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诉我,李荣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容忍他对你做这些?”“不是这样的,他有时候对我也挺好的,只是很多时候心情不好,这么多年,我也没能为他生儿育女,他心情郁结也是正常,我不在乎,真的。。。。。。”“好了,不用说了。”燕霁雪脱下自己的斗篷裹住这个傻女孩儿,“松月,背公主上轿碧桃,去请太医到永安宫候着。”几人出门时,李荣已经追到院中,见状急忙阻拦:“娘娘!嘉宁是微臣的妻子,您不能。。。。。。”“妻子?”燕霁雪冷笑,“本宫倒不知,东序律法何时允许驸马囚禁公主、虐待皇室血脉了?”李荣脸色煞白:“微臣冤枉!是公主她精神恍惚,时常自伤,而是会伤害别人,微臣不得已才。。。。。。”“闭嘴!”燕霁雪厉声喝道,“李荣虐待公主,目无皇室,即刻押入大理寺候审!至于这两个贱婢。”她扫了一眼那两名吓得瘫软在地的妾室,“发配教坊司,永世为奴!”侍卫们一拥而上,将哭嚎求饶的李荣拖走。燕霁雪亲自护送嘉宁回宫,一路上轻拍她的背,安全感十足。嘉宁却明显心思恍惚,欲言又止,燕霁雪知道她想为李荣求情。回到永安宫,太医们诊治后确认嘉宁除了皮肉伤,还有长期营养不良和惊吓过度之症,需要好好调养,最重要的是要养好情绪。燕霁雪命人熬了参汤,一勺勺喂给嘉宁。“皇嫂。。。。。。”嘉宁喝完参汤,精神稍好,胆怯地问,“母后。。。。。。真的病重了吗?”燕霁雪心中一痛,她轻轻抚摸着嘉宁枯黄的头发:“母后很想你,等你养好精神,皇嫂就带你去见她,好不好?”嘉宁含泪点头,突然抓住燕霁雪的手:“皇嫂。。。。。。李荣他父亲是毕竟是威宁侯,会不会。。。。。。”“不怕。“燕霁雪冷笑,“别说威宁侯,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本宫也要他李家满门付出代价!”“皇嫂,真不怪他,他也是没有办法,我没法生孩子,他纳妾也是我允许的,只要能为他延续子嗣,我并不介意啊。”嘉宁长公主哭着替李荣求情,“皇嫂,求你网开一面吧。”这个傻姑娘,已经被折磨得脑子出问题了。燕霁雪道:“这件事,我会跟陛下好生商量,你不用管。”她叹了口气,在想,明日带嘉宁去见太后,怕是最后一面了。。。。。。但至少,她不会让嘉宁带着遗憾和伤痛送别母亲。寿康宫的檀香袅袅升起,在荣太后床榻前萦绕不散。燕霁雪跪坐在一旁,手中握着一方丝帕,轻轻为太后拭去额角的冷汗。殿内寂静无声,只有几人的呼吸声那样明显。“雪儿。。。。。。”荣太后的声音虚弱如游丝,带着几分软弱“哀家。。。。。。怕是撑不过今晚了。”燕霁雪心头一紧,却强自镇定:“太后莫要说这样的话,太医说了,只要按时服药。。。。。。”荣太后微微摇头,枯瘦的手指从锦被下伸出,轻轻拍了拍燕霁雪的手背,宽慰似的:“哀家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过,嘉宁呢?哀家要见嘉宁。”燕霁雪连忙示意身旁的宫女去请嘉宁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