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清楚,不过人的确是我和离先生一起离开的时候逃走的。” 如果是平时,查斯莫绝对不会轻饶自己这个不中用的手下,但现在每一分人力对他都来说都很宝贵,“你起来吧,男人都好色,这不怪你,下次别犯就是了。” “谢谢莫哥。”男人惊魂甫定的站起身。 这时,一声巴掌声响彻房间。 离简被卫尤猛力的一巴掌抽的直接摔在了地上,白皙的一颊立刻暴起五指红痕,嘴角渗出血迹。 “你他妈敢背着老子去勾引其他男人!啊!想死了是不是!”卫尤凶狠的大吼,说完对着离简的身体又踢了一脚,他把离简带在身边那么多天,就等于是告诉所有人离简是他的人,但离简背着他在暗地里做出这种事,让他有种强烈的被打脸的感觉。 无论放走时天的是不是离简,仅这一件事,已足够让卫尤将离简碎尸万段! 离简捂着被踢的肚子,从地上摇摇晃晃的艰难站起,痛苦道,“卫哥,他骗你的,我。。。。” 离简话没说完,卫尤又上去给了离简一拳,这次离简没能从地上爬起来,吐出一口血后,便趴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 现在,所以人几乎肯定就是离简内奸,毕竟在所有人中,只有这个男人是后来者,并最有可能去救那个男人。 其实在卫尤眼里,或许在大多数人眼里,来自斐奈情人岛的东西,都没有被理解的权力,他们出生就是为给男人带来身体上的愉悦,没有价值,也没有任何尊严,所以离简对卫尤来说,就是个玩具,可宠可虐,可玩可打。 卫尤。。。 bsp;卫尤依旧一副不解恨的模样,他还想上去打,却被查斯莫拦住了。 查斯莫蹲在离简身旁,捏着离简的下巴,“妖精的牙是最锋利的,你还真让我惊讶,不过我很奇怪,你既然都有本事帮那个男人逃走了,为什么自己不逃?不想活了?” 离简露出一个笑脸,声音因无力而显的低轻,“是啊,不想活了,早就计划好一切让你们给我陪葬了。。。呵呵。。。真可惜,就差最后一步了。。。” 查斯莫并没有在意离简的话,而是眯了眯眼睛,继续道,“你现在应该不是为古辰焕做事吧,如果是,你应该早就暗中联系古辰焕了。” 所以现在应该不用担心古辰焕会找到这。 “是啊,我早就和古辰焕没有关系了。”离简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了,索性还和平时一样随意懒然,“救那个男人,纯粹是我大脑发热后的一时冲动。。咳咳,莫哥,你用力太猛了,捏的我好疼啊。” “我真该在抓到你的时候就把你给杀了。”查斯莫冷哼一声,松开手站起身,拔出手枪对着离简,阴戾的笑容爬满嘴角,“临死前,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吗?” 离简果然一本正经的皱着眉思考起来,几秒后展眉轻笑,像是在开玩笑,“莫哥,能一枪毙命吗?我怕疼。。。” 查斯莫盯着离简精致的脸蛋微微眯眼,突然阴冷一笑,收起枪,“你是不是坑过严伍?我记得严伍特地提醒过我,抓了你之后,不要让你死的太痛快。” “我这辈子坑过很多人,有没有坑过严伍,我还真忘了。”离简笑道,他知道严伍将没能把时天带出国,甚至让时天看清他的恶劣的罪魁祸首当成了自己。 “查斯,还跟这贱人废话什么,一枪蹦了他!”卫尤最没有耐性,现在他看着风情妩媚的离简,心里只有恶心,“我他妈真是瞎了眼了。” 卫尤多少是有点心虚的,如果不是他后来因愈加宠爱离简,而赋予离简越来越多的权力,离简不可能有能耐帮时天逃走。 现在,他只想灭了这个男人图个心理痛快。 “让他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查斯莫用脚尖踮起离简精致的脸颊,笑道,“不如那他犒劳底下兄弟吧,他们也算是刚死里逃生了一把,也该给他们点野味让他们放松放松了。” “这主意好!”卫尤哈哈大笑,“不过这么多人,一人一次的话他受得了吗?。” “就没指望让他活过今天。”查斯莫说完,转头望着之前那个手下,面无表情道,“现在,他是你的了,把他带下去,跟兄弟说随便怎么玩?