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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实际计算的话,他来的次数其实不多,但好像对同她生活很熟悉,知道她喜欢把茶壶放在哪儿,也知道她养狗的习惯。  雁稚回看蒋颂已经起身要走,连忙拽住他。  她的手放在他裤腰上,触手质感相当丝滑,追求裸睡的人一定很喜欢这种面料。  贵贵的好身材老男人,硬件软件都好到令人发指,……好涩。  雁稚回拼命压住自己的色心,轻声道:“不用换,我昨天睡得太早啦……只是想问件事,很快就能说完。”  蒋颂健身是习惯,但也还有个目的,就是禁欲。早晨冲了两次澡本就热意未消,此刻裤腰被雁稚回拽住,他第一个反应是,不太好。  他穿的裤子,只要一有反应,什么都遮不住。  蒋颂低低咳了一声,握住她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  “很快的。”他道。  雁稚回见他还是要去穿,干燥的大手裹住她的手背,包容耐心犹如教父,一时情急,牵着他的手,把脸蹭进了他的掌心。  她急促地呼吸着,又蹭了蹭,小声央求:“蒋颂,非要现在去吗?我很快的,只是想问雁平桨的……”  下巴被捏住了,她的脸被抬起来,蒋颂俯身看着她,目光端详,隐隐有笑意:“所以,你确实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雁稚回没想到他突然坦诚起来。  “雁平桨,”  蒋颂慢慢念出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知道我的儿子,姓雁。”  ————————————  不缓了!月底要出差,尽量赶紧更完8  不知道为什么,番外篇肉写多了有一种肉重于灵的既视感,可能是因为篇幅?  我删掉了一些,还是更喜欢看爸爸妈妈交心  男人穿丝绸是有品的,越熟穿着越有味道_(:зゝ∠)_if线:13「他不敢看她的眼睛」  if线:13「他不敢看她的眼睛」  ……  “就姓平吗?”  “就姓平。”  “噢,原来没跟叔叔姓吗?”  “他妈妈的姓很好。”  在看到雁平桨那个鬼画符般的签名时,雁稚回就已经把这段对话在脑子里反复重播了一千遍了。  而现在,蒋颂平静地看着她,说雁平桨的名字时的口吻,像后背用布包装了个她不知道何时留种的孩子。  听到“我的儿子姓雁”,雁稚回眼前飘过了这行幽怨的字幕,再看蒋颂,虽然神情淡定,掌着她的下巴的手力气却很重,仿佛如果她不认,他就要做出一些事情,做到她认为止。  “之前夸平桨妈妈姓氏好听的那句,原来是情话吗?”雁稚回问他。  先不论那些离奇的猜测是否正确,也不论冠姓权到底是怎么回事,至少在单“雁”这个字上,大庭广众当着孩子的面,原来那句话,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蒋颂用拇指揉她的颊肉,轻轻笑了一下:“如果这可以算是情话……那么,我不仅说这种情话。”  “雁稚回,我还说过,名字从雁开始很好听,而你的名字,是里面最好听的一个。”  他俯身把她抱到胳膊上,哄孩子一样将雁稚回抱回房间。  “这句话,你又觉得算什么呢?”  柔软的丝绸质地精准传递蒋颂的体温,他往日摸着偏凉,此刻却是烫的。  男人眼中的情意令雁稚回不敢多看,她低头轻轻摸他臂上的肌肉,前一秒还在劝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好男人不包二奶”上,后一秒就疯狂在脑子里念叨——  情话,情话中的情话,情话中的情话里的大情话。  