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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萧随光从鼻腔底部冷冷哼了声,有一瞬间整个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显然是极不认同女儿行径的。但很快,对上我时,他又变作慈祥的长辈模样。“对了,小盛也喜欢打拳,这个他能和你们聊。”萧随光与先前那名女秘书偏头交代两句,对方郑重点了点头,领命而去。“小盛”是谁,我就是不用脑子想,光看萧沫雨和萧蒙陡然沉下来的面色就知道了。萧沫雨显然不想跟盛珉鸥碰上,借口去洗手间,溜得飞快。萧蒙倒还不至于表现那么明显,虚情假意了一番,说自己也很久不见盛珉鸥,十分想念云云。分明方才在露台上两人不可能不打照面,装得跟真的一样。“陆先生,你这表很有意思啊。”萧随光看到我的手表,显出浓厚兴趣。我一愣,将衣袖拉高,手腕上是一块玫瑰金的机械表,配得皮手带,要说有意思,也只有一点有意思。“咦?”郑米米惊讶道,“这表没指针啊,怎么看时间?”我给她解释:“这是三问表,看时间不看指针,用听的。”说罢我一拨表侧的拨柄,不一时,表芯发出三种不同的节奏声音,每个声音都清脆悦耳,犹如鸟啼。“现在是八点十八。”郑米米探头去看萧随光手腕上的时间,一看果真是八点十八,大呼神奇。这其实也没有什么神奇的,三种声音,第一种一响代表一小时,第二种一响代表一刻钟,第三种一响代表一分钟,想知道时间,三者相加,心算够格就行。“看来陆先生对表很有研究。”萧随光突然热络起来,“我对表也有些喜爱,家里收了不少,有机会,陆先生可到我家来看看。”萧蒙道:“我叔叔可是个表痴,家里一屋子的名表,还专门订做了金库门防盗。”我忙摆手:“我就是工作需要,不敢说有研究。萧先生这样的才是行家,我充其量就是为生活所迫。”萧随光哈哈大笑,和我们聊起他的收藏来,倒是比一开始盘问我时氛围轻松自在许多。盛珉鸥到来时,萧随光正说到他最喜欢的一支表。“那真是一支好表啊,有机会一定要给你们看看。”他见盛珉鸥来了,忙将他招到身边,“小盛,来来来,给你介绍个朋友。这是米米的男朋友,陆枫。”盛珉鸥露出微笑,冲我伸出手:“恭喜。”他的手有些冷,我的手心有些湿,握在一起的感觉并不怎么好。不知道为什么,盛珉鸥只是普普通通看着我,目光也不如何冷冽,我却觉得他眼风如刃,割着我的皮肉。分明是我自己设得陷进,如今见他一脚踏进,我又有些心慌。“姨父,我们是一家俱乐部的,表……盛先生还是我们师兄呢。”郑米米解释道。“那真是巧了。”萧随光笑道,“本来嘛,年轻人就该多一起玩玩,交流交流。小盛你就是把工作看得太重,要懂得适时休息知道吗?不然身体到了我这个岁数要吃不消的。”盛珉鸥少有的完全没有对一个“愚蠢凡人”的话不耐烦,他似乎真的有认真听进去,闻言轻轻颔首道:“我知道了。”众人东拉西扯聊了几句,萧蒙突然说到盛珉鸥的锦上律所与美腾的相关合作,涉及商业机密,萧随光便叫我和郑米米自己去玩了。之后的宴会,他们三人一直在聊天,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萧随光还带着盛珉鸥与萧蒙跟不少人碰了杯,像足了过年时带着孩子到处敬酒的家长。我也想和盛珉鸥独处,奈何始终没机会。经历了慈善竞拍环节,全场共舞环节,到了快十点,陆陆续续有人离场,郑米米打着哈欠也准备走了。我看了眼还在和萧随光说话的盛珉鸥,让郑米米先走。“我还没吃够呢,你先回去吧。”郑米米古怪打量我:“还吃?这顿是不要钱,但师弟你也不用一下子把自己吃爆吧?”“吃自助餐的最高境界你不知道吗?扶墙进扶墙出。你快走吧,我等会儿自己叫车回家。”郑米米耸耸肩,不再坚持,一个人走了。