千万不要等最后一个人下床了他还有气,知道吗?” 男人难掩喜悦,立刻道,“明白莫哥!” 离简此时已经艰难的从地上坐起身,他趁查斯莫与手下对话时,突然伸手去抢查斯莫腰间的枪。 虽然那些火药没能用上,但这样的人生也已经够了,现在,离简只想潇洒的去死。 查斯莫未让离简得逞,一拳打的离简昏了过去。 “还不把他拖走?” -------------- 在港湾口游魂似的走了很久才回去,那种漫无目的的迷茫感,生不如死的愧疚感,让点滴流逝的时间像一把锋利的刀,一下下的切割着他的心脏,撕心裂肺,却又无声无息,痛入五脏六腑,却无能为力。 回到别墅的时候,古辰焕正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坐着,同坐的还有廖明易周坎等一些人,时天知道他们在开什么重要的会,于是默不作声的从这些人旁边绕道上了楼。 视线一直空洞无力的垂在地上的时天不知道,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大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都紧盯着他。 “周坎你带人去救,一定要保证余嵊的性命。”想起时天的话,古辰焕顿了顿又补充道,“离简也在那里,无论生死,都要把人带回来。”总要给时天一个交代。 时天回来后,古辰焕便将一切长话短说,结束后,所有人离去,他脸色复杂的上了楼。 时天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古辰焕一膝跪上床,一手轻轻抚在时天的肩上,温和道,“还没天黑就睡吗?” 时天一直睁着眼睛望着窗外,他没有回应古辰焕的问话,而是淡淡道,“你能把离简救回来吗?” “已经确定地点了,刚派人过去。”古辰焕的唇角轻轻蹭着时天的耳廓,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为什么这么在意他呢?” “我不想帮过自己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就像在诅咒我一样。”时天转头,望着古辰焕近在尺咫的脸,并没有多少表情,淡淡道,“我想他平安回来的欲望和你希望余嵊能回来的欲望一样强。”第一百零四章如果他能活下来! 男人将昏迷的离简放在大床上,床边都是他叫来的,同样喜好男色的人,一群人围在床边,有人已经忍不住的将手伸进离简的衣服里,但还没敢立刻去脱离简的衣服,因为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堪称绝色的性感尤物居然属于他们了。 “不会吧,莫哥真把这小子给咱们了?话说要他死是怎么回事?”男人摸着离简衣服里,光滑温热的腰部皮肤,一脸急不可耐道,“真舍得啊,妈的,真是极品,老子长那么大就没见过长的这么勾人的男人。” 将离简扛进来的男人已经脱去了上衣,他一边撕着离简身上的衣服一边轻笑道,“你们刚才不在场,所以都不知道,就是这家伙把那个男人放走的,他算是内奸,莫哥气的差点当场把他打死,这不想起了咱们了,所以才把人交给我了,话说这破地方找不到一只像样的鸭子,今天咱们就拿他解解馋,哈哈。。。” 男人的话令在场的所有人兴奋不已,他们纷纷围上前,并迅速的脱着自己的衣服。 昏迷中的离简被扒的一丝不挂,全身上下被人抚摸时依旧毫无反应,一个男人似乎觉得这样无味,拿起床边桌上的一杯凉水泼在了离简的脸上,离简被猛然激醒,睁开眼两秒后才反应过来正在发生的是什么。 离简知道,他自己活不过今天,在被打昏之前,他就已经有这种心理准备了,只是。。。 只是被一群人玩死在床上的死法,他有些难以接受。 双肩被一个男人死死的摁在,离简卯足全力也无法坐起身,他一咬牙,猛一蹬腿,一脚踹在了男人的下巴上,男人痛的大叫一脚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惹来众人一阵哄笑。 摔下床的男人暴跳如雷,爬起后甩起手给了离简一巴掌,第一个进入了离简的身体,蛮横粗暴的动作着,嘴也在不停的破骂。 