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古辰焕突然打断,他一手撑着头,艰难道,“不用再汇报下去,你先下去吧。” “是。” 手下走了以后,古辰焕坐在办公椅上,闭着眼睛用力揉着太阳穴,那里鼓鼓跳动,像是有某根血管要突然爆掉一样,不仅痛感未减,反而变的更为强烈。 古辰焕猛锤一下桌子,最后拿起车钥匙,起身快速离开了办公室。 他平静不了,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可以平静,他只想找个离时天近一点的地方,在心理上越近越好,于是最后,古辰焕开车飞快的来到了时天的墓地,已经墓园,他便几乎以跑的方式来了时天的墓碑前。 “为什么留我一个人?!时天!!” 古辰焕撕心裂肺的大吼,他如喝醉酒了一下,身形摇晃,表情恍惚,但眼底的崩溃将他整个人映衬的无比癫狂。 “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回来!!我求你!我受不了!我受不了!!” 用一张脸去掩盖心里的情绪一向是古辰焕最擅长的,但是要他压抑对时天的思念,和那份揪心的悔恨,他做不到,因为承受这一切,已经让他快达极限。 --------- 古辰焕在k市变的更为低调了,仿佛重新恢复了。。。 恢复了之前那份给人的神秘感,就像退到幕后的控权者,不再高调的参加各种宴会,不再频繁的应酬,但他的商业帝国依旧在不断强大,这个城市甚至世界,他古辰焕都成为同行人敬重的存在。 在古辰焕亲信的人眼里,现在的古辰焕就像一部只知道工作的机器,从他那张脸上永远看不到面无表情之外的情绪,他的生活乐趣越来越少甚至可以说没有,以前至少还会在周坎欧阳砚和廖明易等一群人的邀约下去喝喝酒,现在,他除了工作用餐休息,仅会做的一件事,就是往墓地里跑。 有时甚至半夜,古辰焕都会跟个神经病人一样往墓地里赶去,然后一待就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人知道他在那里干什么,只有一次夜里下小雨,手下忍不住去给半夜跑去墓碑的古辰焕递伞,到了墓碑前惊愕的发现,古辰焕居然倚在时天的墓碑上睡着了,身上盖在脱下来的外套,闭上眼睛,即便下着小雨,依旧面色祥和的睡着。 如果不是因为古辰焕将手头上的工作处理的有条不紊,他身边的人一定会认为他已经精神分裂。 廖明易一直觉得古辰焕是个身体和心理上都称得上强悍的男人,打拼的这几年,古辰焕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鬼门关前都绕过几次,他以超乎常人的冷静和决策力打下了自己一片商业江山,果断决绝,阴冷狠戾,这样的男人几乎是没有什么可以击垮得了的,这也是廖明易一直所佩服的。 只是现在,古辰焕全然败在了自己的感情上,这令廖明易有些难以置信,他本以为古辰焕可以在短暂的伤心后迅速恢复以往,毕竟是一个成大事的铮铮铁汉,还不至于为一段感情要死要活,可当他发现古辰焕的行为变的越来越不正常时,他才深刻明白时天这个男人的离去,对古辰焕影响到了什么地步。 那已经不是时间可以愈合的伤口了,因为古辰焕的心理已经被时天彻底击垮了,成了一个病态的矫情者,成了一个再无情感生活的机器。 或许连古辰焕自己都没有想到吧,他并非无坚不摧,时间给他的不是愈合,而是让那道伤,慢慢的腐烂见骨。 当他忍耐到极限,仿佛心脏快要爆炸的时候,无论何时何地,哪怕是夜里,他都会立刻去时天的墓前寻求安慰。 对于这样的古辰焕,廖明易有过劝慰,可无论他说什么,古辰焕要不是面无表情,目望电脑的敲着键盘或看着文件,要么是目光漠然的看着地面或落地窗,总之除了工作,他不会对任何手下聊任何私人话题。 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 无论时间流逝了多少,古辰焕都一如既往的维持着不变的生活,,一年多来一直保持单身生活,仿佛没有任和欲望需求。 