我又等了片刻,见盛珉鸥与萧随光握手相拥,终于有走的意思,这才快步跟上。会议中心大门外长长阶梯上,我从后面追上盛珉鸥:“哥,好巧啊,你还没走呢?你是不是晚上喝酒了,要不要我送你?”盛珉鸥晚上喝了不少,走在台阶上身形都有些不稳。他听到我的声音一下站住,迟缓地回头看过来:“……你没喝?”我嘿嘿笑着过去架住他:“没有。”听了郑米米那席话,我便打定主意要有这一出,自然不会沾酒。“哦。”他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食指勾着送到我面前,“那就麻烦你了。”我还以为我俩要僵持一会儿,没想到他今天这么好说话。盛珉鸥一上车便开了道窗缝透气,之后将椅背放低,闭上双眼,不再说话。我看了他一眼,把空调风量调低,一路无话,将他送回公寓楼下。到要送他进家门时,我犯了难。“你先站一会儿……”在车上休息了一场,盛珉鸥体内酒精似乎完全渗透进血液,让他醉得比之前更厉害了。行走间整个重量几乎都要压在我身上,让我举步维艰,跟驼了座大山一样负重前行,偏偏还怎么叫都叫不醒。电梯出来,我用他的手去按指纹锁,几次都显示不正确,实在是没办法,只能输入密码开锁。跌跌撞撞将他扶进卧室,连灯都来不及开,我一下瘫在地上急促喘息,累得够呛。窗帘大开着,室外自然光照**来,盛珉鸥无知无觉躺在床垫上,眉眼安逸平静,除了呼吸有些重,哪里都不像醉鬼。哎,他这个样子,也只能有话明天说了。未免他睡得难受,我替他脱了鞋袜,松了领带,还将他衬衫扣子全都解开了。看了他睡颜一会儿,摸了摸他滚烫的面颊,怕他半夜起床口渴,我起身准备到厨房给他倒杯水。揉着酸痛的肩颈往外走,卧室门近在咫尺,我一步踏到外面,突然背脊汗毛直立,感觉有哪里不对。对危险的原始本能让我瞬间停住脚步,在即将回头的前一秒,眼前一花,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一根领带抵住舌尖,勒住嘴角。“唔?!唔唔……”我下意识要去扯嘴里的东西,脚下一个不稳,被像马一样扯着“缰绳”倒拖进卧室。正文第53章殉道者什么情况? 我有些茫然,又有些无措,为这突然发生的一切摸不着头脑,而眼下情况显然也不容许我多加思考。  我被大力掼到床垫上,背朝上脸朝下,嘴里的领带越发得紧了,仿佛要把我的脸都勒成两半。  混乱的挣扎中,宽大有力的手掌将我双手手腕并到一起,高举过头顶,之后紧紧扣住,再不容我有半点反抗。酒气萦绕鼻端,唾液润湿领带。上半身动不了,下半身膝盖刚要撑起来,哗擦一声,裤腰一紧一松,便从跨上掉落下去。  操,我刚买的新裤子,才穿一次呢。“唔唔……”要是能说话,我一定会告诉他,不用他动手,我自己来,我自己脱光躺好了配合他,他实在不必如此。  可我没法说话,盛珉鸥一开始就把我路堵死了,非得把合奸搞得跟强奸一样。  背后无声无息压上一具灼热人体,全程不说话,一口咬在我耳朵上,同时一把握住了我那胯下二两肉,稍显粗暴地揉捏起来。本来我还有力气挣扎,现在被他这么一弄彻底不行了,一头栽进枕头里,兴奋到浑身颤抖。  第一次在会所时我只有愤怒,因为不知道搞我的是盛珉鸥,全程都是屈辱没有享受。可这次不同,我知道是他。摸我的是他,咬我的是他,给予我快乐的是他。  朝思暮想不足以形容,心心念念又太过于浅薄。我对他是辗转反侧,是寤寐求之,是思之若狂,是心无旁骛。他只要勾一勾手指,我就再也逃不开他的掌心;他对我笑一笑,我能为他做任何事。  紧紧咬住嘴里的东西,身体僵硬片刻,在他手上一泻千里。操!我心里暗骂着,脸有点烧。我真的平时没这么快,都是因为盛珉鸥才没忍住。要知道他平时就是什么也不做光看我一眼,我都要难以自制。他的衣服,他的手帕,他的一切一切,皆可以成为让我欲火焚身的催情药。我浑身发软,每个毛孔都像是舒张开了,尖叫着自己如何舒爽。粗粗喘着气,耳廓突然被用力咬了口,痛得我一激灵。  “痛吗?”他终于说话,抵在我耳边,气息全都吹进耳道,茸毛被吹拂,激起阵阵麻痒,我忍不住又要颤抖。  “你看,你又硬了。”说不清他到底是醉是醒,只觉得他声色比平时更低,语气比平时更缓,除此之外看不到他表情,也无从分辨,“那些人知道你这么淫荡吗?”  我一愣,在满身的汗湿中,在窒闷的空气里,突然满脑袋问号。  哪些人?哪里来的人?  他这纯粹是在污蔑啊。  有本事把我松开,我到要让他看看,我能多淫多荡!  高潮的余韵尚未褪去,盛珉鸥不等我发出抗议,将我“吐”出来的东西又尽数送回给我。粗长的手指并不温柔,甚至有些蛮横地在体内进出着,弄得股间一片粘稠。  昏暗的空间里,除了我口中无法抑制发出的模糊呻吟,便只有那让人听了面红耳赤的水声。“唔唔唔!”仰起脖颈,反弓着背,腰间颤抖起来,后头夹紧他的手指,又射了一回。  这次感觉实在有些强烈,也很猝不及防,我整个脑袋都空了,身体止不住一阵阵轻轻发着抖。口涎顺着唇角滑落,与脖颈的汗混合,更是一塌糊涂。  我再也没力气,眼看要软倒下去,腰上突然扶上一只手,揉捏着我侧腰的肌肉,并不收敛力道。  疼痛中夹杂愉悦,敏感点落入他手,我下意识想躲,下一秒就被捅了屁股。  我瞬间僵直了全身肌肉,腰上那点爽痛算得了什么,这一击直捣黄龙,差点没把我魂捅出来。  盛珉鸥并不等我适应,就跟石杵进了石臼,使命就是狠狠捣弄,将一切都捣碎。  我感觉自己仿佛要烧起来了,眼前视线氤氲,身体不住前后耸动,就算嘴里堵着领带,仍不能阻止我从嗓间发出的嘶吼。要是现在盛珉鸥给我把领带解开,我能叫得把他房顶都掀了。狂野地律动中,脚趾蹭蹬着床单,我因承受不住他猛烈的攻势,开始扭着腰躲闪。  这一举动引起了盛珉鸥的不悦。掐着我腰的手指猛地收紧,他在我耳边语气不善道:“不准躲。”说完一口咬住了我的后颈。凶狠的,不留余地的,就像野兽捕捉到了猎物,在猎物尚有气息时,要紧咬脖子不放,直到再无挣扎,才能松开利齿尽情享用。我痛呼一声,被结结实实制服,再动不了。  所有的感官都像是为了这场交媾而打开,疼痛伴随海啸般的快感,凶猛地将我淹没。桎梏住我双手的力道不知何时松了开来,转而勒住我的腰腹,使我们之间的连结更为紧密深入。十指霎时紧紧抓住身下床单,将白色的布料揪起又放下。天啊,我他妈不是要死在床上吧?被干死也太搞笑了,我都没脸想开追悼会时魏狮他们的表情。要是真有阴曹地府,我大概会成为最抬不起头的那批鬼。  盛珉鸥那腰跟装了马达似的,有越来越快的趋势,每一下都进得又深又重,捅得我死去活来。我精力是很旺盛,但也没旺盛到无休止的硬了又软软了又硬。实在熬不住了,我一手仍是紧攥住床单,另一只手则伸向后方,抵在他腰腹处,希望他能缓一缓,不要那么激烈。  我也是第一次摸他这块地方,此时因为发力而绷紧了,硬得跟石头一样。  他倒是停顿了片刻,短暂地给了我喘息的空档,然而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下一秒他却又发动起更猛烈的攻击,将我死死钉在他的胯下。  浪潮汹涌而至,击垮我的理智,覆灭一切无用的思考。我只觉得一股热意涌上头顶,下一瞬便抖动着身体攀上顶峰。  大腿肌肉收缩着,带动连结在一起的那个地方。  盛珉鸥闷哼一声,松开我的后颈,我立时感到体内被注入了一道温热的体液,那古怪的体感,激得我又忍不住抖了一抖。  他并没有立刻退出来,而是直起身静止了片刻,就像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浑身无力,整个人无论精神还是体力上都被碾成了渣滓,就是动一动手指都觉疲累。忽然,后颈被一只大手轻轻抚摸,从上往下,就像在爱抚一只乖顺的宠物。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摸我的背,上次记得也是这样。