离简再无法反抗,激烈的折磨中,心却一点点的冷寂下去。。。 这种折磨在曾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比起一般人的崩溃和痛苦,离此刻所感受到的,只有麻木和凄冷感,空落落的心里,就如被塞了一团不断膨胀的海绵。。。。 其实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死法并不重要,能够死去,才是最幸福的。 他的世界永远脏,没有任何立场说悲伤。 “手里握着什么?”一个男人见离简一直将一只手紧攥在胸前,像是在抓着一块用红细绳挂在脖子上的吊坠,以为是卫尤之前送他的什么珍宝,惊喜的伸手去掰离简的手,正承受一个男人的侵犯,但离简的手依旧攥的很紧,男人费了不小力才把离简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看清离简手心的观音坠后,男人眉头蹙起,不屑的哼了一声,“什么破玩意儿,还以为能值个几十万,妈的,顶多两千。” 男人猛的拉手,扯断了离简脖子上的挂绳,将那块观音坠扔下了床,前一刻还死气沉沉的离家像突然受了什么刺激,突然伸手扒着床沿,手指遥遥的伸向那块躺在地上的玉坠,最后被一个男人扯着头发拽了回来。 离简开始反抗,他留了指甲,划的正抓着他腿用力冲刺的男人胳臂鲜血淋漓,男人吃痛的退出身,离简像疯子一样再次爬向床沿。 如果能紧攥着那个傻瓜送的东西,也许走在死后的奈何桥上,自己身上还能有点温度。。。 那种温暖的感觉,死前死后,都很想念。。。 想想真是后悔。。 至少在死前,要认认真真,一本正经的,向那个男人告白啊。 “妈的!这样怎么玩?要绑起来吗?”男人再次压住离简,“本来还想让他自己扭腰呢。” “等会儿,我有好东西!” 一个男人突然从脱下的裤子里摸出一个小药瓶,摇手晃了晃,里面的药粒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他一脸得意的介绍道,“这还是从*南亚那边夜总会里拿到的,嘿嘿,玩鸭子的时候用的,吃一粒就能让人变的敏感兴奋,两粒的话,再倔强的货也能自己浪起来,如果。。。” 男人话还没说完,压在离简身上的男人已经伸手夺过他手里的药瓶,将打开的瓶盖扔向一边,然后捏开离简的嘴,将一瓶子药粒全部倒了进去。 “喂!这样不行。”旁边的男人慌说,“这药对大脑伤害非常大,你这样做,他不死也会变成傻子的!” 那个男人将空掉的药瓶也扔在了地上,一手捂着离简的嘴不让药粒掉出来,笑着道,“莫哥说了不准让他活过今天,所以咱们尽管照痛快的玩就行,你还管他是死是傻。” “也是,只是可惜了那瓶药了,一粒值不少钱啊。” 离简终于不再反抗,空洞的视线最后无力的眯合成一条缝,侧着脸,虚弱的视线依旧落在地上的那块观音坠上。 至少,死前的最后一个清醒画面,和他有关。。。。 --------------- 古辰焕搂着时天的腰,下巴垫在时天的颈窝里,温柔的低声道,“少爷,我带你去趟医院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 “不想去,吃点药就行了。” “少爷。。。”古辰焕吻着时天的耳廓,但时天却毫无反应 ,他将自己的胸膛更紧的贴近时天的后背,低声问,“还在为原家少爷的事感到难过吗?” 古辰焕无法体会到了原轩的死给时天带来多少悲痛,因为他没有任何悲伤的心理触动,他对一直想跟自己争抢时天的原轩本身就怀有敌意,所以对原轩的死他不仅麻木,甚至隐约的,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至少,唯一一个对他和时天感情有威胁的男人,彻底不在了。 他就是享受那种一个人彻底霸占时天的感觉,那种,时天完完全全只属于他古辰焕的感觉。。。 “古辰焕。。。”时天的声音极为轻细,他没有回答古辰焕的问题,一直半睁着眼睛,“我想一切重新开始,可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回去了。。。” “可以回去,至少我们两人,可以回到过去。”