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雪如遭雷击:“陛下!谨瑜是臣妾的命啊,臣妾知错了,请陛下收回成命。”“退下!”刘景煜厉声道,“再这般纠缠不休,朕连你一起处置!”说完,亲自将裴锦绣扶了起来,命人赏赐给她数种安胎良药,还答应夜里再过来探望。燕霁雪扶起瘫软的林若雪,拉着她往外走,在她耳边低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林若雪整个人都木了,直勾勾盯着虚空,眼底一片恨意“那个贱人,贱人,都是她害了我!”“闭嘴!”燕霁雪冷声喝止,“还没明白吗?今日能保住你和腹中孩子已是万幸!再惹怒皇上,你与本宫都会遭受更严厉的斥责。”是啊,连她也被搭进来了。即便皇帝没有责罚她,可当时他的那个略显失望的眼神儿,将她深深刺痛。什么时候,他们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也如此摇摇欲坠了?那这样还有什么意思?可顺嫔,究竟要干什么?如果是为了争宠,她为何设下此等苦肉计,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了?如此豁得出去,实非常人做得出来的事啊。。。。。。。储秀宫的内室里,裴锦绣烦躁地来回踱步。秋日暖阳透过茜纱窗照在她尚未显怀的腹部,却只让她感到一阵阵恶寒。两个月了,这个不该存在的生命正在她体内悄然生长。就连这一次,竟然也没能让它离开。都怪那个陈子行!“青柳。”她突然停下,声音压得极低,“去给我找副落胎药来。”青柳正在整理妆台,闻言手一抖,玉簪掉在地上摔成两截:“主。。。。。。主子?”“没听清吗?”裴锦绣眼神阴鸷,“落胎药,要那种不留痕迹的。”青柳扑通跪下:“主子三思啊!这孩子来之不易,陛下又如此重视。。。。。。”“闭嘴!”裴锦绣一把揪住青柳的衣领,“你懂什么?”她咬着牙,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孩子。。。。。。未必是陛下的。”青柳瞪大眼睛,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去。她跟随裴锦绣多年,知道主子的秘密比旁人多,却没想到竟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是。。。。。。那位大人?”青柳筛糠似的抖着,都快忍不下去了。裴锦绣松开手,冷笑一声。离宫修行的三个月,她哪是在什么佛寺清修?那个人来找她了,两个人隔三差五便相会一次,肚子里的孩子,未必就不是那个人的,万一到时候生下来被人发现,可就全完了。“主子。。。。。。”青柳壮着胆子劝道,“万一。。。。。。万一是皇上的呢?就算不是皇上的,您中意之人的孩子,您难道不想生下来?孩子可是父母未来的希望。”裴锦绣目光巨震:“什么意思?”青柳跪行几步,声音细如蚊呐:“主子若大计完成,到时候带着小主子与那位大人远走高飞,岂不完美?”裴锦绣怔住了。是啊。她怎么这么蠢,就没有想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