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莺眠放下手中的枇杷:“真柳骞身边的八个护卫,是你派去保护他的?”陆九渊点点头:“确切地说,是监视柳家。”谢莺眠:“真柳骞中毒的事,你知道多少?”陆九渊:“很少。”“我知道柳家是皇帝的走狗后,一直监视着柳家,我的人在盯着柳骞时,发现柳骞是假的,被关押在废院的野人才是真柳骞。”“我派人保护监视真柳骞,是想看看皇帝到底要做什么。”“至于真柳骞的经历,我并不知晓,真假柳骞一事,我知晓的并不多。”谢莺眠对这个答案没有异议。她将接下来的时间交给虞凌夜,她继续去吃枇杷。树上的枇杷非常多。她还在考虑着等会儿想办法带回去一些。有一些与枇杷相关的甜品,她想试一试。虞凌夜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可以跟我讲讲吗?”陆九渊细长清瘦的手把玩着手中的枇杷果子:“你既知道我还活着,想必已调查了七七八八,还有必要再问?”“有。”虞凌夜道,“我想知道其中的细节。”“我想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陆九渊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许久。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再提起来也没什么意义。相见争如不见。这也是他一直不答应与虞凌夜相见的原因。虞凌夜不回答,只是盯着陆九渊的眼睛。陆九渊被盯得头皮发麻。“你知道的,我最怕你用这种眼神看我。”“算了算了,服了你了。”“从哪里说呢,就从刑场上说起吧。”“我在等待斩首时,步云凡和阿肆出现。”“遮天蔽日,天地黑暗,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一片漆黑中,有人告诉我要以最快的速度换掉衣裳。”“几个呼吸的时间,我被动换好衣裳,被人带着混进了百姓中,再悄无声息离开。”“原本该被斩首的我,莫名其妙活了下来。”“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才知道阿肆顶着死罪的风险偷梁换柱将我换了出来。”“我活了,阿肆的双臂却没了。”“斩断阿肆手臂的人,是步云凡。”陆九渊陷入到回忆中。“我从未想过会在那种情况下见到步云凡。”“他。。。。。。是九莲的相公。”“九莲天生体弱,太医断定九莲活不到及笄。”“我父母不肯放弃九莲。”“眼看着九莲快不行时,我父亲去求了一个人,他从那个人那里拿到了一个地址,我父亲秘密派人将九莲送到那个地址,并对外宣称九莲已病故。”“从那之后,九莲极少跟我们联系,只有在每年过年时会给我们来信。”“在信中我们得知九莲的身体越来越好。”“先天体弱的她不仅恢复了健康,还学了医术。”“九莲很有学医天赋,在陆家时,她已无师自通打下了基础,在那个地方,她的特长得以发挥,从她的信里就知道,她活得很开心。”“后来我才知道,父亲送九莲去的地方,是传说中的洞天福地,也只有洞天福地才有机会让九莲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