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小说

第13章 13（第1页）

回国后我举办了一次展览。最后一个展厅，主题是我亲自命名的。名叫替身美学。整个展厅漆黑如夜，灯光像刀口，所有展品全部围绕一个关键词：替代。我站在主讲台上，扫了一眼全场。简渊和许澄澄被安排坐在媒体区第二排，我特地让主办方做了双人邀请卡，还让摄影组对准他们拍颁奖视频。她以为她要做这场秀的主角。结果，我让她成了反面教材。当许澄澄上台领奖的那一刻，我拿过话筒开口。“今天，我们聊聊人格替代。”“聊聊当一个人的作品、身份、名字、情感、家庭、甚至法律地位都被另一个人顶替时，这是否依然算作美学。”屏幕一亮，放出我和许澄澄的设计对比图。全场哗然。摄影记者疯狂按快门，媒体一边录像一边刷推送。台下开始窃窃私语：“这也太像了吧。”“到底是谁抄谁啊？”“这女的不是以前传说中简渊的白月光吗？这么一看，像极了寄生虫。”简渊脸色惨白，一动不动。许澄澄死死咬着嘴唇，脸上潮红一片，手指在发抖。我笑着继续介绍下一组：“这个展区的核心概念，是如何用微观线条精准剥离原创与复制，揭示那些在道德、法律和情感中模糊地带的潜规则。”我声音不大，却句句扎肉。她终于绷不住了。“够了！”许澄澄猛地站起，吼得像只炸毛的猫：“你是故意的，你在陷害我！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来看展。”我淡淡一笑：“当然。”她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你恶心！你疯了！你这不是艺术，你这是复仇！”我盯着她，缓缓开口：“你居然也会觉得不舒服？”“那你当初踩在我名字上念感谢词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不舒服？”“你把我的稿子拿去领奖，怎么不觉得羞耻？”“你顶着简太太的名号，挂号、领奖、登台、签合同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恶心？”全场死寂。摄影机清晰记录下她脸上的每一条情绪崩裂线。她突然尖叫一声，冲上舞台，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就要扇我。简渊冲上来拉住她：“澄澄你冷静一点。”她疯了似地甩开他：“你别碰我！都是你害的！你当初说她死了！”“你说没人会知道！现在呢？！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个替身！！”这句吼声，炸裂现场。台下一片惊呼，有人已经开始偷偷直播，评论区飞速刷新：【什么情况？她亲口承认了？】【简总和Renee到底什么关系？】我站在她面前，平静得可怕：“这不是复仇，这是归位。”“你把我从人群中替换出去，现在我只是把你原样退回舞台底。”她一边哭一边骂，歇斯底里。简渊想挡住镜头，却哪里挡得住？我转头对工作人员轻声说：“送她离场。”保安适时出现，她挣扎着被拉下台，鞋掉了，发乱了，像极了一只脱线的玩偶。简渊站在原地，脸色铁青，一步都没动。我转身继续对媒体发言：“替身不是某个人的名字，它是一种社会结构的畸形产物。”“今天我展示它，不是为了羞辱谁，而是想让每个被顶替的人，知道你不是疯子，也不是失败者。”“你只是太早遇见了一群靠偷窃活着的可怜虫。”掌声像浪潮一样涌来。我站在聚光灯下，一身黑裙如铠甲，耳边全是赞叹和掌声，台下闪光灯一片片打在我脸上。可我只盯着一个方向。简渊。他站在那里，眼神空洞，脸像死人。我冲他微笑，像当年初见那样，温柔又干净。可这一次，站在高位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