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燕霁雪站了起来,她意识到不对劲,一阵眩晕又迫使她坐回榻上,“本宫宫里的人,本宫信得过,雁鸣侍卫还是再仔细查问查问。”是啊,永安宫里的人,都是碧桃跟松月精挑细选的,人品样貌皆没有纰漏,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娘娘明鉴!奴婢冤枉啊!”陵春被带了过来,跪地哭喊,“奴婢从未见过乳母,更不知什么九乌粉!”雁鸣不为所动:“娘娘,这是微臣的人陵春房中搜出剩余药粉。”他取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些淡黄色粉末。燕霁雪脑中嗡嗡作响。这极有可能是栽赃!但证据确凿,她一时竟无从辩驳。“先将陵春收押,待本宫面见皇上再议。”燕霁雪沉声说道。雁鸣低眉颔首:“皇上已在咸福宫等候,请娘娘移步。”咸福宫内外站满了人。刘景煜端坐正殿,面色阴沉。林若雪跪在一旁,双眼红肿如桃。更令燕霁雪惊讶的是,林若微和几位嫔妃也在场,神情各异。“皇后来了。”刘景煜声音沉静,“此事你怎么说?”燕霁雪正欲开口,陵春突然挣脱侍卫,扑到殿中连连磕头:“皇上明鉴!此事与娘娘无关!是奴婢。。。。。。是奴婢一时糊涂!与娘娘无关!“”燕霁雪震惊地看着陵春,只见她抬起头,眼中满是决绝:“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甘愿受罚,还请。。。。。。”“胡说!”燕霁雪厉声打断,“陵春,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陵春清丽的面孔满是雪白,转向燕霁雪,泪如雨下:“娘娘,奴婢对不起您!”话音未落,她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仰头一饮而尽。“拦住她!”刘景煜大喝。为时已晚。陵春痛苦地蜷缩在地,嘴角溢出黑血,扭动了几下,转眼间便没了气息。殿内一片死寂。林若雪突然冲向燕霁雪大喊起来:“皇后好狠的心!为了陷害臣妾,竟不惜毒害谨瑜!现在连自己的婢女都不放过!”“住口!”林若微上前一步,“陵春已认罪,此事分明是她个人所为,与皇后娘娘何干?”司徒琳璟也道:“而且这个婢女行为太过离奇,她难道不知道在宫里自杀是大罪,这分明就是诬陷!”其他嫔妃也纷纷附和。刘景煜却静静看着燕霁雪,目光有些复杂。“皇后!”没想到这时,林若雪再次开口,“陵春是你宫里的婢女,若无主使,她为何要毒害谨瑜?又为何要自尽?”“皇上。”燕霁雪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臣妾若有半分害人之心,愿受天打雷劈,但臣妾恳请皇上想一想,若臣妾真要害人,为何要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又为何要等到现在才对谨瑜出手?”刘景煜眼神微动,似在权衡。林若雪见状,哭得更加凄厉:“皇上!谨瑜差点就没命了啊!咱们的孩子如今还在病中,他才不到一岁,您要为臣妾为孩子做主啊!”“够了!”刘景煜突然拍案而起,“此事疑窦重重,容他们调查之后再议,皇后先回宫静养。”他一转头,看了眼林若雪,“你也先回自己宫里去,别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