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对余元筝更加佩服。能把一个人痛苦的表情给整成安详,只需在刚死的时候揉搓即可。
塞缪尔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又拿出一个弯管,一头大一头小。
然后再掰开尸体的嘴,轻轻把弯管塞进尸体嘴里。
看深度,已经伸进了喉咙深处。
上官子棋就见他把瓶子打开,从大的那头向里倒不明液体。
倒完,收拾好,他又继续祷告。
上官子棋已经看明白他什么意思,又如来时一般悄悄回了使馆。
他刚一回来,清风也回来了。
“王爷,属下跟踪的那人去了一个府邸,把一个小玻璃瓶放到主人家卧房外间的暗格里。”
清风禀报道。
两人交流了几句,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次日正午,大教堂内人头攒动。
主教大人的遗体安放在祭坛上,覆盖着绣金线的白布。
余元筝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让教会的医者和御医先来。
两人一通查看,什么也没发现。
两人连连摇头。
“王妃请,我们还是认为主教大人是自然死亡。”
余元筝听了,心里不由感叹,这艾斯特利亚国的医者水平也太差了。
只是在尸体表面看看就得出结论了。
余元筝戴上手套,春花为她穿好围裙,步履从容地走上祭坛。
当她看到那安详的面容时,心里给自己的夫君点了个赞,做得不错。
余元筝先用力掰开尸体的嘴,仔细察看他的喉咙处。
没看出什么来,可见上官子棋看到的那根管子伸进去有多深。
她拿出银针,在尸体的喉咙深处插入,过了一会儿再拿出来,没有变化。
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