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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第1页)

  南洋的燧发铳产量高并不是因为制造工艺,而是因为铳机、铳床、铳管等零件已经多数外包给佛山等地匠人,南洋主造制造工艺最难的一部分,余下验收零件组装。  为保证质量,各炉户依铁冶村编号,零件在组装成铳前经四道检验工序,这一点不论在宣府还是北洋,都没有这么严格的。  一杆南洋造铳拆开,铳管、铳机、铳床上都有验收人的名字,而且还分别制定了损坏年限。  产量最高的反而是质量最好的。  “从各地提一批换下来的火绳鸟铳,装船一道运往亚墨利加,我有预感,等咱大明的舰队到那边,这东西就是硬通货!”第一百四十章射手  铳造起来很容易,只要明白怎么造、保证原料质量,村里铁匠都能造,无非是费工时罢了。  但北洋与宣府要想用南洋军器局的方法,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固定这一流程。  但同样都有优势,宣府边疆重镇,有大量军匠可以作为外包零件的产地;北洋临着运河,能外包零件的选择地更广。  在将来,北洋军器局在鸟铳这方面的制造潜力是高于南洋军器局的。  整个大明的兵器制造潜力其实还没有开发到一半,天下各卫废弛的军器局不堪大用,如果这部分军匠能像南洋军器局那样焕发生机,大明军器的制造能力更能突飞猛进一大步。  只是陈沐实在没有能力去全面调动这份力量,他目下的能力只能通过志同道合的都指挥使司长官来影响地方,比方说锐意进取的山东都司的指挥佥事魏如枢。  那边抽调各卫精悍组成新军营,在登州卫进行操练,办得如火如荼,同时也在整顿军器局,不过魏如枢的威望有限,调度器物匠人也不像陈沐这么得心应手,登州卫军器局的军器产量连供给山东新军都不够。  他那一共才抽调兵力组成一卫新军,号莱登新军大营,所需铳炮甲械一半都是从北洋换购的。  不过他很聪明,不像广东诸卫长官直接用旧铳或铁矿来换购,铁矿打成合用铁锭送到北洋换购价更低,并派遣军匠至北洋军器局学习。  如今那边已经能自己把旧火铳、铁锭自己打制燧发鸟铳了。  陈沐曾派人从那边取过两支样品,有都指挥佥事看着验收,质量还不错。  魏如枢要是能做好这两件事,将来山东都指挥使铁定是他的。  临近东洋舰队起航,内廷与北洋的接触愈加频繁,开始一直是御马监陈矩来往奔波,还专门派人在入海口搭起一座拜将台,就在港口海关通往北洋军府的货运马车用木轨旁。  临着到九月下旬,冯保都带着宦官到北洋来了。  冯保来也有意思,开始乘船一路过来,到了北洋却不叫人通报,船在天津卫停了两日,派人从兵仗局取来佩剑,这才让人通报北洋军府。  照他的说法,军营重威烈,他也要注重礼仪。  “朝廷已经准备好了,五日后三千锦衣会陆续入驻北洋,沿途所有要道设卡,山东的水师也已封锁海域,不准商船民船往来。”  冯保挎着佩剑还挺像那么回事,临着步入北洋话题跳跃道:“在军府还就能听见火炮轰鸣,陈帅的北洋炮府名不虚传。”  北洋炮府?  见陈沐面露不解,冯保笑道:“内廷外廷的朝官不曾亲至北洋,却都听说过北洋的威名,宫人嘴碎,便传出了北洋炮府的名头——爵爷,咱去看看?”  冯保这个‘咱’,不是我们的意思,这个词在明朝既是自称,也是山西地方的军事用语,意为本部兵马,因此缺少男子气概的宦官用于自称。  更强烈的就是陈佛那种‘咱爷们’,男子气概乘二。  