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在想,别人是不是对她异常了解,利用的就是她这份身不由己?“娘娘,您为何对顺嫔如此?”碧桃不解地问。燕霁雪轻叹一声:“本宫身为皇后,照顾嫔妃本来就是应尽的职责,何况此时本来就是林若雪的错,如果不敲打一二,以后她还不知道会如何。”她顿了顿,又道:“裴锦绣若真如林若雪所说那般心机深沉,本宫更要亲自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松月若有所思:“娘娘英明,不过今日一事,林贵妃怕是记恨上顺嫔了。”燕霁雪幽幽叹了口气,林若雪本就善妒,只是当初刘景煜宠她一人,她并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如今她才真正感受到了紧张,这就迫不及待了。养心殿内,刘景煜正与几位大臣商议江南水患之事。兵部尚书李大人手持奏折,正说到紧要处:“陛下,此次灾情严重,若不及时调拨粮饷,恐怕。。。。。。”“皇上。”德胜走了进来,在刘景煜耳边低语几句。刘景煜眉头一皱,“何时的事?为何现在才报?”“回陛下,皇后娘娘刚刚离开储秀宫,奴才也是才得到消息。”德胜低下头。刘景煜眼中怒火骤起,不等德胜说完,已大步向外走去。“陛下!江南灾情紧急!”李大人急忙上前。“等朕回来再议!”刘景煜头也不回地喝道,脚步匆匆出了养心殿,留下几位大臣面面相觑。御辇一路疾行至储秀宫,刘景煜大步踏入宫门。院内落叶依旧,滚滚热浪扑面而来,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明明已经晋了她的位份,这储秀宫本该炙手可热才对,可偏偏,竟然就是这样被人忽视的?青柳听到动静从殿内跑出,见是皇帝亲临,吓得跪伏在地:“奴婢参见陛下!”“顺嫔呢?”刘景煜声音低沉。“回陛下,主子在内室,陈太医刚施完针。”刘景煜径直走向寝殿,推开门,浓重的药味让他呼吸一滞。昏暗的光线下,裴锦绣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如纸,唇上干裂出血,已经睡了过去。床边正在收拾药箱的陈子行见皇帝亲临,慌忙跪地行礼:“微臣参见陛下!”刘景煜走到床前,伸手轻触裴锦绣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手指一颤。他转向陈子行,声音冷得可怕:“顺嫔情况如何?”陈子行额头沁出冷汗,将说给燕霁雪的话重复了一遍。“废物!”刘景煜怒斥,“一个小小膝伤都治不好?”陈子行伏地不敢抬头:“微臣无能。”自然不是治不好,而是需要时间啊。就在这时,裴锦绣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目光涣散,好一会儿才聚焦到刘景煜脸上,似乎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皇帝,苍白的唇微微颤抖:“陛,下,?”“是朕。“刘景煜握住她冰冷的手,“朕来看你了。”裴锦绣眼中瞬间涌出泪水,“臣妾让您见笑了。”她试图起身行礼,却因无力又跌回枕上。“别动。”刘景煜按住她的肩膀,“好好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