有合作商为讨好古辰焕,一次特地为古辰焕准备了模样不错的年轻mb送到古辰焕当晚入住的酒店,mb为讨好这个富可敌国的财权大佬,特地脱光了衣服躲在被窝里等古辰焕,甚至在床边准备了一堆情趣用品,可当晚,古辰焕回到酒店后不到两分钟,那名mb从套房里裹着被单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因为古辰焕发现mb在他的床上后,直街持枪对着mB脑袋下的枕头开了三枪,枕头里面的羽絮蹦的满天飞,下的那名MB差点尿裤子。 一直不见古辰焕有过什么生理需求,他的手下甚至在怀里古辰焕的身体是不是。。。。 其实古辰焕自己也觉得,他现在,根本不算是个正常男人,因为他见到再美妙的身体,下面那里也都不会有任何反应,反而看在眼里,一丝不挂的MB 身体,犹如一大块腻肉。 也许这辈子, 他的一生,也就会这么结束吧。 ---------------- “离简,我脱不开身。” 关岭正在炒菜,手机信息铃声响了起来,他转头对着客厅里看电视的离简大声道,“乖,看我手机是什么信息?是不是酒吧有什么急事。” 离简正盘膝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看电视,他随手捞过离简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打开信息一看,“关关,又是银行信息。。。哇,好多钱。” 经过长达两年的治疗,离简的智力已经恢复不少。 离简端着一盘炒菜上走出厨房,接过离简手中的手机,看着信息皱眉道,“这到底谁啊,连续两年,每个月都往我卡里存钱,还越来越多,我上辈子是不是积了什么德啊。” “关关,会不会是你的朋友啊?” “朋友?我朋友是不少,可我还真想不到会有谁能平白无故的打钱给我,关键还持续两年,按这情况看,估计以后还会继续。” “关关你一个人都想不到吗?” “嗯。。。。”关岭摸着下巴,紧蹙着眉,突然眉心展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惊愕道,“难道是。。。。” (第二部完)111错误 “好处我也说了不少,希望您能考虑考虑,您放心,不会有人知道,就算最后事情败露,您也大可将全部罪责推到我一个人身上。。。。嗯。。好,那我明晚等您的答复。” 挂了电话,时天听到楼下传来古辰焕的声音,于是立刻回到床上,将手机放在枕头下,背对着房门口躺了下来。 古辰焕一进门,便问佣人,“时天回来了吗?” 佣人向古辰焕微微行礼,恭敬道,“回先生,时先生回来已经快一个小时,这会儿估计睡下了。” “嗯。”古辰焕满意的应了一声,转身上了楼。 轻轻推开房门,古辰焕便看见躺在床上的,背对着自己的优美背影,古辰焕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舒心的笑容。 其实连具体理由都说不清楚,这一刻莫名其妙的让古辰焕感觉身心舒畅,好像这一刻是他期盼了很久一样。 步伐轻稳的来到床边,因为时天睡的太靠里,古辰焕不得不一膝跪上床面,伸手温柔的抚住时天的肩头。 时天穿的睡衣很薄,古辰焕的手掌很轻易的能感受到时天皮肤上的温度,带着几分温热的撩拨。 “睡着了吗?”古辰焕的嘴唇在时天耳廓上轻轻蹭着,声音轻柔,“少爷?” 时天没有回应,但当古辰焕用嘴邪恶的含住时天的耳垂,口中舌尖挑逗时,时天的身体忍不住颤了颤。 古辰焕心中轻笑,知道时天在装睡,却又不忍心叫醒,于是又亲了亲时天光滑的侧颈,这才意犹未尽的收回身。 古辰焕想脱了衣服直接躺进去,但觉得身上有股酒味,看着床上的男人,古辰焕皱眉想了想,最后转身去洗澡。 洗完澡,古辰焕围着条浴巾来到床边坐上,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轻轻道,“如果没睡的话,就和我说两句话吧。” 时天还是没有回应,古辰焕有些失望叹了口气,也没再继续说什么,最后不管头发还没擦干,便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有力的双臂却异常温柔的搂住时天的腰。 