我汗水淋漓,气息奄奄,偏偏身上比平时更为敏感,只是一个小小触碰便会给出极大反应。  “唔……耶(别)……”  手掌从下,由来到上方,按住我的脖颈。  身后传来盛珉鸥有些慵懒,又不容置喙的嗓音:“不许发表意见……不许随意碰触……不许有异议……”  每说一句话,他就抽插一次,在我体内的部分也更坚硬一分。这才过去几分钟,他竟然又要来?  他喝得不是酒,是伟哥吧?  心里腹诽连连,但我仍然听从他的吩咐,驯服地接受他的一切,由他带领着再次陷入欲望的泥沼。  一夜狂欢,痛快不已。他就跟饿了几天几夜的猛兽似的,尽情享用我的身体,不吃到最后一根骨头渣,都无法填饱他海一样深的欲壑。后头我实在体力告竭,没撑下去,半途便不省人事。再醒来时,床垫上只剩我一个人,屋里也只有我一个人。从我爸去世起,我就有种说不清的,盛珉鸥将离我越来越远的预感。这种感觉起初并不强烈,只是朦胧的一个概念,然而在盛珉鸥考上大学那年,它突然鲜明起来。考上名校,跻身精英阶层,对大多数人来说应该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盛珉鸥收到大学入取通知书那日,夏日炎炎,我正坐在家里吹风扇吃冰棍,忽然门铃响了。盛珉鸥去开了门,门口快递员与他说着恭喜,叫他签收了一封东西。他一边往回走着,一边拆开快递。我看到外封上的大学名称,一下子跳起来,挨到他身边:“哥,你收到入取通知书啦!”“嗯。”盛珉鸥脸上并无多少喜色,只是粗粗看了眼,便把通知书塞了回去,收进屋里。再出来,他好像完全将这回事忘了一般,仍旧拿着书在沙发上翻看,任风扇吹拂他的衣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考试失利。清湾最好的大学,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踏进它的校门。一朝金榜高中,恨不得十里八乡都知晓。这明明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他却好像并不高兴。“哥你不开心吗?”我嘬着冰棍,凑过去问。“为什么要开心?”盛珉鸥眼也不抬,翻了页书,旋转的风扇吹动纸张,发出细细的摩擦声。我微愣,咬着冰棍想了想道:“因为……你考上了别人梦寐以求的大学啊。”“别人的梦寐以求,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一时语塞,总觉得这话有问题,又挑不出什么错处。但那一瞬间,“盛珉鸥和我不一样,和普通人也不一样”的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出现在脑海。我开始回忆,结果发现盛珉鸥好像从来没有为了哪件事欣喜若狂过,也从没见他落过泪。年纪越大,他便像与谁都隔着一层,感情越不外露。他并非不擅交际,也不是只会闷头读书,他就是……和谁都不亲。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别人的事和他没有关系,他的事也不需要别人掺和。后来他大学住校,搬离了家里,现实上的距离差,让一直以来只是模糊存在的“可能会失去他”的念头逐渐成型。从前,我以为是盛珉鸥的无比聪慧,是他有别于我等凡人的高超智商造成了这种距离感。我拼命地追赶他,缩短彼此的距离。他拉开一丈,我就缩短九尺八;他不喜欢我粘他,我就越是要粘得紧;我无法阻止他离我越来越远,那我就去做那个离他最近的人。后来,我发现自己可能想错了。就好像人一日要吃三餐,花谢必定经历花开,落雨就会有阴云。考上一所好的大学,拥有一份为人称羡的好工作,对盛珉鸥来说也不过是人生必不可少的一个寻常步骤。