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李定乾道。
“你们公说过,‘十赌九诈,这赌一旦沾上,就像戏文里孙猴子戴起紧箍圈,哪怕是百般疼痛,万般折磨,也要把这赌坊当做西天极乐,打都打不走。’”
“至于毒,这东西更害人,人和野兽的区别,是本能,而沾上这个东西,会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屈从于本能,就像野兽饿了会吃人,在只剩下本能的野兽眼里,没有对错善恶之分”。
“本该是一家之主的大好男儿,能将妻子卖入烟柳之所,弃儿女如敝屡,只为去烟馆吞云吐雾!”
“扛着武器保家卫国的兵士,眼神之中再无斗志,哪怕刺刀顶到鼻尖,想的也是吸饱了再死。”
“本该如花的妙龄少女,也是在衣衫凌乱之际,只期待恩客赶紧结束去吸一口。”
“父母饿死家中,妻儿卖入地狱门。”
“血泪纵横,这个伟大的民族,差点被折断脊梁骨!”
“所以,你们给老子记死咯,这两样东西,死都不能沾,你们大姐打的对,哪怕没打牌,也当长个教训。”
他说的严肃。
杨五却没咋听懂,嬉皮笑脸道。
“放心吧二爷,师公的话对我来说是夜壶灌顶,皇天在上,我杨某人发誓,这辈子与赌毒不共戴天,就是死,从这里跳下去,也绝不沾惹!”
李国栋骂道:“那t叫醍醐灌顶,不会说就少用成语。”
杨五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呵呵,提起夜壶灌脑壳顶嘛,我说的也大差不差,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再说了,我本来就是丈育,你跟我一般计较干啥。”
李国栋都被气笑了:“行行行,老子是有病才跟你个丈育计较,你不是说来看我?就空着俩爪子来看啊?”
杨五:“哪是空着手呢,明明是空着肚皮,嘿嘿,早饭好了没?”
李国栋:“妈的,古有贤达闻鸡起舞,只争朝夕,今有你杨五闻香起床,只为饱肚。”
杨五:“我日,哪个古达这么牛逼,闻鸡起舞?这韧性也太好了吧,就吴老三那喜欢跳舞的媳妇也办不到啊!”
李国栋:“你t脑子里除了那点事,能不能有点正事。”
杨五:“乱说,这个就是正事呀,再说了,我除了想着那个,还惦记着你呢,不然我起这么早干啥,所以在我心中,你跟那个一样重要啊,老二!”
李国栋:“滚,你是想来蹭饭吧,那点小算盘,我在家都听到了。”
杨五:“不要这么小气嘛,来都来了,吃点,将就少吃点”
李国栋:“嘿,真为难你了啊,还将就吃点,老子给你一夜壶灌进去,再浇点灵魂金汁要不要。”
杨五:“咦~你真恶心,大早上说这个,都没食欲了,最多只能吃三碗。”
李定乾:“闭嘴,两个狗东西,不晓得个干净邋遢。”
“哈哈哈”
这货从小和李国栋一起长大,小时候时常都睡一起,在李家和自家没啥区别。
不过嘛,那时候李国栋读书,他在撵猪。
李国栋学习,他就到茅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