如果说从前他只是对她表现出难以理解的包容力与耐性,让她疑心他真心的成分;那么在一起后,蒋颂就是直接向她表现出了全然的爱意。  正因为他的真心,在了解那些他酒后才肯说的“真相”,雁稚回才会觉得自己是被老男人包养,提出分手。  三个月的时间,雁稚回对蒋颂避而不见,直到一夜情、或者说雁平桨出现之后,两人才迎来新的转机。  一切先前没察觉、不知道、想不通的疑点真相浮出水面,雁稚回知道了蒋颂爱她爱得死心塌地,她才不到十九岁,却有一个说自己十七岁的儿子。  雁平桨长得有几分像蒋颂,轮廓、鼻子之类,而眼睛,那双看着含情,笑起来形状弯弯、卧蚕饱满的眼睛,雁稚回特地研究过,跟她一模一样。  双眼皮的褶形都一样。  叫她“妈妈”,比叫蒋颂爸爸还要顺口,应该是那种被温柔的妈妈呵护养大,又被严厉的父亲经常无视,所以跟妈妈更亲的类型……  雁稚回纠结地坐在蒋颂腿上,小心问他:“真的是我的吗?”  她摸了摸肚子:“可我如果……以后,那个,一定很疼吧?”  想到什么,她立即又问:“我是什么时候生他的?”  她不知道这正是蒋颂最不愿面对又避无可避的痛处。男人注视着她,棕色的眼瞳温和、镇静。  “十九岁。生产的时候,差不多是二十岁。”  蒋颂语罢,垂眼看着雁稚回睡裙下柔软的小腹,没有立即再说点儿什么。  他轻轻揉她的裙摆,力气之大,甚至把柔顺的布料揉出了褶子。  雁稚回没有出声,他……  蒋颂发现他不敢看她的眼睛。那种犹如实体寄生在他身上的愧疚,根本无法令他伪装成游刃有余的样子。  十九岁的雁稚回就坐在他身上,他当孩子一样哄着捧着,用二十年后的灵魂借自己年轻时的眼睛望着她,跟她做爱,哄她叫他daddy、爸爸,把精液射在她后背上。  是个女孩子都会觉得不舒服的时间。谁命中注定的心上人,会让妻子在这个年纪怀孕?  蒋颂的心跳慢慢地,慢慢地加快了。  “天呀!”  清亮柔软的声音突然响起来,蒋颂抬眼,心如擂鼓,看见雁稚回捂着嘴巴在他腿上晃来晃去,眼睛很亮。  她看起来很兴奋,小心问他:“和您……我居然真的把一个小孩子养到那么大吗?”长腿老,阿,姨,后续,追[更,  她还觉得一句话不够,立刻摇摇晃晃地跟蒋颂在空中比划:“那么高吗?他谈过恋爱吗,有没有早恋呀?”  蒋颂失神地看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无分晓,感觉不到自己到底在心跳,还是心动。if线:14「玻璃碎碎」  if线:14「玻璃碎碎」  蒋颂看着雁稚回。  她是真的还很年轻,家里虽然管得严格,却从不苛待她的精神,是以并未能令雁稚回及时意识到,十九岁生孩子到底是什么概念。  这样几乎可以说是一个人人生拐点的大事,在她看来,远不如「震惊雁平桨居然真是自己未来的小孩」重要。  “孩子……”蒋颂平静地提醒她:“雁稚回,你不觉得,孩子生得太早了吗?”  雁稚回暂时不着急听这个,忙着确认雁平桨到底跟她想象里的孩子是否一样。  “早?是有点早…哎呀,您先告诉我那个……”  她说着,为了方便听,把蒋颂推到床上,爬上床躺在他旁边。  蒋颂侧过脸看她,有些无奈。  “好,”他道:“但先让我穿上衣服,可以吗?”  雁稚回往下看了一眼,红着脸点头,推了推他。于是蒋颂下床出去,几分钟后再进来,着装已经如平时那样齐整。  男人躺到雁稚回旁边,看着她充满探知欲望的眼睛,轻声开口:  “我不是那种很会照顾孩子心情的父亲,可你待他很好,很爱他。平桨成绩不错,朋友缘也好,偶尔闯祸,但总体来讲,确实是个懂事的孩子。  “至于早恋……他十六岁时追求学校里的女孩子,好不容易追到,每天都想着要结婚,时不时在人家跟前念叨,大学毕业的时候,把小姑娘吓跑了。”  “天,好笨……”  雁稚回捂着嘴巴欲言又止,很快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不,我的小孩的话,不可能笨,应该只是太喜欢那个女孩子了。”  