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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第1页)

  他挺直脊背,望着老夫人。  “上一辈的恩怨罪孽,儿女无辜遭歧视,受牵连,够可怜了。”老夫人慢条斯理喝完汤,终于开口,“我拎得清孰是孰非。”  周京臣僵硬的脊梁缓缓塌下,如释重负一般,“李家只有姑婆最开明。”  老夫人哼笑,“我看不惯你母亲,什么门当户对!我爷爷是流浪汉,全家在国外靠救济金生活,母亲因为金发碧眼长得漂亮,被父亲娶进门了,‘大财主和贫民窟的洋女人’,匹配吗?”  周京臣目光专注,“自然是不配。”  “生了我们兄妹六人,你母亲也有四分之一的贫民窟血统。”老夫人挤眉弄眼,给周京臣支招,“她挑剔你媳妇,你问问她,你爷爷没挑剔你奶奶啊?”  他蓦地发笑,老夫人也哈哈大笑。  这顿饭,程禧吃得自在,老夫人和蔼慈祥,既不用她敬酒敬茶,也不用她遵守饮食礼仪,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七点钟,老夫人去佛堂诵读佛经。  周京臣在花园宴请李氏集团的几位董事。  满园子的花红柳翠,他倚着亭阁的柱子,逐一迎接,一股叱咤风云的气魄,天色晦暗,也掩饰不住他芝兰玉树清隽轮廓。  为首的一位最年长,白发苍苍颇有威仪,对周京臣并不客气,端着架子,“京哥儿,听说你取消了和华家的婚约?”  “京哥儿”是亲戚长辈唤的乳名,这位老董事虽然在集团位高权重,终归是李老太爷的下属,应该尊称“周公子”,如此倚老卖老,明显是不赏周京臣的面子。第203章她的事,是真的吗?  难怪周夫人心急如焚。  李氏家族有势力有人脉的元老,全部在蠢蠢欲动。  李老太爷选定了继承人,做了公证,他们没资格改,可即使周京臣上位了,倘若“几大元老”各怀鬼胎,不服从他,位置是坐不稳的,一旦自己跌下来,怨不着旁人了。  会选出新的继承人。  比如李韵晟,李韵华。  再不济,扶持周京臣的表哥李慕白。  起码是姓李的“正根儿”。  “据谁说?”周京臣不疾不徐,眯着眼。  “祝董说的。”老董事没避讳。  另一名董事附和,“大小姐有意撮合您和祝家千金,祝董夫妇在商量呢。”  看来,祝董欣然接受周夫人撮合。  是祝太太有顾虑。  担忧祝卿安“降不住”周京臣。  毕竟有“退婚”的前车之鉴,祝卿安的脾气手段,比华菁菁差了一大截,搞不好,还是狼狈收场。  所以在商量,要不要赌一把。  “缘分强求不来,撮合是一回事,开花结果又是一回事。”周京臣不甚在意,“李家有三脉,大舅一脉,我母亲一脉,小舅一脉。自从外公去世,家族不太平,诸位伯伯是心知肚明的。”  他眼神凛冽,危险,“我这次回来,一则是熟悉企业,二则是向伯伯们讨教。”  “言重了。”老董事油盐不进,“你也说了,人与人之间是缘分。我与李大公子投缘,京哥儿,我教不了你什么。”  程禧撩眼皮。  这是明目张胆站队了。  效忠于李韵晟。  其他三名董事纷纷谦虚婉拒,场面一度尴尬。  周京臣斟了一杯白酒,朝程禧使了个眼色,“去踹对面的海棠树,有奖励。”  他表情认真,不像玩笑。  程禧悄悄离开亭阁,踹了一脚树桩,叶子沙沙刮起一阵风,周京臣晃着酒杯,“伯伯们,风雨欲来。”  他们齐刷刷望向这棵树。  程禧藏在树后,不踹了,树叶恢复了静止。  “李家有没有好苗子,外公心中清楚,否则也轮不上我接管家业。我敬重两位舅舅,不过两位舅舅背后的高人,玩了一招离间计,如今舅舅们已经视我为仇人。”周京臣一饮而尽杯中酒,“外公的根基在此,再大的风雨也撼动不了我。”  他撂下酒杯,表面带笑,不达眼底,“区区一场小风雨,妄图连根拔起一棵树。伯伯们,助纣为虐的这类人,是不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  董事们面面相觑,吃菜,喝酒,默不作声。  