起,把他们分开混编后分发少量兵器。  三部兵马各带百十个降兵,由邵廷达为先锋,石岐押炮队后发,陈沐则等后续俘虏、战利被输送完才开始赶路。  休息时从濠镜漂洋过海找陈沐的葡人平托在旁边写写记记,这会陈沐真的相信平托年轻的时候是个冒险家了,昨夜的战斗中虽然平托没有参战,但跟在陈沐身边也非常镇定,甚至还给陈沐提了几个西班牙人会做出的应急反应。  立了功勋。  陈沐觉得很好奇,老平托虽然是葡萄牙人,但他们国家似乎也不愿与西班牙为敌,但他却在陈沐麾下分外起劲,就像……就像和西班牙有仇一样。  “将军,我接受你的雇佣,你也做出承诺每月给我发薪水,作为雇员我应该为你出力。何况我们和西班牙签过条约,在教皇仲裁下,亚速尔西三百七十里东边的一切都属葡萄牙,吕宋本该是我国商路,腓力背弃条约。”  “虽然将军加入也不会让吕宋变成我们的,但比起西班牙人,我更希望吕宋在我们的朋友手中,如果将军拿到马尼拉,葡萄牙人可以来,来做生意吧?”  陈沐笑了,挥挥手道:“别写了,上路,今天行军三十里是为了让士卒休息。与其想这些,不如担心如何让自己日行百里。”第二十四章行军  日行百里是不可能的。  如果在明朝境内良好的道路环境下,陈沐的旗军还有可能日行百里,但在吕宋,他们最多只能行军八十里,正常则是五十里居多。  泥泞道路前拉后推炮车严重拖了行军后腿。  带炮吧,没驮马走得太慢,可不带炮陈沐就觉得不安心。  吕宋岛西北山区缺少马匹,道路都是在狭窄山区里,远征军也没带多少马过来,所带来的也只是传令马,传令马是不能用来拉炮的。  不过拿下马尼拉,这就不再是大问题了,马尼拉附近有马。虽然从大明带来的马在雨林生活并不舒适,但印度马在这边应该能很好习惯。  解放马尼拉后,陈沐就打算通过葡萄牙人让他们从印度向马尼拉输送一批印度马。  当然,也许马尼拉的西班牙人愿意送给自己一些上好的欧洲战马呢?  就像饥饿的人满脑子都是食物一般,陈帅在观看部下漫长徒步行军中满脑子都是战马。  观看?  当然,他骑着黑娃呢。  作为一名心疼士卒的优秀将帅,他为如何让麾下勇士保持高昂战力操碎了心。  而且他每天都有一个时辰与士卒一道步行呢——毕竟总在马上颠着,大腿屁股也挺不舒服的。  手下有吕宋岛西北本土百姓担当斥候,行军方便许多,不论摸进林间还是攀爬高山,他们总能找到合适的小路,就连引燃烽火都不用陈沐操心。  莽虎山一战后,尽管行军缓慢,足足走了数日才抵达与邓子龙约定距离马尼拉二百里的无名海湾。  尚有十余里路程,就有邓子龙麾下旗军一路跑着来报信,请他速至海岸,等他骑马过去,庞大舰队正在海岸停靠,又修船呢。  “陈帅,这次马尼拉是真空虚了。”  邓子龙在岸边开心得合不拢嘴,指着搁浅在浅滩的一排大船道:“前日海上遇到西夷船队,八艘大船,小艇炮舰十四条。”  “载兵近千,除了走脱两条大船一条小艇,剩下的都在那了。”  陈沐放眼望去,小船他叫不出名字,大多比小鲨船还要小些的通讯船;大船则多为克拉克或卡拉维尔形制,但艏艉稍低,至少四艘不是战船。  不过混进一艘福船算怎么回事?  西班牙人还不至于到用福船的份上。  这样的船队在海上很厉害,但对上邓子龙只有吃亏的份,没别的原因,邓子龙有包括从陈璘处调派四支在内的十三支船队。  不论战船数量还是火炮数量他都不吃亏。  何况还有赤海与铁甲两艘超过常规的战舰,除非西班牙人在菲律宾还有圣巴布洛号那样的大盖伦,不然海上狭路相逢就是不对称战争。  “那福船是咱的,伤亡如何?”  “伤亡不小,打没了俩船队,一艘大鲨船修修勉强还能用,另外一艘没拖到海湾就沉了,十艘小鲨船都没了,水兵死了三百二十三人,里面有四十是陈总兵部下营兵。”  陈沐心里平静地让自己诧异,所谓慈不掌兵并非是要对士卒狠毒或是别的什么,而是在需要的时候,明知是死依然要把他们推上战场。  