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小说

神医小说>8月15开海是什么意思 > 第41章(第1页)

第41章(第1页)

  二百步至四百步,准确率降至五六成,落点依然在圆布之间。  四百步至八百步,方圆一丈的目标已经不够,落点大致在三丈之内。  “这样的制式,能满足战船需要了。”  陈沐满意地点头,从太阳出来到下午,他们都在忙活这门炮,如今测算下来终于能好好吃顿饭,为了庆贺所里专门为忙里外面的工匠和旗军杀了口猪,皆大欢喜。  等到下午测试虎蹲炮就没那么麻烦,虎蹲炮在这会已经是比较成熟的形制,何况还是打霰弹的小炮,也不存在像新炮那样容易炸膛、制式不熟等麻烦。  轰出三炮分别测试大角射程杀伤、低角杀伤就足够了。  大角一百四十步到二百步,五十枚散布得连炮手都不知道会打到哪里,铅弹打进土里近寸深;低角度则是三十步外水力锯木机切割半寸厚的木板直接被打碎,深深浅浅杀伤不均,但片伤惊人。  比鸟铳强多了。  “关匠,这两种炮,如果铁管够,工匠熟练后要多久能打一门?”陈沐咬着嘴唇眯起眼睛,望向不太遥远的海对面,“大炮就先不造,这炮跟铳一样,也叫关炮,和虎蹲一起,一时半会应该是够使了。”  陈沐就喜欢这种东西,他的军事思想就一条——让敌人死在进攻的道路上。  一直叠加远程火力,即使在练兵中都把旗军的攻击层级调整得非常清晰,这意味着今后他的旗军在操练中也要加入火炮,进一步增加作战序列。  二百步外,关炮先轰一阵,临近二百步虎蹲再轰一阵,接着是放火箭打鸟铳那些常规操作,弄不好虎蹲炮临近了还能再来一次,那基本上就用不着邓子龙以身犯险了。  不过陈沐没想到的是,关元固被他问懵了,老头看着两门虎蹲一门关炮,问道:“千,千户,这三门炮耗一百多个工、不算废炮上千斤铁,还要再打?”  一个工是一名工匠一天。  打出三门还不够,还要继续打,还要让工匠熟练?  那得打多少?  关元固吞咽口水,发愁地望向大铁炮,道:“工时没啥,太费铁了!”  香山所存铁,算上缴获和白元洁运来的,才不过万斤上下,打鸟铳就耗去少半,如今为打这三门炮,又把剩下的耗个差不多,陈千户还打算在新造战船水线下加撞角,千户所存铁怎么算也不够啊!  “咱要熟练正常的去打,这个用不到五百斤铁,至于省的铁,嘿。”  陈沐拍拍关炮,听着先闷后清亮的回声心里美得不得了,“我有办法弄来!”  他打算找旗军去周遭卫所打听打听,弄个什么以旧换新啦、千斤铁换大炮啦……别的卫所能不能行他不知道,就广海、南海这俩卫被曾一本等海贼扰乱得草木皆兵,这种时候他们手上有铁,陈沐觉得都能弄过来。  不过高兴并未持续太久。  因为冒烟了。  远处的烽火台,冒烟了。第五十六章烽火  “没看错?”  残阳如血,暮霭里陈沐极力向西南海面眺望,只能看见远方低垂的云与墨色的海。  信炮炸响,千户衙门快马奔走各百户所,道旁屋舍中旗军扣着铁帽抓着鸟铳奔出门来,抱着孩子的婆娘紧跟出门,唤住丈夫递出孩子,张张口却说不出话,耳边传来小旗声嘶力竭的叫喊,农妇慌张望了爱人的脸,夺过孩子跑进屋里。  香山的夜为此起彼伏的角声响彻,夹杂门后农妇压低呜咽的哭。  “卑职哪儿敢看错啊!千真万确,在濠镜西边的炮台上,能看见广海卫那边冒起好高的黑烟,滚滚的像火烧!”  