嘴唇就贴在时天的头发上,那种柔软的清新感令古辰焕痴醉不已。 时天以为古辰焕会就这样抱着自己安安稳稳的睡一晚,可不到两分钟,时天就意识到,自己太天真了。 古辰焕的一只手顺着时天睡衣的下摆缓缓伸了进去,在时天的胸前一阵抚摸,时不时的按压着时天胸前的突起,,又从后背摸到腰侧时,才缓缓退出去。 时天松了口气,但下一秒又骤然全身绷紧,因为古辰焕的手又贴着他的睡裤的边缝缓缓伸了进去,没有丝毫犹豫的,伸进了内裤里面。 拍的一声!时天抓住了古辰焕的那只手! “不装了?”古辰焕的声音充满低沉的磁性,带着蛊惑人心的笑意。 时天也不想去争辩,声音很轻,但也有点冷,“我困了,只想睡觉。” “放心,我不欺负你。”古辰焕依旧轻笑,他用牙齿轻轻咬住时天的耳朵,“我就让你舒服一下。”说着,手挣开时天的手,握住了温顺的目标物。 “你。。。。松开。。。。。。” “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古辰焕一边动着手,一边轻声说,“从你嘴里出来的声音,让我着迷。” --------------- 古辰焕和时天第二天几乎是同时醒来,似乎为昨晚的事感到难堪,时天从睁眼后就没有主动和古辰焕说过一句话,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古辰焕。 古辰焕脸上却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看上去心情似乎很不错。 在时天穿上衬衫时,古辰焕走到时天身前,很自然的抬手为时天扭纽扣,时天却脸色难看的后退半步。 “这种事我自己来就行了。”时天脸色不自然的坐回床边,面无表情的低头扭着纽扣。 这种事,就算是在自己还是少爷的时候,也没有矫情的让佣人做过。 古辰焕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强求,他一声不吭的蹲下身,将时天的鞋子齐整的摆放在时天脚边,然后一手握住时天一只脚的脚踝,另一手去脱时天脚上的拖鞋。 显然,他是想帮时天穿鞋子。 时天突然站起身,侧退几步,紧蹙着眉心,脸色极为难看的看着眼前的古辰焕。 这种感觉,这种说不清的感觉,让时天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有些难以置信,这个男人居然帮他做这种。。。。事。 而且他本人,似乎没有感觉到做这种事的任何不协调感甚至是尴尬。 &nbs。。。 sp;?古辰焕抬起头,有些不解的望着时天,声音依旧温柔,“怎么了?” 这一刻,看着古辰焕一脸诚然的表情,时天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没什么。”时天淡淡的说完,向前几步,双脚从拖鞋里出来,弯身拿走地上的一只鞋子和古辰焕手里的那只,然后绕过古辰焕迅速穿好鞋子,最后朝门口走去,“我去洗漱去了。” 这一刻,古辰焕才感觉到尴尬,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刚才想替时天扭纽扣穿鞋子的行为有多么的。。。。幼稚。 可刚才,他竟觉得一切都那么自然,仿佛那种事就该是他古辰焕做的。 吃早饭的时候,古辰焕还是忍不住看着时天,即便时天一句话不跟他话,只要看着时天嘴唇的嚼动,他便有种浓蜜的满足感。 “吃完早饭,我跟你一起去公司吧。”古辰焕不等佣人上手,起身为时天盛汤。 “你说过那家公司给我管理的,是担心我会让你赔钱吗?” “当然不是。”古辰焕温柔笑笑,“那家公司是我新**的,给你练手再适合不过了,就算被你弄垮了,对我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跟你一起去,只是因为我想和你在。。。。” “我不太希望你插手。”时天神色自然的吃着,没有去看古辰焕的眼睛,很平静的说道,“我想自己磨练,你跟我一起的话,我会有压力。” 