就像此时此刻,性命是一个数字,而且还是一个在他承受范围内的数字。  “战至最后,一艘西夷大船为船队所围,我把福船派过去跟他们跳荡,那是艘兵福船。”邓子龙指了指千疮百孔的西夷大船道:“从玳瑁港出海前依陈帅所说,把徐先生撵下船,他让我看了译的西夷海战兵书。”  说到这,邓子龙的面容更加慎重:“西夷跳船着实凶险,往后跳战精熟之前当能避则避,多以船多炮重胜之。大帅,南洋船厂该造更大的船舰与火炮了。”  得了,陈沐在邓子龙身上也能看见自己了。  邓子龙不但也成了实操派,而且还更加推崇大炮巨舰。  简直喜闻乐见,这个世界居然也有人催促陈爷去造更大的战船与更大的火炮了!  “那书先让徐先生在玳瑁港译着,如你所说,马尼拉现在空虚。”陈沐展臂指向近海停泊船舰道:“没受损的兵船还有多少?”  陈沐对西方人的书籍很看重,这些东西早晚是要统统翻译过来的,但现在这显然不是最重要的。不论军事、技术还是其他书籍,甚至他们所拥有的教育体系,对陈沐而言都是极好的战利品。  “让林首领开船吧,去截断宿务来援的陆路,先在马尼拉湾外围他们几日,不要让船跑走。我这边不必担心,又得了几门火炮,如果到时候登陆作战,城里额系赤巾的是自己人。”  说着,陈沐满意地笑道:“现在他们应当连觉都不敢睡!”  开玩笑,派出舰队出海几百里就被彻底击溃,同时带回大军压境的消息,就依照马尼拉极少的驻军,谁敢睡觉?  如果易地而处,陈沐肯定会选择带走马尼拉的财富,保留兵力退守宿雾岛,合兵之后再谋夺城。但西班牙人不会这样做,他们太好斗,宿雾岛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好选择。  宿雾没有坚城。  马尼拉额系赤巾的是李旦所募手下,数百近千人肯定不是都保险,但陈沐觉得李旦在海上闯荡这几年,心里肯定有底。  邓子龙虽打了一场意料之外的海战,但这对他们是好事。虽然会使他们面对一座严加防范的马尼拉,但这不是问题,城池总是要严加守备的,能在城外消灭敌军主力,是最好的结果。  清点接战得失,战船卸下备用船帆些许,供陆军补充辎重,赤海号扬起大纛,铁甲舰紧随其后,八支船队浩荡启程,开向马尼拉。  陈沐则率陆军稍缓,仆从军依照旗军分出三个百户,各小旗下发胸甲靠旗,明军则全副武装,尽管兵不过千余却也旌旗阵阵,随一声号炮放响,一根根军旗自阵中立起,大军呼喝三声,起兵而走。  百户千户扣上青赤铁鬼面甲,踱马偏出几步,回首看旌旗招展中列阵齐行挟刀扛铳的麾下旗军,面甲下露出没人能看见的笑容,踱开坐骑大笑而走。  伴着军鼓,扬尘里传出笑声。  “风风光光,跟我去接收马尼拉!”  ……  明军靠三角旗——出自《平番得胜图》第二十五章赤巾  没人会坐以待毙。  自收到海上舰队受挫的消息,驻守马尼拉的西班牙的确像陈沐想象中那样寝食难安,尤其在陆上逃回的溃卒带回足有三千兵力在前往班诗兰城路上被击败的消息。  “何止是击败!三千人跑回不足二百,连义父军兵是什么样都说不出。”  李旦抬手揉面,本该非常轻松高兴的事却令他愁容满面,看着周围忙着搬军械运木料、挖壕沟起木牌的手下,心意烦躁地饮了口酒,咬着牙暗自发狠。  见首领烦闷,周围几个李旦心腹散开去督人挖沟。  不一会,腰插倭刀的庄公快步走来。  庄公个头比旁人矮些,行走时大袖抱臂,右手总是扣着刀柄,行走时总让左侧身体靠近围栏木柱墙壁之类地方,步子走得很大两腿长得很开。  这样的身形动作,即使在夹杂各色人种的马尼拉也是独树一帜,极易辨认。  远远看过去,就是秃头虎背,熊腰罗圈腿。  庄公不苟言笑,抱剑自顾自坐在李旦不远,李旦似乎对他过来早有预料,问道:“杀了?”  “嗯。”  听到答复,李旦眉头才终于稍稍舒展,庄公去杀了几个他募来的头人。  