陈沐的脸非常僵硬,紧紧抿着嘴唇眉头跟着锁起来,天色已暗,濠镜炮台上的守军看见烽火是将近一个时辰之前的事,现在各处都未传来消息,他该怎么办?  守御千户所的职责是不能擅自救援,难道他就能眼睁睁看着等着上百里外的友军遇袭,自己却无动于衷?  兵荒马乱,香山千户所谁都没经历过远处传警,最有经验的反倒是从清城过来的陈、白、张三人,但他们的经验是作为百户作为总旗的经验,并不懂如何掌控全局。  各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派骑兵,骑兵,骑上马越境去新会,去新宁,去问!”  陈沐披挂好了甲胄立在千户衙门前沉着脸,半晌抬手指天环视一圈对邓子龙孙敖道:“九个百户所,轮换执防,每个百户职守四个时辰,我们仨轮换职守,先由孙千户率领,四个时辰后邓千户去,八个时辰后由陈某接岗。”  “执勤的打起精神,大敌当前,一不留神都得掉了脑袋。轮岗的去睡,派人盯着时辰——白兄。”  陈沐对麾下旗官下令时自是斩钉截铁,但说对一旁白元洁说话就要拱手商量了,道:“我觉得咱得有一支随时能拉上战场打仗的旗军,清城的兄弟好好歇息,一旦预警,能拿着兵器结阵御敌就行,这么安排,二位兄长以为何如?”  张永寿笑呵呵地向前一步正待说什么,却被抢先上前的白元洁打断,抱拳道:“客随主便,清城协防香山,自以陈千户号令为主,在下领命。清城千户所旗军,扎营休整!”  白元洁张永寿平日里和陈沐相处从不称官职,都是二郎长二郎短地称呼,但此时属军议白元洁显然不想落下老下属的威望,下令后再度抱拳便拉着张永寿离去。  陈沐硬是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白元洁的意思,转头向身后旗军下令道:“把炮推出来配上骡马,别管是倭寇还是海寇,敢来就轰他。”  未知的敌人最可怕,这小半年先在濠镜击溃番夷水手,又在香山练兵备寇,麾下旗军称得上兵精粮足,连小炮都装备上了,让陈沐膨胀得认为自己手握这支兵马足以做好准备应对任何敌人。  广海卫的烽火让他在心里敲响大钟,并非如此。  他打过攻坚战,打过防守战,攻山踹营、据江守贼,他懂。  但不是每个敌人都像濠镜的番蛮子舞刀跃跳地就朝他列好的阵线冲过来,更多的是他没试过的阵仗。  他不是没想过直接在不接到命令的情况下率军越境驰援广海卫,就依照他现在这股子两广总督座下大将的心态,有机会说什么也要过去干一场。  问题是他没这能力,就一个夜战、行军中的遭遇战就能卡住他,输了真能不承担兵败的罪责?  过得太舒服,兵力财力地位统统吹气球一样鼓起来,有点得意忘形。  陈沐摇摇头,这种心态不好。  张翰位高权重,是他的越级上司,搀着濠镜的关窍才有了直接指挥他的机会,张翰真能拿他当亲信大将,擅自越境而爱才之心大起?  不可能。  他陈某人充其量就是个总督门下的沐恩晚生,说几句话卖命办事得力的关系,亲待是因为他没错过,同样有才能比他更有权势的人能错三次错四次,他一次都不能错。  他看不上那些同为卫官的人还知道遇敌燃烽火敌台呢,他会吗?  陈爷就知道打。  “还是要如履薄冰才是。”  放出快马的不止他一个人,有些人的马跑得比他快的多,总督府的骑从军情紧急,沿途自各个驿站换马不换人,连夜探明广海卫的消息,次日一早派来的骑手带着来自总督衙门的飞报。  “倭寇围广海卫城,劫掠城下,调派香山卫前去平贼。”  