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莺眠看着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慕虎,点评道:“不愧是高手,身体素质就是好。”“换成普通人,这么两个回合下来,人早就废了。”她眉眼弯弯地看向虞凌夜:“阿夜,不如我们打个赌吧。”虞凌夜:“赌什么?”谢莺眠:“赌他能不能坚持到沈听肆来。”虞凌夜:“我赌他坚持不到。”谢莺眠:“巧了,我也想赌他坚持不到。”“你要这么赌的话,咱这赌约就无法成立了。”虞凌夜笑道:“那我赌他能坚持到。”“赌约是什么?”谢莺眠笑得像只狐狸:“如果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件事。”虞凌夜:“什么事都行?”谢莺眠:“伤天害理的不行,杀人放火的不行,太奇葩的不行。”虞凌夜眯起眼睛。那件事的话,不伤天害理,也不需要杀人放火,更不奇葩。这赌约,他应了。谢莺眠看了看日头,已是正午时分。“我有些饿了,一边吃饭一边看戏?”“好。”虞凌夜让人传膳。慕虎经历了两次生不如死的折磨,身体和精神都处于崩溃边缘。看到这两人慢条斯理吃饭的模样,身体颤抖不停。世人都说他心狠手辣。他,哪里比得过眼前这两个人!不,这两个根本不是人,是恶鬼!他是杀人如麻,但他从来都是手起刀落,不会让死者感受到痛苦。谢莺眠和虞凌夜这对狼狈为奸的恶鬼,却以折磨他为乐。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杀了他难受多了。“啊啊啊啊!”又一波三分钟袭来。第三次比前面两次要汹涌许多倍。本就在崩溃边缘的慕虎经历一次次被推入深渊。等三分钟结束后,他已彻底不能动弹。嘴巴因为脱臼一直半开,口水流淌一地,双眼翻白,看不出是生是死。虞凌夜见慕虎迟迟没动,问谢莺眠:“他还活着吗?”谢莺眠:“死不了。”“最起码还能再坚持两次。”“来,尝尝这个红糖糍耙,要趁热吃才好吃。”虞凌夜一向不喜欢甜口。吃了一个之后,剩下的全进了谢莺眠的肚子。谢莺眠喜欢甜品,也喜欢这种糯叽叽的口感。她吃到美味的食物,兴奋地眯起眼睛,身体晃来晃去。虞凌夜瞧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吃开心了,他将谢莺眠最爱的水晶饺递过去。谢莺眠吃完了红糖糍耙,又吃水晶饺。一顿饭吃完。沈听肆终于姗姗来迟。沈听肆到来的时候,慕虎已彻底崩溃。慕虎看到沈听肆之后,如看到救星一般。他朝着沈听肆伸出手,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啊啊啊直叫唤。沈听肆看向虞凌夜:“下巴脱臼了?”虞凌夜:“应该是。”沈听肆命人给慕虎接上下巴。慕虎终于能开口说话。他早就没了最开始的嚣张,趴在地上,痛哭流涕:“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沈大人,我全都招供。”“求求你让谢莺眠给我解药。”“不给我解药让我死也行。”沈听肆看向谢莺眠。谢莺眠给出沈听肆一个和善的笑容:“喂他吃了一点药,每隔一刻钟发作一次,他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崩了,你可以随便问。”话还没说完,又一个一刻钟过去了。慕虎再次经历比前几次还要可怕的三分钟。这一次慕虎下巴被接好,能出声了。他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凌王府。沈听肆在一旁看麻了。他一直觉得六刑司的严刑拷问变态。见识了谢莺眠的手段,他突然觉得,六刑司的人都该来学习学习。“有解药吗?”沈听肆问。谢莺眠:“当然。”没有解药。真话她不能说。要是说了,慕虎直接摆烂怎么办。这毒药本就没解药,全靠硬熬。一般来说,根据个人体质不同,经历三次到五次折磨药效会自动失效。慕虎年纪不小,体质却不错,已挺过了五次折磨。药效大概率已过了,等会儿随便团吧团吧个泥丸就能充当解药。慕虎一听说有解药,什么都顾不得。他一股脑将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沈听肆。沈听肆听完慕虎的证词,眉头紧蹙。慕虎的证词里,缺少两样关键因素。一样是缺少慕虎对慕家的指控。另一样,缺少慕家要灭封家的真正原因。沈听肆就这两个问题再次审讯慕虎。慕虎一直在掐算着时间,眼看着一刻钟又要到了,他面目惊恐,浑身颤抖:“解药!”“先给我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