古辰焕扳着时天的双肩,让时天看着自己,然后握着时天的一只手摁在自己的胸膛上,“感受到了吗?只要我的心脏还在跳动,对你的守护,永远都不会停止。。。” 时天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轻声道,“你躺下吧,我想用耳朵听听。” 古辰焕果然躺了下来,时天将头靠在他的胸膛,手搭在他劲实的腰上,耳朵更紧贴着他。 时天无法否认,无论此刻自己心里有多少失落,此刻靠着这个男人,依旧能获取一丝心安。 还好,至少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依靠。。。 哪怕在心里这堵墙已破烂不堪,甚至摇摇欲坠,但至少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还可以遮风挡雨。。。。 这时,古辰焕的手机响了。 古辰焕保持一手搂着时天的姿势,伸另一手拿起床边桌上的手机,接通后面无表情问了声什么事,然后便沉着眉听了很久。 时天能听到从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但唯一听清的,就只有“离简”这两个字,所以等古辰焕挂了电话后,时天便立刻问,“他怎么样了?” 古辰焕摇了摇头,“查斯莫和卫尤先一步从那个地方转移,余嵊也被他们带走了,周坎说余嵊受了很重的伤,如果再不救出来,会有生命危。。。。” “我问的不是那个男人。”时天打断,“我问的是离简,他呢?他怎么样了?” “已经被救回来了,只是。。。。只是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快不行了,已经递医院抢救了,目前还不能确定。。。” 古辰焕话还没有说完,时天已经翻身坐起,他迅速穿好鞋子,然后套上外套。 古辰焕猜到时天可能是要赶去医院看离简,安抚道,“你别急,我的手下已经联系你的那个朋友关岭了,他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医院。” “我一定要亲自过去。”时天慌乱不已,“我要看到他平安无事的从急救室里出来。” “我陪你。”古辰焕说着,也拿起外衣床上,这时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周坎。 听完周坎的话,古辰焕脸色顿时阴沉不已,时天知道古辰焕要被急事缠身,于是道,“我自己去吧,有保镖在呢,你放心吧。”时天说完,已快步离开了房间。 古辰焕走到床边,一手烦躁的揉着太阳穴,突然咚的一声手锤在墙上,“敢提出这样的要求,查斯莫他这是自己找死!” “查斯莫他传过来的消息是。。。。”知道古辰焕此刻极度愤怒,但周坎不得不把话说完,“明早给答案,如果我们答应,时间地点由他安排,如果。。。如果拒绝,他会直接杀了余先生。” “必须把人活着救回来!现在,把主要几个人都叫到**商议对策,我马上赶过去!” “是。” -------- 时天到了医院,关岭正坐在急救室外面的长凳上,垂着头,双手抵在额头上,一脸颓然憔悴的模样。 时天走到关岭身旁坐下,关岭转头看了看时天。 时天发现,关岭的眼圈是红的。 “如果那天我不把人一个人丢在路上,他也不会一气之下离开,结果也不会变成这样。”关岭痛苦哽咽道。 听说来的只言片语无法让关岭清楚离简变成这样的前因后果,但追溯道源头,的的确确是因为那晚他一气之下将离简赶下车所造成的。 时天望好友痛苦的模样,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半响才低声,“其实和你没有关系。” 时天能猜到,离简在自己逃走后不到一天成了这个样子,一定是帮自己这件事暴露了,否则以卫尤对他的宠爱,他不可能被折磨成这样。 关岭摇着头,一手遮在眼睛上,眼泪从指缝中缓缓流下,“是我的错,如果他能活下来,我一定一辈子对他好。。。” (本月二十号虐到头)第一百零五章最狠的一刀!