程禧觉得气氛压抑,没返回座位,沿着长廊出去,喂金鱼。  池塘泛着粼粼的波光,她喂了一会儿,水面渐渐映出她和一张男人的脸。  交叠。  时隐时现。  她扭头,“你不应酬了?”  “结束了。”周京臣伫立在水岸,白酒醉人,他身体燥热,衣襟完全敞开,胸口皮肤绯红一片。  “顺利吗?”  “不太顺。”  水色,月色,灯色。  幽幽笼罩住他。  形容不出的一丝味道。  “刚揪了老太太的花,不过瘾,又想喂死老太太的鱼了?”他扬下巴,“那条白鳞鱼只吃虾,不吃鱼虫。”  程禧将鱼食罐又塞他怀里,“你喂的。”  他握住罐子,同时握住她手腕,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地,她没力气抗衡,整个人一扑。  趴在周京臣腿上。  长发铺散,融着月光,温柔乍泄。  他一下下抚摸,好似抚摸了悬在天际的月亮。  “京臣。”廊檐下,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程禧抬头,不禁一抖。  周夫人风尘仆仆,满是倦容,保镖拉着她的行李箱,站在廊檐下。  “您过来怎么没通知我?”周京臣起身,“我去机场接您。”  “那你通知我了吗?”周夫人来者不善,气势滔天的,“祝卿安订了机票,本该下午到,你不声不响回南方了,幸好我发现你不在,及时拦住了她。”  她越过周京臣,瞟程禧,“禧儿,收拾行李,我安排司机送你回去。”  程禧才挪了一步,周京臣扣住她胳膊,“送回哪?”  周夫人又瞟了一眼他那只手,“回周家。”  “姑婆喜欢她,您送走,好歹问一问姑婆的心思。”  “我送禧儿走,还问你姑婆?”周夫人火上加火,“禧儿,去收拾。”  “韵宁,在我面前耍威风啊——”  老夫人不知从什么地方蹿出来,周夫人一愣,音量弱了,“姑妈。”  “我一个老婆子,担不起,您是李家的大小姐,我听您的。”老夫人横眉竖目,盯着她。  老夫人一辈子没结婚,在家族管事,雷厉风行的作派,周夫人规规矩矩,不敢反驳。  “你逼得京哥儿没辙了,求我做主呢!可想而知你在周家是多么霸道啊!”  周夫人深吸气,“您不了解情况。”  “你太爷爷娶的续弦是姨表妹,康熙也娶了表妹啊!何况是养女,哪来的伦理不伦理?”老夫人不吃她这套,迈上台阶,一瞟花园,“我白牡丹呢?”  程禧心虚咽唾沫。  “最大的一朵哟,谁摘了?”老夫人怒了。  “禧儿摘的。”周京臣又恭敬,又打趣,“保姆告诉她,您喝白牡丹茶,她不懂,摘了花,在厨房泡了白醋,打算明天晾干沏茶。”  “禧儿有孝心。”老夫人怒气瞬间消了,冲周夫人圆场,“十月份京哥儿就三十岁了,娶妻生子他心里有数。你要么和淮康再生一个,要么老实等着抱孙子,天天瞎折腾什么。”  “我这年纪生得了嘛。。。”周夫人胸腔堵着,“关键禧儿有对象,京臣是退婚了,但禧儿谈得好好的,他没个分寸!”  老夫人闻言,眉头一蹙,“京哥儿,是真的吗?”第204章我在洗澡,你出去  周京臣望了程禧一眼,支开她,“你回厢房。”  程禧走后,他规规矩矩答复老夫人,“母亲给禧儿选的对象,有一个是瘸子,家暴禧儿,禧儿根本不乐意。母亲做主,强行订了婚。”  “好啊——”老夫人怒火中烧,“李韵宁,你也是女人,你嫁不嫁瘸子!”  “你只说耿世清,为什么不说其他人?”周夫人瞪着周京臣。  “其他人?”周京臣一张脸寡寒,阴森到极限,“胡家的公子胡生吗,他交往过十二个男朋友,买了壮阳药怂恿瘸子侮辱禧儿。”  老夫人差点厥过去,“这哪是选女婿,你分明是选歹徒。。。你搜罗了一群什么东西!”  周夫人吓得不轻,“您消消气——”她咬牙切齿,“京臣!你姑婆万一气坏了,你担待得起吗?”  佣人匆匆端来茶水伺候老夫人,老夫人一边喝茶一边大喘气,“我的哥哥哟,你生的好女儿,气得我头晕。”  