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倒未着恼,只眼波流转,含笑应道:“妾身要打理楼中诸事,实在抽不开身呢。”
“再者,妾身早些年就不陪客人了,还请贵客见谅。”
听她这么说,常茂脸上显出几分失落,倒也干脆,松了手,侧身让开。
鸨母微感讶异地回头,瞧了眼如此爽利的常茂。她原以为对方还要纠缠几句,不由得对这高大精壮的汉子添了些好感。瞧着常茂布衣下那筋骨强健的身板,以鸨母多年的阅人经验,此人精力必定极其充沛。
俗话怎么讲来着……
鸨母不禁伸出纤指,在常茂结实的胸膛上轻轻一点,媚笑道:“若贵客真心想……那可得容妾身稍作安排。”
茂太爷一听,顿时咧嘴笑了,连连点头,目送着鸨母离去。
“茂大哥,”李琪抿了口酒,满脸好奇,“你年纪轻轻,怎的偏好……这般年长的妇人?”
常茂沉默片刻,悠悠吐出两个字:“去燥。”
“高见!”李琪和李存垣不由得同时竖起拇指,由衷赞道。
年少不识熟妇好,错把娇娥当珍宝。
茂大爷深得此中三味。
酒菜很快流水般呈上,三人围坐小酌。
酒过数巡,微有醉意。
这时,门被轻轻叩响,两位姑娘娉婷而入。
轻纱蔽体,玲珑身段若隐若现,眉梢眼角俱是风情,青丝高绾,金钗斜插,带来阵阵幽香。
右边那位见屋里人多,略一迟疑,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不知是哪位公子唤的奴家?”
“是我。”李琪应声。
“这……贵客似乎有些多呢……”姑娘面现难色。
“人多如何?”李琪满脸不解,“叫你吹便吹,哪来这许多话!”
得,是个脸皮厚的。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索性也不管了,上前便跪倒在李琪脚边,伸手就去解他的衣带。
“公子,奴婢伺候您更衣!”
更衣?
脱衣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