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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周诉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他关掉水龙头,看了眼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自己,擦干手,说:“你主动找我都是为了泄欲。”邱明月“蹭”地一下就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哪有!”但E老师什么都没说,反而在喝水,水液滑过口腔,“咕咚咕咚”,清晰的吞咽声异常色气,然后是一声舒爽的轻叹,只听声音就好像看见了男人情事后满足慵懒的模样,性感到邱明月顿时忘了自己要反驳什么,只觉得自己喉咙也有些发干,不禁吞了口口水。回过神来后,想起来自己本想说的话,比如她并没有把他当作泄欲工具,就算是泄欲也不代表不高兴,但突然之间,她就不想说这些白白扫了兴致。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真像个老爷,刚和得宠的姨娘快活了一番,便由着他闹点小性子,只想抱着美人再温存一番。可惜,温香软玉不在身边。反正她也的确是心情不好,邱明月侧靠在床上,对着手机说:“还是因为我领导吧。之前我和你说,他和我说他没有谈过恋爱,说真的,我当时真的是觉得他是在暗示我,但后来一回公司,加上最近我们最近工作都很忙,就又不了了之了。”邱明月一边觉得自己絮叨,一边觉得E老师懂什么姑娘心思,但还是继续说道:“然后这次出差,遇到了一个和我领导有过暧昧的女同事,我突然就觉得,很没意思。不是都说,男人的喜欢是藏不住的吗?如果他真的喜欢我,那就应该告诉我,他不说,那就是他不喜欢,或者和我一样顾虑到同事关系什么的,觉得太冒险,没有那么喜欢。”“我就在想,这次出差回去之后,我要快刀斩乱麻,了断这件事。”说出这句话后,邱明月有些意外,周诉更是良久没有说话,他听见命运敲响了拍槌,余音绕梁,而他身体僵硬,久久无法出价。半晌,草草地随口应了声。歉疚攥紧了周诉心脏,他一味地担忧于如何坦白,又一次次躲藏在马甲之后利用邱明月的信任,最终让自己深陷囹圄,而未曾考量过他的犹豫不决会给邱明月带来什么样的难堪。了断,如何了断?她不会捅破,周诉知道,她只会像她之前说得那样,放弃。周诉比自己之前想象地更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将重点放在他该怎么办——他仍然难以启口,但如果继续使用E的身份,是不是就太卑劣了?他一直在寻求破局的方法,结果到头来,这似乎是一个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死局。邱明月本来只是吐吐槽,但越说越灵台越是一片清明,似突然就下定了的决心,整个人都为之振奋了一番,然而第二天一看到周诉,她就又动摇了。他看起来有一丝倦意,但反而弱化了他身上的清冷气质,显得有点懵懂可爱,见到她后,眼睛笑了笑。邱明月回以微笑。邱明月真想不到周诉不温柔不绅士的样子,而这一天的工作下来,他的缜密理智和优秀的表达能力,又进一步地令邱明月欣赏折服。食色性也,戒色这件事和减肥有异曲同工之妙,邱明月感悟颇深。事情谈的很顺利,晚饭是和客户一起吃的,其乐融融,结束后时间还早,回到酒店,姜家柏说这儿的酒廊很不错,攒掇着周诉再去喝一杯。他们财务总监大概是平时紧绷惯了,很是珍惜能够喝酒的机会。邱明月和毛琳琳两人则径直回房间休息。明天下午的车票,出差的工作既然结束了,邱明月听刚才其他人的意思是可以借着白天的机会在A市逛一下,她一想到这个潜在的团体活动,又感到了不安。她给E老师发语音和消息都没有回复,一开始很是失落,甚至有点小生气,但转念就想通了,说不定有事呢,忙着呢,次次秒回才可怕。找赵曦歌嘛……邱明月被嘲怕了,有些不敢。心浮气躁的邱明月在空调房中待不下去,想出去逛一逛又怕热,最后是在休闲娱乐设施齐备的酒店里晃悠,到了室内的游泳馆,没带泳衣,便找了个角落呆坐着。