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猴儿酒味道极美,可遇不可求。”“猴儿酒不一定是果子酒,也可以是桃花酒。”虞凌夜豁然开朗。他知道这幅画缺什么了。画中人捡桃花酿酒。他的画,缺少的是“酒”这个灵魂。他拿起毛笔,蘸了些许笔墨,很快就勾勒出几个酒坛。酒坛横七竖八,凌乱放在地上,还有一坛放在了猴子旁边的树杈上。他又拿起了画桃花的那只毛笔,在猴子的脸上画了一朵桃花。远看,是猴子喝酒微醺。近看,是桃花落到了猴子脸上。至此为止,画作彻底完成。风大,晾墨的画作随风晃动。谢莺眠定定地望着眼前的画,脑海中骤然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这幅画,她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的桃花,一样的猴儿酒。可,这幅画明明是虞凌夜刚画的。猴儿酒还是她提的意见。她怎么可能见过?虞凌夜见谢莺眠一直盯着画瞧:“有问题?”谢莺眠:“我见过这幅画。”虞凌夜:?在今日之前,他并未画过桃花。“桃花图很多。”他说,“都是桃花,相差不大。”谢莺眠摇头。不是的。她可以确定,就是这幅画。是虞凌夜刚画的这一幅。这可太奇怪了。她差不多是亲眼看着虞凌夜亲手画完的,怎么会有那么浓烈的似曾相识感?虞凌夜见谢莺眠神色不太好,也没多问,将晾干的画作卷起来放到画筒里:“时辰不早了,去用膳吧。”谢莺眠回过神:“等会儿咱们可能会有点小麻烦。”虞凌夜嗯了一声。谢莺眠:“太后和皇帝估计会降罪于我。”虞凌夜:?这短短时间里,他错过了什么?扶墨嘴快,将谢莺眠和慕宁郡主之间发生的事告诉虞凌夜。虞凌夜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语气漫不经心:“瞎了就瞎了,也省得本王动手了。”“至于太后。。。。。。”虞凌夜看向谢莺眠,“你是不是早有对策?”谢莺眠感叹:“是有对策,但,毕竟慕宁郡主瞎了,我却毫发无伤,在这种情况下,我感觉太后很难会做到公平公正评判。”“太后找我问话,我会据理力争,证明我的清白。”“等太后彻底不要脸,要徇私枉法的时候你再出场捞我。”虞凌夜明白了谢莺眠的意思。他很是歉意:“抱歉,慕宁郡主会对你出手,多半是因为我。”“你道什么歉?”谢莺眠笑道,“对你有变态想法的是慕宁郡主,她自作自受,与你无关,你也不必自责。”“我是特意喊青凰来稳住你的,慕宁郡主伤害不到我,但,要是她影响到你作画,让我们白白损失三千两黄金,这才是最大的伤害。”“当然,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可以将那幅画送给我。”虞凌夜想也没想就将画筒递给谢莺眠。谢莺眠被这泼天富贵砸到,有些怔忡:“真送我了?”三千两黄金,就这么随手送她了?“本来就是送你的。”虞凌夜说。谢莺眠捧着画筒愣神。方才那一闪而过的记忆里,这幅画,的确是归她所有的。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