天已大亮,总督府的信令一发,陈沐自是没什么说的,留下昨夜职守的孙敖部三个百户所留守千户所,下令整军备战。  大军未动,昨夜前去越境取信的旗军便踏马而还,整夜未曾合眼奔波不停的骑手几乎要累的背过气儿去,对陈沐诉说着相同的情况。  “千户,是真烽火,新会、新宁已接到指挥使的命令调集三百多旗军朝广海卫城过去了,广海卫大危,指挥使的命令上没说敌军有多少,但还向周边卫所、营兵、总督衙门发了求援,不是寻常小贼!”  这种时候已经不必说了,要是寻常小贼,广海卫有高大卫城,根本用不着点燃烽火。  就算数百海寇,调集广海卫旗军哪怕不能驱逐抵御总是不难,又何必向香山、清城两个千户所统合旗军,几个千户副千户聚首议论片刻便定下战策。  陆路由白元洁率军先发后至作为后续援军前往新宁。  陈沐军则乘两艘蜈蚣、两艘福船、五条快船欲自海上直取台山广海卫城驰援。  送走白元洁,香山七百旗军整装登船,硬帆兜风而行,还未穿过香山与濠镜之间的海峡,就见淡蓝天空白云间升起浓烈黑烟。  那不是什么黑烟,是来自濠镜的狼烟。  轰!  轰轰!  熟悉无比的巨响由远及近,濠镜渡口人影绰绰,跳耀挥手。  “濠镜出事了,快开过去!”  蜈蚣船首的陈沐听见天边那几声好似雷音的炮声心头就是一跳,难道是那些佛朗机人不服管教,带船队杀回来了?  他还是失策了,原以为濠镜澳上行商走后没多少番夷,仅留三百旗军看护,又哪里会是对手?  “传令各船,炮铳装弹,恐怕是番夷打回来了。”  哪知道,才刚临近岸边,关闸这边聚着几十名旗军把税官朱襄、佛朗机主教神父等人护个周全,看见己方船队纷纷跳着高呼:“千户,倭寇许进美杀过来,李首领就要抵挡不住了!”第五十七章复仇  “邓千户率军自关闸驰援接应李旦,我带蜈蚣船绕过去,先把他们船沉了再说!”  邓子龙抱拳领命,引三百旗军下船整队直朝关闸行去。  陈沐这边更省事,驾硬帆蜈蚣船绕濠镜而行,舰上炮兵摩拳擦掌,水战受限战船,能让旗军有更高的士气。  蜈蚣船的中式硬帆是新做的,原本的西式软帆需要太多人去操控,相较而言中式硬帆节省操帆人力,改帆和这个没关系,因为旗军不会控软帆。  远远望去濠镜澳上兵荒马乱,三座炮台硝烟从未停止,佛朗机人以议事广场为中心的聚居地各处燃起大火浓烟冲天,港口都被摧毁大半,倭寇自各处沙滩登岸,各式船只上百歪歪斜斜地停在岸边。  港口,喊杀正烈。  华宇提长刀率各色人等在倭寇围攻下劈出血路,占据长廊绕柱与倭寇死战,扬刀操着流利番语骂道:“给那些黑番兵器,拦住他们,守住渡头,让倭子抢去老子拿什么脸面去见我哥!”  黑番都被役使怕了,虽然体态强壮临乱却都畏畏缩缩跟在华宇等人后头,手上没兵器只能随便找些杆子自卫,又没工钱穿的破烂吃得也不好,看见凶狠海盗根本提不起战意。  哪怕发下兵器也只是徒增气势,仍不是海寇的对手。  码头长堤,倭寇自南向北攻杀,更多从岸边登陆的海寇提刀攥铳突杀过来,就为肃清华宇一行最后守卫在码头的敌人。夺下渡头长堤,海上他们首领的大船就能停靠,因而除少部几队人马散去抢夺炮台,大多各处登岸的海寇向华宇处奔走而来。  节节败退里,海上两艘搭载四五门火炮的双桅大船像取乐般随意将侧弦炮轰在濠镜各处,根本不在意轰击下碎石究竟会射向哪里。  炮台对海中船舰还击,准头却差了太远,巨大弹丸击在海里溅起比船舷还高的浪,却引得倭寇大船更加肆无忌惮。  “哼,曾三老就是被俞志辅打怕了,还出银子让那些倭子去打广海,说是什么声东击西。”  双桅福船首,面容与被陈沐铳击抵近打死的黄粱都土贼许老幺有几分相似的海寇首领皮笑肉不笑,“就该听老幺的,早打下濠镜,夺了番蛮子的炮,朝廷官兵算个屁!”  他是许进美,从香山黄粱都走出去的海寇。  “接着轰,炮台上的官兵根本不会用炮!”  轰!  福船禁受两门火炮巨大后座,船身猛烈震荡,两颗炮弹曳着尖啸直朝炮台轰去,其中一颗正击在炮台壁上,把坚硬的花岗岩砸出碎屑漫天的大坑。  海寇的炮手,远比看护炮台的旗军更加熟练。  “登上去,早就想打濠镜了!”  福船缓缓降帆,朝濠镜渡头靠去,海寇手中另一艘双桅大船则收到命令,继续游曳在海岸之外,偶尔发出一炮轰击炮台。  没有外围战船保护,濠镜三座炮台根本不足以击退数量众多的来犯之敌,更别说三座炮台能对海上福船造成威胁的仅有一座——佛朗机人造这些炮台的初衷是为了防备香山,而非海上。  即使手下几十名黑番拿着抢来的兵器稍作抵挡,华宇仍旧不能在潮水般涌上的海寇中占到丝毫便宜,且战且退之下便丢掉渡头长堤的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海寇大船泊岸,向议事广场且战且退。  没人能将各自为战的佛朗机人聚集一处,他们有的带仆人与手下打手守卫华宅据院墙放铳,有些则在佩雷拉的带领下进入市政厅躲避,更多人则跟着岛上泉商史小楼、小首领李旦退往关闸,仰仗关闸炮台向岸边轰击。  李旦组织上百人手向议事广场冲击几次,皆因缺少铠甲、火器老旧而不敌数量众多且更加凶悍的海寇,只能眼看华宇无力为继逐渐败退。  渡口的炮台丢了。  “濠镜如何?”  邓子龙率旗军赶到,找上李旦询问后当即下令道:“你们跟在我后头,让炮台打准些,不能让议事厂的炮台再被夺,否则关闸不保!”  濠镜上三座炮台射程很有意思,关闸的打不到港口但能打议事广场,议事广场哪儿都能打到,这就决定了谁占领议事广场,谁就能夺取到濠镜澳的控制权。  邓子龙率军提心吊胆地快速行进,生怕路上会被港口的炮台轰击,哪知道……他们的敌人是海盗。  炮台上沉重的火炮被他们拆下来了!  压根没打算用来打他们,就是单纯地拆下来,打算运回船上。  “哼,又是这帮黑番。”  许进美踩着被俘黑番的肩膀把剑拔出来,环视左右目光定格在炮台下,“快一点,老子要用这炮轰碎香山千户所,为老幺报仇!”  “能抢的抢,抢不走烧!”  乌泱泱上千海寇冲杀过来,濠镜澳驻军根本不能抵挡就丢掉各处要地,要不是李旦心思机警招呼人手先把税官引商送到关闸,恐怕还会有更多死伤。  喊杀声里,邓子龙率一干快枪、鸟铳旗军冲下山道,匆匆列阵就和迎面冲来妄自尊大的海盗撞在一起,一通快枪放过去硝烟里有些枪手甚至来不及装上枪头就与海盗撞在一起拼杀浴血。  倒是后面的鸟铳手借着人墙掩护,各个把鸟铳举过头顶横着朝阵前敌军放过去,铳声齐鸣刀矛相撞,打得不可收拾。  前来寻仇的海寇头子许进美心满意足,提剑走在濠镜街头,指派麾下海盗劫掠各处,即使看见邓子龙驰援也不着急,闲庭信步地下令道:“让弟兄们下手快点,再去两队人堵住通路,拦住他们就行。”  抢了东西搬回船上,等他们退到岸边,这些明军就是天兵天将下凡也不能在数门船炮的震慑中留下他们。  “炮是好玩意,打不死多少人,可谁都怕!”  