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都要出去采药吗?”周婆子问。香草道:“几乎每天都去。”“她运气倒是不错,每次都能找到一些名贵草药,就是苦了小南哥。”“小南哥为了给她摘药草,经常受伤,有一次甚至还掉下悬崖,幸好悬崖不高,小南哥落到了一棵树上才侥幸活命。”“要我说,她就是个祸害。”“怎么受伤的不是她?掉下悬崖的不是她?”“小南哥要是再跟她在一起,一定会被她害死的。”“周婶,你儿子要是娶她,我是万分支持的,只不过,采药你得让她一个人去,你跟你儿子在家里享福就是了。”“她不仅会采药,还会给人看病,总之,娶了她啊,就等于娶个摇钱树。”周婆子眼睛一亮。她没听到香草后面的话,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悬崖上。曹家的意思是,让大小姐无声无息消失。哪里比掉落悬崖而死更适合的意外?可真是天助曹家。周婆子任务完成,敷衍了香草几句,急匆匆回曹家去了。等周婆子离开后,香草嘴角高高翘起。她回到茶馆。茶馆掌柜看到她回来,忙迎上来行礼:“东家。”“演得不错,周婆子留下的十两银子归你了。”香草说。掌柜喜不自禁:“是。”香草回到里屋,给谢莺眠写信。谢莺眠很快就接到了飞鸽传书。看完信之后,谢莺眠嘴角的笑意在扩大:“事情比想象中顺利。”“香草来信说,演员们非常敬业,周婆子一点怀疑都没有。”“香草特意说了悬崖,周婆子明显心动。”“曹家明天应该会动手,这出戏马上就要到最精彩的环节了。”虞凌夜难得对这种事有兴趣:“曹家对养女有求必应,却不允许亲生儿女活着,闻歌真的是他们亲生的?”有了母妃被故意抱错,被方家故意磋磨吸血压榨这件事,虞凌夜非常怀疑,闻歌根本不是曹家的亲生女儿。“应该错不了。”谢莺眠说,“我师兄来信说,闻歌的长相与曹夫人非常相似,与曹鉴也有不少相似之处,从遗传学上来看,闻歌应该是他们亲生的。”“反而是养女,与曹鉴夫妇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虞凌夜:“这就怪了。”谢莺眠也觉得怪。曹家对闻歌的态度实在太怪了。闻歌十岁之前是正常的。在闻歌去了庄子上四年后,曹娇娇来到曹家,曹家人全都变成态度。至亲之人用对待仇人的方式对待闻歌,确实匪夷所思。“我让人去调查一下。”她有预感。调查出的结果可能会很炸裂。虞凌夜道:“让香草去查,香草擅长。”谢莺眠立马去给香草写信。同时,也给崔毅写了一封信。崔毅收到信后,立马去找宁大老爷:“老宁,夜莺那边来信了。”“曹家的周婆子去河渡区打听闻歌的下落。”“我让夜莺做了安排,将曹家人往山里引。”“如果曹家人要对闻歌动手,会派人去山里。”宁大老爷的心沉下去。如果说之前还对曹家怀有期待。这封信,打碎了他所有的期待。曹家,是真的要对闻歌动手。宁大老爷喊来心腹,叮嘱好心腹盯着曹家人。很快就到了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