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莺眠:“有道理。”“除了黑色粉末,还有别的线索吗?”虞凌夜摇了摇头。这也是令他不解的地方。浓雾遍布除了皇宫之外的整个上京城。上京城非常大。要产生那般浓郁的雾气,应该需要很多人共同点燃某种东西才能做到。实际上却是,他调查了无数下水道系统,只在某一处寻到了这一点点黑色粉末。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异常。“兴许,是我们调查的方向错了。”虞凌夜说。谢莺眠不这么认为:“方向应该是对的,除了下水道的排水系统,我实在想不出对方能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释放出如此浓郁的烟雾。”“应该是我们忽略了什么。”“不着急,我们慢慢调查。”“先不说这个了,我这里有樊家的热闹,你要不要听?”虞凌夜立马调整好姿势。别人家的热闹他不感兴趣,樊家的热闹他必须要听。谢莺眠将青凰滴血认亲现场,樊景州让青凰装鬼吓唬人顺便摔祖宗牌位,樊景州因为一群流浪狗把二房的大夫人骂中风的热闹讲给虞凌夜听。谢莺眠深深地叹了口气:“当年皇后娘娘看不上樊景州是有原因的。”上了年纪的樊景州尚且如此。年少叛逆期的樊景州只会更离谱。难以想象嫁给这样的人日子会多惊心动魄。“说实话,我都有点同情二房那边了。”别惹樊景州,樊景州他真的会拆家拆得鸡犬不宁。虞凌夜那张向来冷峻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慢慢,他的笑声也变大。“哈哈哈。”“哈哈哈哈。”虞凌夜爽朗的笑声在马车里回荡。赶车的扶墨听到了虞凌夜的笑声。他拿鞭子的手一抖,鞭子差点扔出去。什么,什么鬼?这笑声是他家高冷凌王殿下的?他跟着凌王殿下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凌王殿下笑得这般大声。男人果然还是得成亲。瞧瞧,高岭之花的王爷成亲后,在王妃娘娘的调教下人设一点点在崩塌。人设这个词是他跟王妃娘娘学的。王妃娘娘和岁岁总会说一些比较奇怪的词。那些词简洁明了,用起来非常贴合,他爱学,爱用。“樊景州果然没让我失望。”虞凌夜笑了好一会儿,才道。有樊景州的地方,就一定会有翻天覆地。谢莺眠也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笑成这样,看来你真的厌恶极了樊家二房。”虞凌夜:“确实让人心情舒畅。”“不过。”“你可还记得,青凰在皇帝跟前露过面。”谢莺眠:“记得。”“皇帝看到青凰长得像樊景州后,对青凰产生了杀意,后来还是主动让青凰暴露自己是机械人,才打消了皇帝的怀疑。”“你的意思是,二房可能会将青凰的事汇报给皇帝?”虞凌夜:“二房听命于皇帝,樊家发生的事瞒不过他。”谢莺眠捏着下巴:“我们当初告诉皇帝青凰是偃家所制作的傀儡人,现在青凰又变成了樊景州的儿子,皇帝向来多疑心思重,他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