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狗棍一下一下往下打,根本没给人反应时间。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过去帮忙时,谢莺眠身边的丫鬟跟鬼魅一般出现在他们跟前,下一刻,他们就动弹不了了。他们动弹不了,自然不能去帮忙,只能眼睁睁看着谢宝璋被当街暴打。“少爷,不是我们不上前。”“是我们根本动弹不得。”“我们跟中邪一样,真的不怪我们。”闻觉夏在一旁附和:“的确不能怪这些草包。”“这些草包十个人加起来都打不过我一个人。”“眠眠姐,这些人我看着碍眼,可以灭口吗?”谢莺眠不能真将人打死了。不是怕,是嫌麻烦。真要杀人,也得找个夜黑风高的好日子,找个没人的地方,让人找不到证据才行。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处理起来多麻烦。“瞎说什么呢。”谢莺眠认真道,“我们是守法好公民,不能动不动喊打喊杀的,更不能随意杀人。”闻觉夏道:“眠眠姐教训的是,那今天先不杀他们。”谢宝璋和门房们脸都白了。疯子。两个疯婆子!为什么讨论杀人就跟讨论今天吃什么一样!谢莺眠教训谢宝璋,看起来时间长,实际上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一炷香时间。这一炷香,已经围了不少马车。人人都有八卦的天性。贵妇人们也不例外。看到谢莺眠当场暴打谢家公子,都忍不住驻足观看。谢莺眠笑着说:“让诸位看笑话了。”“实在是家弟被惯坏了,老太太寿宴这种大事上犯下大错。”“我没忍住浅浅教训了他一下。”“时辰不早了,诸位赶紧进府吧,老太太她们应该等急了。”谢宝璋差点气死。什么叫浅浅教训他一下?他浑身上下都要疼死了。他还当众呕吐。他已经能想象到,今天之后,他会遭到多少人的嘲笑和鄙夷。“对了。”谢莺眠眼见着众人要进府,又道,“老太太今儿特意吩咐,除了凌王殿下之外,其他人不能走正门。”“这不,我虽是凌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也没资格从正门进。”“作为小辈,我也不好去驳老太太的面子,毕竟我代表不了凌王,诸位贵客也代表不了凌王,所以,委屈你们从侧门进了。”谢莺眠这话一出。马车里的诸位脸色都不好看。谢家虽有忠义侯这个侯爵在。但,这个侯爵是谢家先辈出生入死挣下来的。老侯爷还在世的那会儿,谢家还勉强算是鼎盛。老侯爷死后,谢家每年都在走下坡路,到现在差不多就剩了一个空壳子。来参加寿宴的诸位,都是看在死去老侯爷的面子上来的。在遍地权贵的上京,一个三等侯爵,还真不算什么高门贵地。就这样的一个地方,竟还不让他们走正门?谢家如此不将她们放在眼里。她们也没必要上赶着去给人家祝寿。已经有心气高的贵客命车夫掉头离开。一个人带头离开,其他贵客也跟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