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莺眠原本就只想气一气太妃。她正事儿还没干的,自然不能直接走人。被拦下来后,她也顺势停住脚步。太妃越看谢莺眠越不顺眼。“嬷嬷没教给你规矩吗?怎么嫁进来这么久还如此不知礼数?”谢莺眠不解:“太妃娘娘何出此言?”“我从进门到现在,哪一步不合礼数?”太妃:“还敢狡辩!本宫让你走了?”谢莺眠道:“礼已行过,问安已成,太妃娘娘默许请安结束,为何不能走?”“还是说,太妃您刚才没听见我行礼问安?”“这不是个好现象。”谢莺眠语重心长,“说句您不爱听的,您这有可能是脑梗阻前兆。”“脑梗阻您知道吗?一旦爆发,轻则中风,重则瘫痪,这可马虎不得,太妃年纪也不小了,可千万别讳疾忌医,空了还是请太医给您把把脉吧。”太妃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她指着谢莺眠:“你!”“你敢诅咒本宫。”谢莺眠一脸无辜:“太妃娘娘何出此言?”“我在担心您的身体才出言相劝,难道您觉得,我应该对您的病症视而不见?”“若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不忠不孝之辈?”“你,你!”太妃指谢莺眠半天,愣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她早就知道谢莺眠是块滚刀肉。油盐不进,说话难听。跟谢莺眠斗嘴皮子,纯纯自找罪受。太妃深呼吸几口,平复了心情,将话题扯到正事儿上来。“本宫问你,王爷最近在忙什么?”谢莺眠惊讶道:“王爷在忙复健,忙公务,太妃娘娘您不知道吗?”太妃那口气又没提起来。这谢莺眠有一句话气死人的本事。“本宫没问你这个,本宫是问你。。。。。。”太妃想问问谢莺眠,虞凌夜每天过来问安时,除了说两句请安的话,其他的话一句不说,不管她问什么,他都只是用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神盯着她看是什么意思。可,真正找到谢莺眠之后,她才意识到,问谢莺眠有什么用?连她都猜不透夜儿想什么,谢莺眠一个刚嫁进来没多久的冲喜王妃怎么可能知道。太妃改变了策略。她沉吟了片刻,问道:“谢莺眠,你可知方家为何遭难?”谢莺眠嘴角勾起。来了。谢莺眠声音不卑不亢:“知道。”“方宜麟谋害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命悬一线,方宜麟犯下大罪,圣上雷霆震怒,降罪方家。”太妃听了谢莺眠的话,额角的青筋跳了好几下。“你倒是推的干干净净。”“本宫已经问过宜麟,宜麟对天发誓,那桂花香囊原本该在你身上的,是你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将香囊塞到了宜麟身上。”“宜麟替你顶了罪,方家的罪责也因你而生,你可敢承认?”谢莺眠声音变冷:“请问,这是方宜麟告诉你的,还是沈听肆告诉你的?”太妃怒喝:“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敢用这种态度跟本宫说话?”谢莺眠嗤笑:“太妃娘娘指望我能有什么态度?”“您已把我当成罪人,我解释您也不听,我为自己辩驳会更加惹您厌烦,我又何必对您和颜悦色自讨其辱?”“还有,太妃娘娘此次召唤我过来,无非是因为凌王殿下来请安时不言不语,太妃娘娘猜不透凌王殿下的心思,才召我来问询一二。”“呵,您真的不知道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