许进美得意洋洋地环视左右,却没瞧见西面离聚落很远的山上,炮厂佛朗机人老多禄指派工匠搬出大大小小十几门火炮架好,正待下令轰击,突然海上两艘形制不同的硬帆大船呼啸而来,直插倭寇海上与岸边停驻两艘炮舰正中。  船上悬镶龙红日旗,旗下是立在船首炮台的香山千户陈沐。  船舷两侧三十四门火炮推出炮窗,分别瞄向两艘双桅大福船。  临近敌船,桅杆粗麻绳绑在臂上的陈沐眯起双眼下令道:“放!”  砰砰砰砰!  炮声,震耳欲聋。第五十八章轰击  蜈蚣船很快,上百旗军喊着号子奋力操橹,疾速前行中右侧十七门弦炮先后猛然轰出,带给船身巨大反震。  仿佛海上响起雷震,炮弹接连出膛,可怖的啸音刚传进岸边装载抢掠财物的海寇耳中,弹雨已激射而来。  砰!  砰砰!  炮弹在空中飞射,有些打在停泊的福船上轰破或嵌进船板、有更多则轰击在各处,要么直接把岸边装货的海寇砸得血肉模糊,要么把他们吓得满地乱跑,船布裹好的器物散落一地。  战船快速行进中想打中目标,对陈沐军炮手而言还是太难了,也多亏是佛朗机这样的小炮,距离也足够接近,才把散布维持在很小的范围里,仅一轮炮击就成功将福船水线船板打裂。  “左弦炮,放!”  陈沐拽着帆绳靠在桅杆旁,虽然佛朗机后座稍小,右侧十七门佛朗机同时轰击仍给船身带来些许倾斜,紧跟着摇摆中左弦炮向游曳海上寄望避开蜈蚣船的海盗福船接连开火。  正当旗舰左弦轰击时,后面第二艘由石岐率领的蜈蚣船以右弦炮再度向岸边福船开火,虽仅有两艘战船,却依仗火炮众多打出一支舰队的声势。  “换子铳!”  佛朗机威力虽小,子母铳在换装速度上却有其他火炮无法匹及的优势,炮手端起冒着硝烟的炮儿置于炮旁由药手装填,其后就已有炮手提出新子铳装上,整个过程不过十数息,在船上甚至比鸟铳装弹还要快些。  陈沐的水战操练容易的很,平日里小船在前向海上丢出锯木坊的大块废料,船队在后绕濠镜而行,排出海上长城的阵线绕目标而行以弦炮依次轰击。  一样的事他们练了十几次,如今打起海战驾轻就熟,两艘蜈蚣船轰击一轮后舍了渡头环绕海上形单影只的福船,仗佛朗机快炮优势展开一轮又一轮的炮击。  海盗的福船可怜极了。  船上有门两百多斤小发熕炮架在船首,两侧则是四门新旧大小不同的佛朗机,是海上大寇许进美两艘大船其中之一,平日在沿海抢掠无往不利,超载水手上百哪怕被官军跳帮接战都无所畏惧,在缺少船炮的沿海算是一霸。  去年他们跟着曾一本攻打潮州府,哪怕遇见俞大猷的水师都没有落败,同官军打出平分秋色的局面,更别说炮战了。  这个时代整个亚洲最好的炮手都在海盗船上!  他们什么时候被人压着打到光想逃?  从来没有!  可现在这是什么玩意儿?  两艘不算船首就装三十四门清一色佛朗机的蜈蚣船围着他们的船兜圈子,就算炮手再优秀,一炮没轰准的船首发熕炮换装就得半晌,这还是他们能换装弹药的情况,事实上他们能吗?  发熕才打出一炮,漫天的佛朗机炮弹前前后后轰过来,装药的炮手脑袋直接被砸得稀碎,四门佛朗机倒是装药快,可船舷都被轰烂了一门炮直接溜到海里去,装药再快顶个屁用!  这场海战让许进美部下的海寇在死前明白一个道理,佛朗机他们一直用错了。  以前总是责怪,怪佛朗机威力太小,对轰官军福船这样的炮根本轰不坏船板,至多让人家漏点水,没啥用。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