池面幽蓝,波光粼粼,空气中是淡淡的消毒水气味,闻着就让人焦躁不起来。入水声、扑水声、出水声,静悄悄地在空旷的馆内响起,邱明月一时觉得自己获得了绝对的平静,一时又觉得自己的生活茫然得就像这片池水,看似荡漾旖旎,伸手去捞,却是什么都留不住。她这样发呆有些奇怪,好在人不多,发现她的人也只是看她一眼。其中有一个被父母带着来玩的小女孩,来时好奇地看了她一眼,走时,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奶声奶气地问道:“姐姐,你不回去睡觉吗?”托着腮的邱明月连忙挤出笑脸:“马上就回去啦。”那一家三口走后,邱明月见那自她来时就已经在的大哥也上岸准备走了,便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准备回去睡觉。观光电梯向上行了几层,邱明月垂眼俯视着玻璃外的夜景,在电梯门打开时,因着扑面而来的酒气,她微皱眉看去,与一双眼尾飞红的眼睛撞个正着,邱明月登时迷糊了:“总、总监?”再看被周诉搀扶着的男人,不是姜家柏又是谁?邱明月想起回房间前毛琳琳和她说的话:“要是只有咱们周总监,我肯定去了,姜总监也在……”她撅嘴摇了摇头。看着现在喝的面红颈赤、嘟嘟囔囔、重重垂着脑袋的姜家柏,邱明月挺惊讶的,至于周诉……他显然也喝了不少,那张染上醉意的脸帅的邱明月也喝醉了一般,每看上一眼就多生十分好色心思。她好不容易冻结了的心湖猛地被扎出一个大窟窿,水花四溅。y第0032章侵犯(微H)颜大抵是喝了酒反应迟钝,周诉沉默了几秒才应了声。电梯重新下行,邱明月站在她们后面,非常紧张。两个领导醉成这样,她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表示一下,但是她作为异性下属,又不太合适。很快到了周诉和姜家柏所在楼层,邱明月脚底板被粘住了似的不受控制。周诉侧过身,幅度很小地朝她点了下头,意思是不需要她帮忙,这反而解除了邱明月的定身术,下一秒,跨出轿厢的姜家柏一个踉跄,要不是周诉拽着,就要摔了个狗啃屎。目睹如此狼狈的一幕,邱明月残留的打工人的基操让她不得不主动上前搭一把手。周诉不复往日清明的眼神在她脸上聚焦了一下,邱明月竟觉得他的眉目间闪过一丝懊恼的神情,暗暗咂摸,也许是因为被她撞着了窘态?“麻烦你了。”周诉说。醇厚低沉的嗓音令邱明月有些腿软,她闻着他身上的酒气都有些飘飘然了,小声地回道:“……没事。”最后主要还是靠周诉把姜家柏扛回了房间。姜家柏已经彻底醉死过去了,周诉让人侧躺在床上,除去领带和鞋子。邱明月端来两杯温水,其中一杯用不上,邱明月讪讪放在了床头,另一杯被周诉很快地喝完了。周诉喝完水,低着头轻轻喘气,眉头微拧着,面色酡红,看得出来人很难受,好一会儿,忽而抬起眼看向邱明月。房间里灯没全开,柔光照在周诉脸上,被酒精熏染的眼眸多情又莫名有一丝冷漠,邱明月喉咙发干,从后背冒起一阵热意,迅速地传向全身。她不自在地看了看床上发出鼾声的财务总监,问道:“周总监,这样就可以吗?”周诉闭上眼睛按了按太阳穴,叹了口气:“嗯。”邱明月顿时噤声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手足无措地站着,直到周诉往房门外走去,连忙跟上。周诉的房间就在姜家柏的隔壁,但他脚步轻浮,短短几步路走得特别慢,要倒不倒的样子。他什么也没说,但邱明月敏锐地察觉到了喝醉的人不肯承认自己喝醉了的固执,所以没有上前扶着,只是在旁边一边小心陪着一边觉得有些可爱稀罕。周诉酒量一般,邱明月在和他吃过几次饭后就看出来了,但他理应是不会把自己喝醉的人,难道是姜总监灌得吗?邱明月又觉得不太会。周诉到了自己的房门前就停下脚步久久没有动作,看着和面壁思过似的。邱明月凑过去瞧了瞧看他的脸,问道:“总监,你还好吗?”一秒、两秒、三秒,周诉含糊地应了一声,然后又没了动作。邱明月前后看了看长廊,暂时没有人经过,“……你的房卡在你身上吗?”周诉这次是点了点头。他还穿着成套的西装,邱明月咬了咬牙,干脆上手去摸外套的口袋,然而明明出于道德素质没有碰到,周诉却闷哼出了声,闹得邱明月觉得自己没有趁机吃个豆腐什么的根本就是亏大了!两个口袋都没有。“……总监?”