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怪你,我知道,他一直没放弃调查,好不容有了线索,他比谁都着急。”江妤年安慰着周墨,询问过他是否受伤后,就让他去休息室休息了。周墨安排保镖在这里保护,就去休息了。没多久,医生过来查房,江妤年详细地了解到了傅瑾年的情况。他是被人从后面刺伤,脾脏破裂,因为就医及时才保住了性命。傅瑾年现在还处于麻醉之中,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江妤年这才算是放了心,询问过医生要注意的情况后,就让保镖在这里守着,她去买些生活用品。等他回来的时候,傅瑾年正处于麻醉之中,整个人仿佛沉浸在梦魇之中,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江妤年让保镖们去休息,她则拉过椅子坐在傅瑾年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安慰。“大哥,别走。”傅瑾年墨眉紧蹙,眼角更是有晶莹的泪光闪烁。“都过去了。”江妤年温柔安抚,没多久,傅瑾年安静下来,紧蹙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没良心的,你居然忘记我。”傅瑾年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江妤年万万没想到,平日里沉稳不苟言笑的傅瑾年,麻醉之后竟然是个话痨。她竖着耳朵听着,有种窥探傅瑾年秘密的兴奋。“说好了,你嫁给我。”傅瑾年的话仿佛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江妤年的心里。她看到过,很多人在麻醉之后,说出的话其实反映的是他潜意识里的东西。他怎会说好了要嫁给他?江妤年疑惑不解,被他的话牵动着情绪。她心底蔓延着淡淡的苦涩,本想趁着傅瑾年麻药劲还在,试探性地问清楚。但是他却不说了。江妤年见他睡着,起身走到阳台边,试图平复心中的情绪。傅瑾年有一个想要娶的女人,让她很难受。她本以为只是把傅瑾年当作慷慨又钱多的财神爷,为了她的养老计划平静的从他钱包里掏钱。可是,为什么,听到他有个要结婚的对象,她就很难过。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了,本以为,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她就不会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但是傅瑾年就是个意外,悄然闯进她的生活,不知不觉地就成为特殊的存在。她转头看向昏睡的傅瑾年,从来没有这样纠结痛苦过。她们还要继续这样的关系吗?江妤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傅瑾年有要结婚的对象,却和她纠缠在一起?他和裴疏靳又有什么区别?男人,真的就都那么渣吗?江妤年眼底闪过坚定之色,就算她对傅瑾年动心了,但是她绝不允许自己再次掉进同样的陷阱。她可以决绝地放弃裴疏靳,同样可以和傅瑾年彻底划清界限。就等他康复了,她就和他说清楚。江妤年打定主意,深吸口气,走到沙发边坐下,靠着沙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