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莺眠赞赏地看了柳三夫人一眼。这姑娘看起来温温婉婉的,性格倒是挺有韧性,也聪明。“柳骞身上有秘密,我需要知道他隐瞒了什么。”谢莺眠说。柳三夫人:“我对他了解的并不多。”“我嫁到柳家这些年,空闲时间多陪在夫人身边,他只有需要我的时候才会让人来喊我。”“我会去他的书房。”“他的书房有个密室,他就在那个密室里与我。。。。。。”“结束后,他会让我离开,我们很少交流,对他来说,我只是他的玩物。”谢莺眠:“那个书房里,你可有观察过?”柳三夫人:“书房就是正常的书房,以我对柳骞的了解,他不会将重要东西放到那里。”谢莺眠:“那你有没有发现柳骞不同寻常的地方或者比较奇怪的地方。”“小细节也算。”柳三夫人皱着眉头想了半晌。还真想起来一个小细节。“说起来,柳骞在欺辱我的时候,总会对着一幅画。”“那幅画有些年头了,纸张泛黄,画上画的是他与夫人。”“他在最激动的时候,总是喊着夫人的名字往死里折磨我,像是在报复什么人一般,等结束后,他会阴森森地对着画上的自己嘟囔些脏话。”“那些脏话非常脏,我实在说不出口来,反正他次次都这样。”谢莺眠:“他对着画上的自己骂脏话?”柳三夫人点点头:“对,他对画像上的自己,似乎充满恨意。”谢莺眠脑海中闪过灵光。画像上的他,不一定是他,只是长得与他比较相似而已。这是一个新思路。“柳三夫人打算如何处理腹中的胎儿?”谢莺眠多了一句嘴,“之前在柳府我给你把脉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胎儿越大,你的心脏负荷越重,如果不趁早做决定,你最后的结局或许是一尸两命。”柳三夫人苦笑一声。这个孩子肯定不能留。人人都知道柳三郎去了外地,一旦她怀孕的消息被爆出去,等待她的,将是无尽地狱。可,柳骞明确告诉她,这个孩子先不能动。她不敢忤逆柳骞。谢莺眠道:“如果你有了主意,可以来找我,算是我劫持你一遭的补偿。”柳三夫人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将柳三夫人送回去之后。谢莺眠将藏月召来。藏月的动作很快,不到两刻钟就将柳骞藏在书房里的那幅画给偷来了。正如柳三夫人所说的那般,这幅画上的人是柳骞和柳夫人。确切地说,是柳骞和柳夫人年轻时。柳夫人年轻时比现在还要明艳大气。她身上似乎还有一股朝气蓬勃的气质,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柳骞站在柳夫人身边,玉树临风,眼神清澈明亮,是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郎才女貌,非常般配。谢莺眠从这幅画上看不出任何问题来。藏月看了一眼画:“王妃娘娘,这个人可能不是柳骞。”谢莺眠扬眉:“哦?”藏月指着画中的男人:“他的耳边有一颗痣。”“就在右耳这里。”谢莺眠看过去。果然在画中男子的右耳边看到一颗很小的痣。痣大概跟芝麻粒那么大,在泛黄的纸张上很容易被人忽略。藏月道:“我擅长观察每个人的特殊点。”“我调查柳骞时,观察过他多次,他的右耳没有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