在马尼拉募兵并不困难,这里的明人都是一伙一伙,尤其那些会用兵器的,全十数或数十人依照乡邻与血缘关系抱着团,但又不像其他国家那样都是一伙人。  哪怕一样是明人,相互之间仇视的也不在少数,因此李旦发出募兵消息后,很容易就募到几百人手,但不是每个小团体都乐于帮他对抗西夷。  相当部分滞留在马尼拉的明人都不愿与西夷,这不是错,因为他们早年都是商船上的护卫甚至干脆是落难商贾,哪怕远离国土,多数只是想要赚钱没想丢命。  但李旦不行,他们不想拼命,就是在害李旦的命,所以比较起来他还是更喜欢域外的日本人。  他把酒壶朝庄公那边推过去,道:“头人死了,都是一盘散沙,只能听我的。不过现在,跟义父见仗不可避免……你能夺城门么?”  这就是李旦发愁的来源,西班牙人命令他在城外布置营地,让他们和一千多吕宋兵在城外伏击前来进攻的生理人,在李旦看来,这和推着他去死没有区别。  再没有人比李旦还清楚攻来的人是谁了,可不是萨尔塞多想象中支持苏莱曼的明人商贾,那是陈沐和南洋卫的军队。  丢给李旦的选择只有一个,战场上一见面就得拔刀砍向吕宋人,晚一刻都不行。  他是进过南洋卫军器局的,天知道干爹的军队会带多少火炮,他可不想被来自明军的炮弹砸死。  但战场倒戈,也有很大几率会死。  因为庄公的目光向西望去,在他们阵地西南是吕宋人的马尼拉,现在已经属于外城了,正西面则是西班牙人新修的城堡,曲折的城墙仅修好三段,中间大片都是木架土垒,修好的城墙上一门门火炮正冲着他们这个方向。  三段城墙一段冲着他们、一段朝马尼拉湾,还有一段则面朝马尼拉老城。  城墙和他们,隔着一条大河,想要夺城,只能通过河上宽阔石桥。桥面就是再宽阔,那也不过是桥,且不说火枪,单单火炮砸在桥上弹跳碾过去,夺城就是一条荆棘血路。  他知道,陈沐的炮就是这么杀人的。  庄公低头想了想,抬头说:“嗯。”  “不是,我没让你提着刀夺城,那死路一条。”  李旦一看庄公这模样就头疼,这个日本人真的太憨了,就因为林凤让他听自己的,现在是让他干啥他就干啥,别管事不能不能成,别管自己丢不丢命。  就依他对庄公的了解,刚才低头思索的肯定不是怎么把城夺下来或者说用什么计策,他是在盘算自己够不够勇敢,怕不怕死掉。  问了问,得到一个答案,不怕,所以点头说嗯。  根本没考虑城能不能夺下来。  “战事一起,你带亲信和百十手下往后退,别跟吕宋人动手,他们打仗是一触即溃,你跟着一起退过桥,西夷应该不会拿火炮轰你们,至多放铳催你们上阵,能少死点人。”  李旦盘腿坐在树桩上,抬手指点道:“尽快过桥,等你过去我带人在桥边堵一阵,不让吕宋人过去,但我帮不上什么忙,只要西夷开炮,我立刻带人往野外撤,后边就得靠你了。”  “法里卡特是西夷,他在城里,说好了他会倒戈开城门,但我信不过他。”李旦有些担忧地望向城墙,道:“如果不开城门,铁栅门用火药难炸开,就在城下离城门远点等片刻,义父的火炮会打城门,但打不打得中要另说。”  “实在不行,就只能冲缺口,冲缺口死伤必重,保住性命。”  在庄公看来,李旦的胆量小得可怜,三句话不离少死人、要保命,但还是知好歹的,面无表情地点头道:“嗯,南蛮人不可信。”  这话把李旦逗得嘿嘿直笑,他信不过法里卡特并非因为国籍,而是因为身份,那毕竟是海盗。他一样也信不过林阿凤,只不过无非现在没人能给林凤带来比陈沐还大的利益,所以他们在一条船上。  弄不好过些时候林凤和陈沐分赃不均,他们就站到对立面了呢?这些事都是说不准的。  但法里卡特能说准,那是真正的墙头草,明军能占据优势,就能让他跟西班牙人打;要是西班牙人有优势,法里卡特多半会顺势当一把忠臣。  李旦对自己的定位非常精准,他不是正规军,他手底下除了亲信之外也都不过为了活命,也并不打算帮义父做什么大事。只要能在马尼拉壮大明军声势,他就算没白来。  