他按部就班地做着普通人该做的一切,世界不过布景板,旁人不过NC,他能分辨对错,却无法产生过多的情感波动。就像他不断告诫自己要远离我一样,认定一个目标,他便不会去管旁的,仿佛一名固执的殉道者,严苛扫除一切障碍,并不顾及我的悲喜。而当“不要靠近我”这一决策出现偏差,他可能也并不能很好的解释,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失控。别人感到快乐的,他未必快乐;别人感到伤心的,他也未必伤心。相反,别人不会为此感到快乐的,他未必不会感到快乐;别人不会为此感到愤怒的,他也未必不会感到愤怒。他总是显得十分冷酷,因为没有什么能真正触动他的心。他又很疲惫,因为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太过无趣、愚昧,不和他的心意。他认为痛苦的人生毫无意义,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为了一丝甜而忍受九分苦。他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但或许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这点。醒时已经接近十点,我倒是不想起,但窗外照进来的太阳实在猛烈,让我无法再睡下去。盛珉鸥不在屋里,鉴于今天是工作日,他又是个工作狂,所以我猜他应该是上班去了。他离开的时候我隐约有所感觉,但实在是睁不开眼。身上黏糊糊的,不太舒服,我挠着头进盛珉鸥的浴室洗了把澡,洗完用浴巾一围,发现洗手台上一瓶黑色香水。对着空气喷了两下,深吸一口气,与之前闻到的隐隐狂野的木香混合皮革香不同,前调有点茶叶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铃兰气息。跟盛珉鸥真是绝配了,表面沉稳、优雅、衣冠楚楚,私下里皮带一抽,咬你脖子的劲儿比谁都狠。我的裤子昨晚已壮烈牺牲,只能从盛珉鸥衣帽间随便扒拉一条换上。然而盛珉鸥比我高一点,尺寸有些不合适,穿好了还得卷两圈裤腿,瞬间让这条裤子掉价不少。穿戴齐整,揣上那瓶看起来就很贵的香水,一出卧室,便再次看到对面紧锁的房门。心中一动,机会难得,就又想进去看看。一回生,二回熟。熟门熟路输入密码,正等着门开,手下突然响起刺耳警报声,吓得我一哆嗦,差点没抱头蹲下。我茫然地盯着那锁,心里升起不妙的预感。手机里有两条未读信息,一条沈小石发来的,问我今天去不去店里。还有条郑米米发来的,问我昨天吃得怎么样。我回了沈小石说会晚点过去,又回了郑米米一个微笑,告诉她我昨晚吃得很撑。拦车先去了盛珉鸥的公司,前台正在订饭,见我来了问要不要连我的一起订。“不用了,我很快就走。”我冲她笑笑,直直往盛珉鸥的办公室而去。进去时,盛珉鸥正在窗边打电话,看了我一眼,又收回视线。“您不用担心,我都会处理好……”盛珉鸥不断应允着对方什么,几分钟后,电话到了尾声,挂电话前,他说了句,“保重身体,萧先生。”姓“萧”,还让他语气这么恭敬的,难道是萧随光?保重身体……萧随光昨天还看着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要保重身体了?“什么事?”盛珉鸥挂了电话,仍旧立在窗前,也不看我,只是低头摆弄着手机,似乎在给谁编辑信息。看他这自如的态度,要不是我现在腿还软着,我都要以为昨夜的一切不过是场荒诞的淫梦。“十年前你约我去废墟,到底是要我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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