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这杯毒酒,是陛下给这位左相大人最后的体面。
不消片刻,杨宪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这位昔日皇帝的心腹重臣,当朝左相,上任不足一月,便惨死于诏狱之中。
二虎看着杨宪的尸身,亦是百感交集,怔忡片刻,终是低叹一声。
“收敛尸首,送还其家眷。”
镇抚司门外,刘伯温正带着杨德清等候。
果然,不多时便等来了杨宪的遗体。
杨德清见到父亲惨状,顿时哭得肝肠寸断,几欲昏厥。
他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如今突遭家族巨变,父亲惨死,失了主心骨,只能泪眼婆娑地望向刘伯温。
“学生……欲送亡父灵柩归葬故里!”
“恳请师公……相助!”
这并非虚言。杨宪掌权时,排除异己,结怨无数,其中不乏权倾朝野的淮西勋贵。如今杨宪身死,剩下他这个废物,若仇家欲斩草除根,杨氏一门恐将灭门。
刘伯温明白其中凶险,他既答应了杨宪遗愿,便要想方设法保住其子嗣。
“不必归乡!”
“轻装简从,一路向北。何时鞋上沾的泥土足有七斤重,便在何处落脚生根。那里,方是你的生路!”
杨德清死死记住这番话,背起父亲的尸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我那可怜的德清兄弟啊!
李琪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兴冲冲地凑到刘伯温跟前:“刘先生!你瞧瞧!你还说自己不懂风水堪舆之术?”
刘伯温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李琪却不依不饶,非要缠着问个明白。最后还是朱标听不下去,一把将他拽走。
“你这脑疾能不能分分场合?”朱标又好气又好笑,“没瞧见刘先生心里不痛快?杨宪终究是他昔日门生,如今丧命于此,他能好受?”
“彪哥!那可是风水大术啊!他娘的那是传说中的斩龙秘术啊!”李琪兴奋得直跳脚,还想冲过去。
朱标:“……”
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