古辰焕忍不住轻笑起来,“好,那听你的。” “过几天我一朋友生日,我能不能去参加他的聚会?”时天的口气,像是在征求古辰焕意见。 古辰焕脸色微沉,放下手中餐具,目光认真的看着时天,“时天,我没有任何囚禁你自由的意思,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有些事情你完全可以自己拿决定。” “那你可以撤走那些整天监视我的人吗?我觉得不自在。” “那不是监视。”古辰焕的声音不知不觉的低沉起来,“那是保护,时天,相信我,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决定。” 知道这一要求不可能实现,时天也没有固执下去,“我知道了。” 和时天之间的对话似乎怎么也无法柔软起来,古辰焕有些无奈,也有些心酸。 吃到一半,古辰焕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电话,听完周坎的汇报,目光不由自主的扫了眼对面的时天,声音压得较低。 “嗯。。。好,我马上过去。” 简单几句,古辰焕便挂了电话,他拿起手边的车钥匙站起身,佣人给他递上西装外套。 外套搭在肘弯上,古辰焕走到时天身旁,微弯着身,眯着眼睛,笑容里充满对眼前人的宠溺。 “本来打算今早亲自送你去公司,但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处理。我下午去接你下班怎么样?” “你没有关注新闻吗?原常耀在媒体上干净利落的划清了我和原轩的关系,他把理由说的模棱两可,但现在媒体普遍猜测我是因为担心原轩‘车祸’后会留下后遗症才单方面的抛弃他,我现在的形象可恶劣的很,为保持你的形象,我好心建议你在众人面前,最好不要靠我太近。所以上下班,我自己开车来回就行了。” 古辰焕的动作僵住,顿了很久,他才再次温柔的开口,也许是声音太过温和,反倒显的不自信,“我现在要走了,那你。。。。吻我一下?一下就好。” 时天喝着汤,连头也没转,古辰焕脸色失落不少,他依旧不死心的轻笑着温声道,“那就叫我一声辰焕听听,嗯?” “我快迟到了。”时天擦了擦嘴,面无表情的起身离开了餐桌。 古辰焕微弯的身形还僵硬在空中,脸色越来越阴沉,手掌也不自觉的握紧,最后待手掌全然舒展开始,冷峻的脸上又充满无奈。 古辰焕来到门口,正好时天已经上了车预备离开。 古辰焕为时天安排了专职司机,司机本打算启动车,但当他看到古辰焕向自己车走近时,又连忙熄掉引擎。 古辰焕敲了敲后车车窗,司机立刻摁下后车车窗。 古辰焕微弯着身,目光复杂的看着车后座的时天。 “下班后打我电话,我陪你去吃晚饭。” “我应该会加班。” 古辰焕终于受不了时天对自己这种刻意的冷漠疏离,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捧住时天的脸吻住,但只一下。 “今晚六点后,你的时间必须是我的。” 很冷硬的声音,古辰焕说完后又吻了下时天的嘴角,然后才离开车。第一章是他? 廖明易四十岁生日这天,应了周坎欧阳砚等一群人的主意,特意在一酒店高调的摆宴设席,并请了不少生意上的熟友。 四年来几乎不会参加任何酒宴的古辰焕,这一天,也意外的出席了。 廖明易是古辰焕几年前高薪聘请来为他生意出谋划策的精英,现在几乎是代理着古辰焕出席各种商宴或是应酬,深得古辰焕的信任,除了商场上,甚至在古辰焕不为人知的暗黑生意上,廖明易也给过不少主意。 廖明易佩服古辰焕的个性,古辰焕欣赏廖明易的才华,两人明为上下属,但实际上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无话不谈的亲兄弟。 在古辰焕心里,廖明易就是他的敬重的兄长。 所以廖明易的四十生日宴,古辰焕按时到场,其实古辰焕不知道,一向不喜热闹的廖明易之所以答应周坎欧阳砚他们办宴的主意,就是为让现今除了工作几乎没有个人休闲时间的他,能出来和兄弟们聚一聚。 这四年,几乎没人见古辰焕在公众场合出现过,他就如彻底隐匿了一样,甚至有人猜测古辰焕已经将自己的商业帝国转手他人,然后环游世界逍遥去了。 