陈沐见冯保想去看步兵操练,自然探手引路,道:“此为步兵操练之地,外圈用于负重行军,圈外置放器械练气力,内里为练习军士技术,诸如练拳术练手法与步法,枪术练枪矛与铳刺,打靶练习精准及号令,还有挖掘壕沟布放木墙等步兵功课。”  冯保正兴冲冲地朝步兵校场走着,闻言诧异道:“挖沟还得练?”  “督公有所不知,壕沟分两种,步兵战壕与防冲壕沟,战壕依深浅分三等:卧姿战壕、跪姿战壕及站姿战壕,分别对应不同战况,最常见的情况是挖散兵坑,就是这种。”  陈沐指向步兵校场里趴在浅坑里还向正面做出迷惑掩体的旗军,对冯保道:“杀将、传令、斥候总会脱离大军位于战场前沿,需要隐蔽身形的掩体,正常作战也能保护旗军。”  他说的笼统,但实际上战斗时大多数都用不着战壕,仅挖掘防冲壕沟就够了。  正在他说的时候,那名持着杀将铳的旗军在二百步外向木靶开火,陈沐端起望远镜看了一眼,没有击中木靶,但这名旗军狙击手的战术动作非常好,匍匐后退一步在掩体保护下快速疏通铳膛,准备再次装填。  冯保暗自跺了跺脚,一言不发地向自己发着小脾气。  来之前就告诫自己了,北洋军府新的东西多,自己不懂的东西也多,别乱问别乱问!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露怯了吧!  尽管他现在依然很想问问那个带着神目镜的长铳是什么构造,但他忍住了,硬端着脸抚掌云淡风轻地拍手,左顾右盼。  “真好啊!真好啊!有陈帅如此良将,真是国朝之福。”  眼看着杀将铳第二次放响,冯大伴抬眼轻轻瞟着,还从亲随宦官手中接过望远镜看了看,奇道:“真打中了!”  别说冯保诧异,就连陈沐都难以置信——二百步,三百米远,即使杀将铳膛钻出四条螺纹膛线,可它的子弹还是圆铅丸,膛线起到的作用并不是那么明显。  圆弹,有没有膛线它都转。  杀将铳狙击手普遍熟练远程射杀、实践总结出一套行之有效的狙击理论之前,陈沐并不打算让军器局出产长条尖弹尾置木塞的米尼弹,膛线对铅丸能起到的左右只是增加一些稳定罢了。  “那是个很有天赋的铳手,那杆铳的瞄准镜解决了射手目力不及的难题,但铳的精准毕竟有限,而且那铳上瞄准卡尺只有三等,最远只有一百五十步。”  在望远镜于大明之外的世界尚未应用的时代,一百五十步外的人只要有伪装,不想让你看见你就真的看不见。  何况超过百步距离的射击,其实与铳本身的好坏是没有太多关联的,单纯人眼能瞄个八十步就不错了。  百步之外,射击命中甚至与运气无关,即使是最好的铳。  陈沐亲自试过,他曾用燧发铳向一百五十步外的木靶放铳,有过连射十次不中的记录。  身子晃了、手抖了,甚至只需要多使出写毛笔字时一横一竖没写平直的力量,对着瞄准卡尺放铳还是会放空。  “实际作战中,杀将铳手三人一组,三杆铳一个射手、两个装填手,用最快最准的方法射击敌军将领,然后不论是否杀伤,射手都要退下,像他那样的射手,会在亚墨利加大放异彩。”  冯保转过头:“何时起航,何时大阅?”  陈沐嘴角勾起,他想起小皇帝盼着东洋舰队远航不必读书,道:“十月下旬,朝廷大阅三日,三日后陈某直接率船队出海!”第一百四十一章拜将  一切准备妥当,只待着皇帝摆驾北洋,陈沐一直以为那座将台是皇帝用来观礼的,其实并不是。  十月中旬,身处北洋陪老婆孩子的陈沐突然收到朝廷急诏,命他接到诏书便启程前往紫禁城。  似乎这次召见并不像往常那样轻松,当陈沐抵达紫禁城,穿行在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皇宫复道,迎面小宦官张鲸板着脸宣读皇帝命靖海伯至寝宫偏殿等候的诏书,随后一声不吭地在前引路。  