邱明月又喊了一声,周诉呼吸微重,没有应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邱明月心一横,将手伸进周诉的裤袋里,这回她摸到了房卡,但隔着布料,周诉结实的大腿肌肉首先冲击到了邱明月的大脑,脑海中像被摁下按钮似的弹出两个大字:“好硬!”邱明月连忙把房卡拿出去去开门,而这时周诉似终于注意到了她但却把她当作了可倚仗的东西,伸出手勾住肩膀就整个人靠了过来。男人的身体滚烫而沉重,手指垂在她的胸前,炙热粗重的呼吸扑洒在颈间,邱明月懵了,甚至不合时宜地想,他的头发质感的确很好。清脆的解锁声将邱明月重新拉回,指引着她将人带进屋里。亲密身体接触引起的生理反应,在邱明月好不容易才把周诉放在了床上后荡然无存,她累得直喘气,心脏狂跳全是因为刚才的体力劳动。但在稍作休息之后,邱明月发现自己的心跳还是很快。期间她就一直站在周诉的床前,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一副醉态,像露出腹部、摊着四肢的猫咪一样毫无防备。“总监?”周诉眼皮挣了挣,还有点意识,邱明月学着刚才周诉做的,将他的鞋子脱掉,然后去解他的领带,邱明月手指微微颤抖,吸气、呼气,生怕自己的呼吸会惊扰他,好在周诉还挺配合,西装外套也顺利脱掉了。邱明月不可能帮他换掉整套衣物,而且就目前的情况,也没机会发生酒后乱性的可能性,对此,邱明月承认,她有点小小的失望。上下一扫,唯一还有点影响周诉睡觉的就是腰间的腰带。邱明月盯着那儿良久,她选择先去倒一杯水,回来时,周诉看起来像是睡着了。“……总监?”这个晚上,邱明月记不得这是她是第几次唤他,这一次,周诉没有任何反应。“……你想喝点水吗?”回答她的只有周诉均匀平缓的呼吸声。邱明月只开了床尾的小灯,安静的房间里,她的心似乎也被这极致的幽暗占领了,许多疯狂肮脏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涌入,像初春野生的蔓草,像涨潮时暴力的洪流。她试图抵抗,但身不由己,恍惚间手指已经摸上了男人立体的眉骨,然后是深邃的眼窝,她轻触周诉的睫毛,微痒,像一只蝴蝶落在了她的指尖,而她只是再一次喊道:“……总监?”想他醒来,又怕他醒来。“……周诉?”他是真的睡着了,邱明月确认,有点轻松,又更感沉重,轻轻抚平他在睡梦中仍然轻皱的眉头。流连的手指终于顺着直挺的鼻梁往下,停在柔软的唇间。周诉现在真的很乖,像个可以被任意摆布的娃娃,而且醒来他根本什么都不会记得。这个想法一钻入邱明月的脑中,就彻底俘虏了她的理智,她喝了一口水后,极其快速地用自己湿润的嘴唇轻碰了一下周诉的。太快,蜻蜓点水的一吻,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太紧张,大脑被激动的心跳声撞得一片空白。人一旦犯了罪,无论主动还是被动地迈过了那道心理防线,就会自暴自弃,放弃原则,再难以回头。邱明月再次用舌头轻轻描绘周诉嘴唇形状时,有一分心思游离在外,在模拟自己如果被抓到的辩词,她很想说,是他在勾引她。真的,有时候她真的这么想。她在周诉唇间尝到了酒精微苦的味道。他的嘴唇很软,亲起来的感觉很好,但没有回应的吻也仅限于此。接下来,她应该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她像贪心的小偷,既然已经潜入,便难以收拾,想要干票大的。是了,皮带。邱明月将周诉的皮带解开了,抽出皮带时,周诉动了一下,把邱明月吓得半死,差点就要躲到衣柜里去。好在周诉没有要醒来的迹象,邱明月心惊胆战地继续解他的白衬衫衣扣。如果他醒来就说自己是要给他换衣服,嗯,完美的理由。她强行打开了蚌壳,如她所想,自肩颈到腰腹的肌肉线条流畅自然,该鼓的鼓,该凹的凹,青筋自下腹薄透的皮肤往下蔓延。周诉皮肤白皙,因为喝了酒,身体也泛着微红,粉色的乳粒因暴露在空气中微硬,邱明月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下,摸完胸后又去摸他的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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