他笑眯眯地在萨尔塞多面前邀下斥候职责,派出系着赤额巾的亲信揣着马尼拉布防草图一路往北走去。  深夜,马尼拉湾被舰炮齐轰的火光照亮,紧跟着来自北边陆上的军乐声将李旦惊醒,骤然把头脑昏沉的李旦惊得捉刀奔走,边走边慌。  “义父怎么夜袭,这哪儿能看见脑袋红不红啊!”第二十六章棱堡  并非陈沐主导这次夜袭,而是西班牙人。  邓子龙的舰队在马尼拉湾外游曳围困,几艘西船突围失败退回港口,岸炮对衔尾追击的邓子龙船队开火,导致舰队与岸炮互轰。  邓子龙部舰队与城墙上火炮轰击造出好大声势,间隔时间不长,岸炮还击的炮声变得密集。  岸炮攻击密集,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邓子龙已率舰队攻至岸边,要么就是城里西班牙人调动城中大口径火炮去攻击舰队。  不论哪种可能,陈沐都需要为策应舰队发动突袭。  三部旗军阵势自小道走向开阔地,直面黑夜里的马尼拉,自然也直面萨尔塞多留在成为的吕宋军团,指挥他们的是马尼拉指挥官戈伊蒂手下上尉率领的小队。  当精锐旗军自林间走出结杀气腾腾战阵时,西班牙人并未感到害怕,其实他们的敌人看起来真的非常强大。  “将军,西班牙人富有勇气,他们会让部下把火枪手放在外面,长矛手结出大阵来防御你的冲击。”  平托在进军马尼拉的路上都在为陈沐讲解西班牙方阵,他见多识广对此颇有涉猎,因为葡萄牙也是用这种阵型的行家里手。  陈沐以为自己在澳门已经见识过西班牙方阵,弱小得不堪一击,但实际上他在澳门见到的那个什么都不是。  最好的兵阵由老练的雇佣兵与冒险者组成,他们都是专业的亡命徒,除了技艺还有兵器,四角小方阵用火绳枪,正面则另有一排重火枪手,辅以骑士骑手及炮兵,才是伊比利亚半岛完整战阵。  棱堡观念贯彻在这个时代欧洲人的头脑里,西班牙方阵一样也是棱堡理念,让任何方向攻来的敌人都会遭受两到三个火枪手阵形的还击。  “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支由吕宋人组成的方阵依然是假的。你刚才说,结出的大阵是为防御我的冲击,他们防不住的。”  明军三个阵形呈品字,陈沐策马立在当中轻笑,随他挥手,随军炮队押十几门火炮借着夜幕隐蔽推到林地相间的边缘,里面不但有南洋造二斤炮,也有缴获西班牙人的火炮,同样也是野战炮,只是口径稍大一点,大概合四磅。  “让他们打准些,我儿子在右翼,别给轰死了。”  军乐止息,伴着炮队百户高声下令,左翼七门火炮朝木墙后胆战心惊的吕宋军阵左翼发出怒吼。  别管是吕宋人还是马来人,除了憨不要命的倭人,就没谁是不怕火炮轰击的,就算倭人也只是比他们能多扛一点伤亡罢了。  当第一颗炮弹划着抛物线掠过军阵上空坠入马尼拉城北运河时,军阵就出现骚乱,西班牙指挥官胯下高大健马人立而起,发出唏律律不安嘶鸣,但此时军阵尚能维持。  紧跟着林间再度冒出大片光火,数颗炮弹齐齐砸入军阵,几个弹起就把侧翼阵线砸得七扭八歪,甚至有炮弹穿过整个军阵——缺斤短两的吕宋版方阵根本达不到应有厚度。  当明军火炮齐轰侧翼,丐版方阵与简陋工事像窗户纸般一捅就透。  看着己方军阵被炮火撕裂,西班牙上尉高喊着发炮还击,两门小炮轰轰而出,炮弹落在林地边缘令他有苦难言。  在这场发生在吕宋岛的战斗里,他们居然成了火炮数量更少的那个。  “嘁!就两门炮?”  陈沐不屑地偏头,左翼七门火炮方才停息,右翼八门火炮再度轰出,直接造成伤亡并不显著,但夜幕下打着火把的阵势显然不能再维持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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