寝宫,寝宫哪儿他妈有偏殿?  又不是东宫,除了正殿,拢共两个暖房两个耳房,偏殿是哪儿?  陈沐有心想问,出了复道行至殿前,左右各立手持金瓜的武士,各个以充满威胁的严肃目光瞪着陈沐,让他也不敢做出轻佻之举。  这是,太后要召见自己?  然后他就看见小宦官张鲸在寝宫门口一拐弯,把他带到有两名大汉将军侍立的耳房门口,而且是外门口。  张鲸手上拂尘一摆,脸上仍旧没有半分笑容,道:“请!”  一进耳房,陈沐就感觉到小皇帝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他居然在耳房隔墙上修了道门!  明目张胆地把耳房当作偏殿了!  膝盖跪着不疼吗?  皇帝并未让他等,而是在等他。  当陈沐顺着耳房中小门进入万历皇帝的‘作战指挥室’,凌乱的桌案已被收拾整齐,墙壁悬挂宏大的天下舆图被当做背景。  小万历身着十二章纹袍,虎着小脸儿抱手肃穆立于正中,不等陈沐发问,上前迈出一步,尽力瞪眼咬牙,严肃道:“今国有危难,需你做大将出征,意下如何?”  国有为难?  那话怎么说来着?套用那话本里话,陈沐脑子里作了一场规模空前的水陆法会,各式法器乐器在脑子里响个不停。  只是此时,他尚未明白小皇帝究竟是在做什么。  “陛下,北虏南下了?”  小皇帝严肃的神情猛然一窒,险些笑场,用力咽下口中口水,重归严肃,重复追问道:“今国有危难,需你做大将出征,意下如何?”  像只坏掉的小AI。  陈沐大概明白了,小皇帝已进入剧情任务NPC角色扮演状态,他就会说这句,自己必须回答正确答案,他垂头行礼道:“臣愿意担此重任。”  果然,他刚说出这句,小皇帝再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袖子就朝耳房大门小腿儿捣得飞快,边走边道:“快走,朕已斋戒三日,我们速去太庙,晚了会被母后发现的!”  什么?这个害国家处于危难的贼人,居然藏在太庙吗?  出耳房时两列大汉将军迈步跟上,陈沐心想着自己左右也即将开始远征,数年不在中土,等再回来兴许小皇帝已脱离幼稚,且耐着心性随他玩一场过家家,跟着向太庙走去。  就在几日前会见冯保,陈沐只跟冯保聊了两件事,一件是建议内廷十二监四局之一的兵仗局与工部军器局派人至北洋学习燧发铳、火炮的制作方法,进一步扩大帝国产能。  这件事并非冯保个人下属机构,司礼监虽是内廷之首,也只有影响兵仗局的能力,工部军器局更是只剩影响了。  但另一件事是冯保所能管到的,他跟冯保讲了讲抑郁症的原理,假托道听途说,建议小皇帝每旬能有一日或半日歇息玩耍,找点能让他放松的事情去做,不要太过严厉。  至于冯大伴能不能听进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直至此时,陈沐还以为是哪个小宦官或锦衣惹怒皇帝,让皇帝找陈沐来把人揍一顿……小孩子经常会做这种事情吧?  太庙离乾清宫不远,在紫禁城午门外、承天门内,一东一西为供奉列祖列宗的太庙与社稷坛。  虽然陈沐没进过太庙,历年祭祀他都有不在场的公事,但此时进入太庙心里也没丝毫忌讳,他觉得小皇帝会惹祸,自己在可以劝住他。  不过等他进入太庙,就不这么想了。  太庙里太严肃了,就像一场小型祭祀一般,虽说这离乾清宫不远,照样把心急的小皇帝走得气喘吁吁满头汗,吩咐殿前武士把守左右,抬手袖子蹭干净额头汗水,转头对陈沐催促道:“快随朕进去!”  太庙正殿内供奉太祖皇帝及皇后的神龛与神牌与神椅,其余各祖宗牌位同堂异室,小皇帝在早已等候于此的亲信宦官王安手中接过香烛,向太祖牌位上香,口中还念念有词。  “祖宗勿怪,后辈子孙有难言之隐,亲政前受母后管束,只能以此模样祭拜祖宗……”  小嘴儿碎得呀,又是诉苦又是请求恕罪的,车轱辘话跟着走。  说了半天,这才回头看了一眼王安,王安又将香烛递给陈沐,小皇帝道:“上香,祭拜祖宗!”  陈沐脑子一直是蒙的,硬是愣了愣,直到王安以眼神催促,他这才向太祖皇帝的神牌学着小皇帝的样子上香,顺便嘴里小声念叨着对朱元璋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等他再回过头,小皇帝已经像个风水术士般从袖子里拿出小罗盘满地找方位了,最后在殿中东面立定,罗盘揣回袖里,面朝西方,用眼角看着陈沐。  王安在陈沐面前小声提醒道:“靖海伯,您该站到南方,面朝北方。”  等陈沐真的站在南方面朝北方也就是面朝太祖皇帝神龛、神牌、神椅,见小皇帝在东面自宦官奉上宝盒中拿出一只小斧头,他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万历要做什么。  万历在拜将,但仪制错了。  明代拜将不是这个样子的,土木堡之后就没有正经的拜将了,而即使在土木堡之前,拜将的仪式也有所不同,要皇帝着戎服盛装坐于奉天殿,将军由西入殿叩头四拜,承制官宣旨。  叫代行授钺礼。  不用拜见朱元璋,更不用给祖宗上香,根本没这么严肃正经。  小皇帝两手拿着斧钺的刃部,将斧柄遥遥指向陈沐,道:“从此上至九天,将军制之!”  这意味着权柄。  小皇帝继而严肃地将斧钺正拿,握着钺柄将锋刃指向陈沐,道:“从此下至九渊,将军制之!”  这个动作则是警示,告诫将领自重。  随后,小皇帝似背课文将看着陈沐叮嘱道:“见其虚则进,见其实则止。勿以三军之众而轻敌,勿以受命之重而必死,勿以身贵而贱人,勿以独见而违众,勿以辩说为必然。士未坐勿坐,士未食勿食,寒暑必同。如此,则士众必尽死力。”  “朕深知东征责重,却不能为你造古时帝王拜将的封坛,朕如此敬重你,也望你出海后能如此敬重朕。”  “朕为你造了官印,但此时尚未主政,唉……列祖列宗在上,皇帝造的印信居然是私刻!”  自己吐了句自己的槽,小皇帝一摆袖子,道:“除北洋重臣、南洋大臣外,朕要为你加授亚洲经略、右京兵部尚书,意为经营军政负责攻略亚墨利加。”  “待朕亲政之日,官衔即刻授予……这,不算当着列祖列宗违制吧?”  “列祖列宗不会怪罪的,朕的大将军乃社稷之器,非千里之才。”  “朕,朕有点紧张,靖海伯。”小皇帝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祖宗牌位前的香烟飘向,缓缓吞咽口水,对陈沐道:“你,你给朕磕一个行吗?”第一百四十二章右京  回北洋的陈沐脑子里还是有点懵,小皇帝神神叨叨地搞出个古董拜将礼是挺让陈沐感动的,但右京兵部尚书这个职务,让他心思非常复杂。  朝廷历来只有南北两京,但陈沐却清楚地知道他这个‘右京’在哪。  在中美洲。  不,从他这个亚洲经略的官职来看,以后的亚洲恐怕就要特指亚墨利加了。  “哥,右京在哪?”  邵廷达一开口,邓子龙、石岐、林满爵这些老部下都弹着脖子听,当然,还有白身投奔的付元,都是海军将领。  另一边的黑晓、黑云龙、杜松、杜桐等人则是北洋出身的陆军将领。  他们就不像海军那么随意,一个个瞪着充满求知欲的大眼,正襟危坐,装得像正经人儿一样,其实在邵廷达等人没来之前,他们也是那个样子。  陈沐没对别人说皇帝说给他刻的什么印信之类的话,那毕竟还未成真,这次远航远比过去远得多,时间也久得多,一切都存在变数。  