老夫人嘴上闹着,朝佣人使了个眼色,佣人心领神会,“大小姐,老夫人今年断断续续有小毛病,中医叮嘱她忌操心,忌着急。周家的家务事,李家不该插手,但京哥儿自幼养在李家,老夫人管他,您理解吧?”  周夫人挤出一丝笑,“姑妈管京臣,甚至管我和淮康,都是应该的。”  老夫人冷哼,“你既然认可我管,那群阿猫阿狗配不上禧儿,配给京哥儿吧。”  周京臣面无表情,注视着周夫人,“我听姑婆的,姑婆让我娶谁,我娶谁。”  “好外孙。”老夫人高兴。  周夫人拽过他,横眉竖目,“你和我玩先斩后奏是吧!带着禧儿讨了老太太的欢心,先入为主,把祝卿安挡在李家大门外,老太太替你撑腰,压我一头?”  祝董是李老太爷的头号部下,数十年忠心耿耿,和李家上上下下私交不错。  周家挑了祝卿安当儿媳妇,老夫人没异议,保不齐也苦口婆心的劝他接受。  那时,大局已定了。  禧儿甜,懂礼数,各方面长在老夫人的审美点了。  他又千方百计哄着老夫人,一番运作下,直接淘汰了没登场的祝卿安。  多高明啊。  周夫人太阳穴突突跳,“和祝董结盟,多一重保障,你偏偏不走捷径!一旦在夺权大战中输了,你舅舅占了李氏集团,早晚会败光,你外公的在天之灵不怨你吗?”  “你风风火火赶过来,就为了教训你儿子?”老夫人心疼周京臣,“集团的几位元老,有扶持韵晟的,有扶持韵华的,内部四分五裂,京哥儿受了委屈,一堆的麻烦,你不体谅安抚他,逼他干什么啊!”  周夫人面色铁青,“又不是没办法解决,他不肯。”  “联姻啊?”周夫人飞扬跋扈,惹得老夫人厌烦,“李氏家族重要,京哥儿的婚姻大事也重要,恩爱和谐是福气,同床异梦是冤孽。他性子犟,结完婚不同房,你在床边监督他和媳妇钻被窝吗?”  周夫人一噎,“姑妈,您别添乱了!”  老夫人不搭理她,拉着周京臣,帮他脱身,“送我回屋。”又呵斥周夫人,“你跪祠堂!清明节没祭拜,现在去。”  。。。。。。  程禧回到西厢房,佣人介绍了在哪洗澡,在哪休闲娱乐,便退下了。  西厢房是一间四十平米的大通房,卧房和浴室之间没有墙,只有一扇屏风,白玉骨架,鹅黄锦缎,遮掩住泡澡的木桶。  布置简约,家具奢华。  李家老宅大部分是白玉、黄金的装饰。  富贵传统。  程禧泡了一会儿,门忽然响了。  一个男人的身型。  “哎——”她惊慌,“我在洗澡!”  男人步伐一顿,反手关门,“泡你的。”  是周京臣。  他衬衫扣是胡乱系的,歪歪斜斜,西裤也褶皱,天气燥,爱出汗,散发一股浓郁的白酒味。  程禧坐在木桶里,只冒出脑袋,“周阿姨生气了?”  “嗯。”  分不清她是八卦,是关心,“打骂你了?”  “打个半死。”周京臣倚着床头,从她的行李箱夹层拿出一本四级单词,密密麻麻的笔记,“‘因特耐神闹’是什么?”  “翻译中文是国际的。”  他嫌弃,丢了书,“不用考了,你英语没慧根。”  程禧一动,哗啦啦的水声,她趴在桶边,“我高三这样学的,考了76分呢,你考几分啊。”  “130。”  她不服气,“我语文129,你有我分数高吗?”  “136。”  程禧不吭声。  周京臣比上瘾了,“比数学吗。”  她的数学可谓是“天灾人祸”,曾经“一道几何题气疯了周夫人”,更不敢比了。  男人闭目养神。  屏风半透。  他轮廓映在上面,影影绰绰。  周京臣无疑是好看的。  光线越模糊,或是越明亮,越显得英俊。  “哥哥。”她唤。  他没反应。  程禧蹑手蹑脚起来,擦干净水珠,又摘下挂在屏风上的衣服。  “后背磕破了?”周京臣不知何时睁开眼。  她迅速穿好睡衣,迈出木桶,“你偷窥我。”  “有什么可偷窥的。”他不屑,“旺仔小馒头。”  “你是帝王蕉。”她比划小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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