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同乘坐电梯出了意外。电梯骤然一片漆黑,乔若棉吓得小声尖叫了下,却在竭力忍住。然后小心翼翼挪到他身边,用带着打着颤儿的声音弱弱说——“能不能让我抓着你的手,我怕黑……”那个时候,顾庭深已经开始讨厌她,毫不客气地讽刺她——“怎么,长年累月去古墓考古却不怕黑,现在在电梯里却怕了?”乔若棉是怎么回他的?顾庭深的记忆已经模糊,但他在竭力回想。他不想忘,他要一点点回忆起来。乔若棉好像是说,因为她父亲是在古墓失踪的,所以每次考古她都是带着期盼而去。一来这是父亲喜欢的工作,二来渴望能有朝一日看到父亲的身影。就算只是一堆骨骸,至少是父亲,都是盼头。顾庭深将思绪收拢回到现实,看着蜷缩坐在沙发上还在埋头哭泣的乔若棉。他心疼到不能呼吸。“乔若棉,我在,我真的在,你不要怕……”顾庭深用这辈子他从未对乔若棉有过的温柔嗓音说着,然后轻柔地抬起手,在乔若棉的头顶上轻轻拂过。一下,又一下。尽管没法真正地触碰到,但至少是一种安慰。让他能得到救赎的一种方式……乔若棉彻夜无眠,顾庭深也这样跪坐在沙发旁陪了她一整宿。太阳升起,顾庭深生怕乔若棉会就此消失。他匆匆将屋子里的所有窗帘全都拉得严严实实,不让一丝光线进到屋子里来。虽说这样的行为幼稚而又可笑,但他就是做了。顾庭深说不清,自己看到的乔若棉到底是什么。或许是他的幻觉,是他心理出现问题出现的一种幻象。又或者,是乔若棉曾在这栋屋子里的剪影,一帧帧画面全都在他眼前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