蒋颂笑笑,把她侧躺时半遮住眼睫的刘海撩至一侧,被雁稚回拍了手背,就反手握住她。  “你说的对,只是太喜欢她了。”  他声音不自觉轻下来:“如果不是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总想着要跟对方结婚?”  蒋颂想他应该真是年纪大了,如果是真的三十四岁,断然不会为少女毫无忧虑的眼神轻易唤起追忆过去的冲动,心底动容,还要按耐下述说思念的渴望。  只是看着她,他就已经很想她。  蒋颂避开雁稚回注视他的目光,在女孩子的追问里,跟她讲了很多以后的事。  “我以后原来能做成那么多的事,不到三十岁就做了研究员,后来去做大学讲师…那三十五岁前评个副教授应该不难吧?努努力,四十岁前就可以做教授,这样算算,退休时,多少也算业界中流砥柱了。”  雁稚回对未来充满期待,坐起来捧着脸,开始胡思乱想:  “我们还养狗,养猫……家里猫砂狗砂不会乱掉吗?噢,伯恩山是乖狗狗…我的哈哈也是乖狗狗,只是贪吃一点。……那,我爸管不到我了吗?我们结婚,他会同意吗?”  蒋颂点头,眼尾眉梢终于染上一点点笑意:“刚开始不同意,不过后来也同意了。总之,结果是好的,雁小姐。”  雁稚回红了脸,抿着唇默默缩进被子,才想起两人现在还是前男女朋友的关系。  有时候前男友这种称谓要比男朋友暧昧很多,给予的关心全部像是具有暗示意味的讨好。她被捧得很高,时不时就要为猜测他的心意眩晕几下。  “您在勾引我吗?”她小声问,不自觉地跟他强调:“我还很小的……”  蒋颂闻言,俯身拉开被子,把手递给她,低声道:“好孩子,到我身上来。”  雁稚回的脸更红了,牵住蒋颂的手,慢吞吞爬到他身上,抱住他。  “嗯嗯。”她清了清嗓子,贴着男人胸口,转而问起别的事:“您这会儿跟我讲讲吧,我们是怎么有平桨的?”  耳畔蒋颂清晰的心跳变得很快。  雁稚回抬起头,看到蒋颂的喉结滚动,眼神晦涩,像是有口难开。  奥琥珀松木浸过清晨的露水,湿润,脆弱,又安稳沉实。  雁稚回一怔,坐起来一些,长发柔软地铺在身后,肩胛线条优美,皮肤白皙,细眉如同新月。  十九岁怀孕,无非就是那几个原因。而蒋颂表现出如此明显的艰涩与歉意,答案就不再难猜。  “好啦,好可爱哦…”她轻轻摸他的脸,指纹印上来是湿的:“您不用说,我大概也猜得到了。”  她转头喊了一声,比格犬掀着耳朵顶开半掩的门窜进卧室,伴随咔啦咔啦的指甲抓磨地板的声音。  雁稚回把狗抱到两人之间,贴紧比格犬的耳朵看着蒋颂:“我对狗狗感情很深,可刚才说那么多,却不敢问它的事。您也是这样,对不对?”  因为重要,所以想说,又不敢提。  蒋颂轻轻点了点头,任凭哈哈把爪子拍在他胸口。  雁稚回抿了下唇,小心问道:“我就是问问,就,简单问一下…我的狗狗会陪我很久吗?”  蒋颂覆住她的手:“会。”  “会跟我一起结婚吗?”  “会。”  雁稚回放心了,抱紧狗亲了又亲,把它的脑袋送到蒋颂跟前。  蒋颂轻轻揉哈哈的脑袋,跟它清澈的眼睛对视,问道:“雁稚回,你就不会生气哪怕一次吗?比如觉得我不可靠,或是精虫上脑,色欲熏心?”  雁稚回看着他:“如果我说,我确实会这么想呢?”  “那么,抱歉,”蒋颂也盯着她,道:“我会不让这件事发生,而后再次追求你。”  才说完,雁稚回就慢慢靠过来。她像是好奇,又好像觉得好笑,总之她凑到他跟前,闭眼,然后舔了他的嘴唇。  “真的吗?”她的声音轻飘飘的:“等到了那种时候,您也忍得住吗?”  才说完,蒋颂已经按住她后脑朝自己压过来。唇舌纠缠,女孩子坐在他腿上轻轻地喘,他小心不让自己勃起的地方冒犯她,疼爱地捧着她的脸。  熟悉的满足与渴望一点点卷上来,蒋颂的呼吸越来越重,却只是摩挲雁稚回的面颊。  “好孩子,”他哑声道,“好孩子……好稚回,怎么这么乖?”  雁稚回气喘吁吁看着男人湿润的嘴巴,双臂勾着他的脖颈,道:“好歹也是做爸爸……您不想想吗,如果不发生的话,平桨要怎么办?”  蒋颂口中那个小学为妈妈和同学打架,中学凌晨四点起床只为送心上人上学,十八岁打了耳洞、爱穿破洞牛仔裤的雁平桨,会在接下来初夏的某个夜晚作为意外出现。  作为夫妻,修正这个错误很容易,可作为父母,谁能保证以后到来的,还是雁平桨?  如果他们最终还是选择要一个孩子,那么未来几年之后,出生的那个孩子是男是女,样貌如何,还会不会是那个与雁稚回有一双相似眼睛的活泼孩子?  蒋颂抿着唇,望着身上的少女,眼神晦涩,心底纠结万分。  “可我不想那样,”蒋颂道:“如果……重来,我真的不想这样。”  沿着雁稚回的眼尾,他一点一点描她的五官,从上而下,最后来到嘴唇。  “十九岁,别的女孩子十九岁都还在读书吧,在谈男朋友,而你因为我……”蒋颂摇了摇头:“不太好。”  雁稚回从来喜欢看蒋颂愧疚、失意的眼神,男人眼睫半遮着眼珠,他抿着唇,俯视的角度下鼻尖高挺,面容望之甚至有些严肃。  可只要看清他的目光,就知道他大概真的要变成玻璃碎碎了。  还有点点矫情呢,雁稚回想,忍不住弯起嘴角。  是矫情一些,但实在好看,声音好听,身材也好。  她也矫情,还有点病,否则怎么会在听他承认这些事之后,还任由他亲?  “可我的家里管得很严,如果不是您,我大概…也没有机会做那种事。”雁稚回勾弄着蒋颂的手指,笑着安慰他:“很多时候,我感觉我的人生就像皮筋儿一样,您懂吗,就是这样——”  雁稚回屈起手指,像拉什么一样,在空气中往两边捏,又倏地松开。  “有人拉,我就绷紧了伸长,越来越长;没有人拉,我就松松散散在原地打转。您所说的我未来的样子,如果没有和你的爱情,蒋颂,我可能根本想不到去做。”  相差十五岁的伴侣如今各处在人生与婚姻的两端,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知道,“对未来充满期待”,是多么不容易的几个字。  “如果是和你,那些事情,我是愿意的。而且……”她看向蒋颂:  “我很喜欢你,蒋颂,我是因为你对我的好感而注意到你、喜欢上你的。如果这样的好感可以维持二十年……我不爱您,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蒋颂定定看着雁稚回,再度压下来吻住她。  单纯的轻吻有安抚的作用,但蒋颂伸了舌头。雁稚回含糊地呜咽了一声,被他拉进怀里,越吻越重。  身体再度发生贴合,蒋颂有点忍不住了,低头去握她的腰,身体下压,在进入时为那种熟悉的快感感到痛快和忍耐,模糊地叫她小乖。  他低声道:“好感?我对你根本不是好感。”  他缓慢地揉着她的脸,盯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我是因为爱我的太太,才对未来充满期待。”  这时候开始做,再结束不知道要是什么时候。  雁稚回抿着唇笑,把被子重新拉上来,等蒋颂也进来里面,才附到他耳边轻轻道:  “是吗?那…我是因为知道自己会爱上你,所以对未来充满期待。”if线:15「万一我来看我太姥呢?」  if线:15「万一我来看我太姥呢?」  蒋颂记忆里,雁稚回怀孕的这一年初春,京市下过一场很迟的冬雪。  除夕前夜,鹅毛般的雪片纷纷扬扬落下来的时候,书房内还未休息的男人撑着额头,看视频聊天的手机屏幕上,雁稚回抱着手机打瞌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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