古辰焕并没有坐在大厅的酒宴中,而是坐在大厅旁的,一个宽敞的隔间包厢里,这里早就设了一桌佳肴,同桌而坐的都是古辰焕的亲信。 特地在这里摆上一桌,是为古辰焕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已很久没有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关于他不可思议的商业财富却一直被人津津乐道,如果他骤然暴露在众人的眼中,必然会引来不小的骚动,随之也许便是一拨接一拨的殷勤问候和敬酒。 廖明易在大厅内招呼完后便也回这包厢内和古辰焕喝酒,周坎坐在古辰焕的旁边,一见古辰焕酒杯快到底了,立刻起身满上,并说了不少话活跃气氛。 古辰焕一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他喝酒很缓慢,连吃菜的动作都仿佛一丝不苟,他的眼神几乎不会在这张桌上的任何一张脸上做停留,给人的感觉就如这四年来一样阴沉安静。 古辰焕今天主动出来,实属不易,所有人也不想放过这个让古辰焕恢复“正常”的机会,纷纷找着话给古辰焕敬酒,古辰焕几乎不会回绝,也许是喝的的确多了,又也许这几年喝的少了导致对酒精的抵抗力变弱,这才使得半场下来,古辰焕便有感觉大脑有些发晕。 又喝了几杯,古辰焕起身去了洗手间。 “辰哥不会打算一辈子都这样吧。”一个男人突然道,“这都几年了,话说不会今天喝完酒,辰哥又一连几年不和兄弟们聚了吧。” 廖明易叹了口气,“待会他回来,你们不要劝他酒了,他喝醉了的话,也许今晚又要去墓地睡了。” “。。。。。。。” ---------------- 古辰焕站在水池边洗手,越来越觉得大脑晕沉。 很久没有喝那么多了,突然连喝那么多杯,大脑果然无法迅速缓和过来。 古辰焕还未洗完手,一个男人解手完走到他旁边的水池前洗手,男人歪着头,正用肩膀和头侧夹着一部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男人身姿修长挺拔,五官英俊迷人,面相温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看着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舒适感, “今天刚过来,肯定要熟悉一下,爸妈他们折腾一天肯定都累了,待会我们出去逛一逛吧,把这附近的路和各种商店都熟悉一下。” 男人的嗓音磁性温柔,谈吐缓慢,声音温柔,似乎有着良好的素养和君子风度。 “嗯,好,听你的,那就不开车了,我就在酒店门口等你。。。。。嗯,挂了,待会儿见。” 男人挂了电话,迅速洗完手便转身离去。 古辰焕一人站在水池边,紧皱着眉。 他听到了从刚才那个男人电话里流出的声音,细微的音量,可却被他清晰的捕捉在耳中,那个声音他记得,不仅急着,这四年有过多少次出现在他的梦里。 古辰焕感觉身体恍被什么突然刺痛了一下,猛然颤抖着回过神,他突然转身望着洗手间的出口,那颗死寂多年的心突然疾速的狂跳起来。 那不是幻听! 绝不是!世界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声音! 那是,他的声音。 他刻在脑子里那么多年的声音,绝不可能听错。 心脏此刻像裂出一条细缝,团涨在里面四年多的想念顺着这条细缝汹涌的钻出,古辰焕感觉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快速冲出卫生间,呼吸已经失去节奏,脸色惊然的左右看着两边的长长的走。。。 长的走廊,可都看不到刚才那个男人的身影。 “时天。。。时天。。。。” 古辰焕心里念着,他顺着一边走廊快速向前跑,路遇一个服务员,连忙向他描述刚才那个男人并问服务员是否见到,服务员摇头,古辰焕只好继续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