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句真心的关切都没有。刘景煜心里仿佛堵上了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叫他呼吸都难受。燕霁雪始终低着头,避着他的视线,并不想看他的眼睛。她也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可他身边已有佳人相伴,又何须她徒费心思?她的感情,难道就那般卑贱,永远在原地等着他,不惜摇尾乞怜么?她燕霁雪又不是没有骨头的废物。第二天,审清了孙佳,连春雪也抓了回来,拿到了供词,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一个契机。可燕霁雪左思右想,左查右查,依旧无法将这件事跟裴锦绣关联起来。除非,孙嬷嬷亲口承认。这天下午,燕霁雪来了寿康宫。寿康宫比往日安静许多。“雪儿来了。”太后倚在软榻上,见到燕霁雪,懒懒地抬手示意她坐下。燕霁雪行礼后抬头,不禁一怔,太后面色红润,双目有神,与半年前那个病怏怏的老妇人判若两人。“母后气色大好。”燕霁雪真诚地问,“可是找到了什么良医?”太后微微一笑:“哪有什么良医,不过是孙嬷嬷和顺嫔照顾得好,特别是锦绣,日日给哀家做药膳,比太医院的方子管用多了,还帮哀家按摩,她的手艺如今跟孙嬷嬷不相上下了。”孙嬷嬷就在太后身边站着,笑容灿烂,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荣太后话锋一转:“倒是你,“她突然话锋一转,“近日与皇帝处得如何?哀家听到了几句不中听的话,雪儿,你可需解释给哀家听听?”燕霁雪有些不自在,想到了那天夜里离开时刘景煜那失望的目光。她甩开这些心思,勉强笑道:“母后多虑了,儿臣与陛下各有各的事要忙碌。。。。。。没什么需要解释的。”“是吗?”太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哀家怎么听说,皇帝近来更爱去储秀宫?前日他头疾发作,又是锦绣第一个赶到,以血入药?雪儿,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虽然哀家喜欢锦绣,可你也是哀家看着一路走过来的,你跟皇帝之间的情谊,无人能比,你可不要意气用事。”燕霁雪心里一震,莫名有些委屈。她沉默片刻,才开了口。“顺嫔对陛下情深义重,是臣妾疏忽了。”她低下头去,做出一片诚恳模样,“日后定当多加注意。”荣太后一眼看穿她言不由衷,有些无奈:“你也别太累着自己,后宫诸事繁杂,若有需要,可以让锦绣帮你分担些,过几日哀家要去护国寺小住几日,这宫里诸事,便交给你了。”燕霁雪点了点头。荣太后两天之后离开,她只带了安嬷嬷与夏嬷嬷。燕霁雪察觉时候到了。这天傍晚,她亲自带了来了寿康宫。“孙嬷嬷此刻在何处?”“在寿康宫小佛堂,说是为太后祈福。”穿过回廊,燕霁雪径直走向小佛堂。推开门,只见孙嬷嬷跪在蒲团上,正对着佛像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