皇帝给的礼遇,对陈沐来说听听,记在心里就算了。  不论今后是何际遇,皇帝尽力遵照古礼拜他为将,至少在乾清宫耳房中的那一刻,年少的小万历真心诚意地授予他一切权力。  “不知道是哪儿吧?我知道。”  陈沐在北洋军府指挥室的长桌上摊开舆图,经过杨廷相自西班牙返航时带回的资料与其亲笔记录的沿岸情报,这份万历五年天下舆图更加完备,至少在大洲形状上已非常接近另一个时代的世界地图。  陈沐探手指在亚墨利加中段,道:“亚墨利加,今后就叫亚洲了,右京就在亚洲中部,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就在这个地方。”  陈沐抬手在亚墨利加中部画了一个大圈,道:“在这周围,哪里适合建立大城、哪里适合沟通大陆东西海岸,哪里就是大明帝国右直隶。”  “至于将来从夷人口中听到阿西亚,那是奥斯曼的地盘。”  陈沐一直以为亚细亚特指亚洲,其实并不是,这来源于古代腓尼基人,像左右、东西一样,以爱琴海为界,西边叫日落地、东边叫日出地,日出地就是亚细亚。  陈沐的部将比他知道的还少,邓子龙一撇头道:“什么阿西亚?”  见陈沐摆手,他又追问道:“是大帅向陛下请奏设立右直隶的?”  到底是北洋海陆军中陈沐之外唯一官拜总兵官可被称作大帅的,哪里如今白身,坐在一众武将之间邓子龙也有更多话语权。  “不是我,是皇帝要设立。”陈沐摇摇头,解释道:“在陛下十三岁时,在乾清宫将南洋军府献上的天下舆图各国涂色,依色辨其疆域地利,同时自己还临摹绘制了一幅。”  “那幅图我看过,只有大明一个国家,天下分七京八十二省,那时的舆图对亚洲了解还不多,地图绘制也不精确,仅有墨西哥向南那一大块。”  “右京就在那个地方,坐拥右直隶,掌控大洲。”  众人一听都露出笑容,不过海军陆军将领暂时还互不熟悉,只有杜松两边都熟,说话更自在,道:“皇帝那时还年少,七京八十二省,真是雄心壮志!”  雄心壮志是好听的,其实言外之意就是痴人说梦。  他们花了多少年力气,借着祖宗福泽重新掌握南洋,西洋仅设立三府、东洋舰队受限地理环境准备足足两年还未完全起航。  在座众人对天下大势都有所了解,且不说征战一地有多难,仅从陈沐余东洋军府这两年谨慎的准备来看,就知道他们的后勤辎重、情报条件这些事有多难做。  七京八十二省……开什么玩笑?  咧着大嘴笑的邵廷达说得好:“穷极我辈一生,只怕才能全了皇帝五成念想。”  那边儿黑云龙接上话道:“十六叔,话不能这么说。”  “如今朝廷手握两京一十三省,南洋另设三省,待藩王外封少说再多两省,西洋已有一省,皇帝已经给二叔的东洋定下右京,亚洲再划出八个省,这就三京二十七省了!”  “要我说,达成皇帝愿望的五成,嗯,十年,十年可期!”  黑云龙一张嘴,黑晓在那直皱眉,后来干脆将脑袋转到左边不去看他……他娘的,又多一个叔!  黑晓是满脸的欲哭无泪,待着黑云龙说罢,转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模样,抬起二指冲着黑云龙道:“老子要晚认识你点该多好?先认识陈帅老子就当你家老叔了!”  “往后等我有儿子,就给起名叫黑云龙!”  黑云龙听了黑晓的话非但不怒,反倒拍腿大笑,“可拉倒吧你个虏蛮子,叫虏骑逮去十余年,到现在婆娘都讨不到,还想着生儿子呢,看给你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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