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莺眠点到为止。她拿了虞凌夜的钱财,给虞凌夜消灾,所以有些话必须得说。但,虞凌夜执行不执行,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虞凌夜许久没有回应。就在谢莺眠以为虞凌夜会越过这个话题时,虞凌夜开口了:“若度厄蛊迟迟不起作用,她,或许会主动前来。”谢莺眠扬眉。之前她就听扶墨说起过,虞凌夜是知道母蛊在谁身上的。那个人似乎对虞凌夜很重要。“你口中的她(他),是男是女?”虞凌夜:“女。”“哦?”谢莺眠道,“你的。。。。。。心上人?”虞凌夜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谢莺眠心里莫名有些酸酸的。那种感觉,就像喝了一杯没加糖的柠檬水一样酸。这感觉涌上来的时候,谢莺眠脑海中突然涌出一句话:干我们这行的,最忌讳喜欢上病人。她倒不觉得自己喜欢虞凌夜。只是,她现在占了凌王妃这个位置,虞凌夜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名义上的丈夫心里有别人,就算是假夫妻,多少也有点膈应。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反正怪怪的。“决定权在你,我只是建议。”谢莺眠道。虞凌夜沉默。谢莺眠也没再开口。冬日的寒风不拘方向,四面八方都有可能吹来。他们所找的地方,偶尔也有风灌进来,寒风中带着雪花。雪花被风吹得打着璇儿,飘飘洒洒落在地上。一小会儿功夫,已然落了白茫茫一片。两人并肩而立,彼此沉默。扶墨回来时,鼻头冻得通红。“王爷,王妃,人找到了。”“但,那个小僧人已经死了。”扶墨的神情复杂,“他的尸体在水井里被发现,身上的衣裳被扒掉,应该是在分炭火之前被凶手杀死的。”“凶手杀了人,穿了他的衣裳,易容成他的样子,将有毒的银丝炭分给我们,发现尸体后皇蕴寺的僧人去搜查,没有什么收获,想来,那凶手可能已经逃离了。”“王爷,我这就让人去追查。”虞凌夜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不必再查了。”他道,“回吧。”“可是。。。。。。”扶墨不甘心。这件事是他的疏忽,不将凶手找出来,他心里不安。谢莺眠道:“王爷说得对,不必再查了。”“先去处理那盆炭。”扶墨垂头丧气地回到马车上。将炭盆端出来后,谢莺眠洒了一把药粉过去。药粉与炭火相融,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等刺啦声结束,银丝炭变成了漆黑色。黑东西黏糊糊的,臭气熏天,很恶心。扶墨离得近,臭味直冲鼻腔,他差点吐出来:“王妃娘娘,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去捉两只耗子来。”谢莺眠吩咐。扶墨非常嫌弃:“您捉耗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