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有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关岭第一个跑向前,一脸紧张的看着医生,当听到医生那句“已经保住命了”的时候,关岭激动的差点流下泪,紧绷了几个小时后的神经终于完全的松懈下来。 离简被推向病房,关岭本想陪同去,结果被主治医生叫住。 “你是伤者的家属吗?” 关岭愣了下,随即点头道,“他是我爱人。” “你跟我来一趟吧。”医生说着,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关岭转头交代了时天几句,便跟着医生离开了,看着医生凝重的脸色,关岭再次紧张起来。 “幸亏人送来的及时,再晚半小时可能就抢救不会来了。”到了办公室,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拿着的所拍的片子给关岭看,“虽然保住了命,但伤者吞食了太多**的药品,这种药对大脑伤害非常大。” 关岭将片子放在桌上,“这些我看的不是很明白,有什么话您就跟我直说吧,人已经救回来了,我相信没什么能打击到我的。” “好吧关先生,那我就直说了。”医生缓缓道,“您爱人醒来后,智力可能会降低到和三岁孩童一样。” 关岭呆住了,张着嘴,惊愕的看着医生,“不。。。不会吧,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他。。。他怎么会。。。” 也就是说,他连对那个男人说对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老天怎么那么残忍。。。 他还那么年轻。。。 “关先生,我知道这对您来说可能很难接受,但我希望您能对现在的医疗水平有信心,我相信您爱人在未来的某一天能被治好。” “谢谢医生,我先去看他了。”关岭失魂落魄的转身,拖着沉重的步子朝离简的病房缓缓走去。 这一刻才知道,自己有多心疼那个男人。 其实有这种感觉就够了,一开始就根本没必要在乎他曾经做过什么。 关岭来到离简的病房,时天此刻正坐在离简的床边。 还处于昏迷中的离简,脸色苍白如纸,俊美的面容依旧此刻看上去无比怜人,关岭走到他床边后,俯身亲吻了离简的眉心,然后温柔的抚摸着离简的脸庞。 “医生说了什么?”时天轻声问。 关岭闭上眼睛,将脸贴在离离简额前的碎发上,低声道,“医生说离简醒来后智力会下降成一个三岁孩子。” 关岭轻轻的一句,如一把刀,猛地刺进了时天的胸膛,时天愕然的视线渐渐垂落在离简的脸上,一瞬间,愧疚噬咬五脏六腑,“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帮过他的人,都要落的这样惨的下场。 “就算倾家荡产我也把他治好,无论要等多长时间,一年两年,十年,我都不会放弃。”关岭坚声道,“即便他一直这样,我也一样爱他。” 时天从来没有见过关岭说过什么深情的话,这个爱交朋友,幽默而又逗趣的男人,终于为一个无意中介入生命的人付出真心,而他所爱的人,居然是为救自己,变成这样。 好像伤了离简,也在间接的,伤了关岭。 就好像原轩的离去,自己也让原轩的亲人生不如死。 望着深情凝望离简的关岭,时天突然觉得自己多余,不是因为打扰了关岭显的多余,而是因为自己的存在。。 第一次有了那种感觉,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 如果存在只为伤害所爱,那这种存在,意义何在。 时天正准备离开后,病房的门突然被敲响。 “你坐,我去开门。”时天说着,起身去开门。 敲门的是古辰焕,看清人的一瞬间时天惊讶了一下,然后才道,“你忙完了吗?” “嗯。”古辰焕点了下头,温柔道,“已经很晚了,我来接你。” 时天去了医院附近还在营业的超市,买了很多住院用的物品,最后买了一份热食,古辰焕一直跟在时天身后,帮时天提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