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能多个卵啊。
能和老朱家的江山社稷相比?
“正是如此,爹爹不愧是堪比萧何再世的谋臣,儿子佩服。”
李琪轻描淡写的马屁送上,李善长面色顿时好看了一些。
只是随即,李善长皱眉道:“此事不妥,假死容易,为父也不缺乏急流勇退的勇气,只是淮西勋贵集团均已为父马首是瞻,如何能那般轻飘飘的抽身而退?”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淮西勋贵功勋卓著,那可都是躺在功劳簿上的,如今整个形成的利益集团以他李善长马首是瞻,可其中关节错综复杂如何是那般轻而易举就能用假死脱身的?
“不诈死的话,重病垂危也是好的啊。”
“爹,这个节骨眼上了,您不会还想着自己个儿的权势地位呢吧?您这位中书省的左丞相已经呆了好几年了,你信不信,只要你一病,咱们那位伟大的朱皇帝怕是第一时间就要扶持杨宪上位,挤了您的位置?”
“你以为儿臣为何会与那杨宪之子杨德清斗殴,还不得都是为了您老着想?有了我这个逆子,您一气之下卧床不起,这不就齐活了吗?”
李琪生怕自家的便宜老爹又起了什么别的心思,连忙道。
只是这话入耳,李善长是真的震惊了。
他万没想到,李琪数日前在青楼勾栏中与那杨宪之子争风吃醋,不惜大打出手惊动了圣颜竟然是为了这个?
我儿竟有如此谋略?
甚至连病重的理由都给为父找好了?
李善长凝眉思索,诚如李琪所言,其中顾虑并非无的放矢。而一旦帝王对他这个当朝宰相起了疑心,哪怕仅有一丝,可那是帝王啊,他一介臣子如何敢去赌朱元璋这样一位铁血帝王骨子里那丁点的良善。纵然此刻,李善长仍旧对老朱抱有一丝幻想。
毕竟,上位钦赐的那“免死铁卷”如今正躺在韩国公府的祖祠里呢。
但他敢吗?
敢不了一点儿啊。
跟随朱元璋一路走来的李善长太清楚上位的品性了。
但就此让出手中的权势?
李善长是万万没有这等决断的。
“如琪儿所言,那明日为父便启奏陛下,暂时称病不早朝如何?”
李琪一听就知道李善长这是又舍不得手中那些权势了,没得办法,谁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滋味太过于让人迷恋。老李四十投靠老朱这个反派头子,一路走过了腥风血雨,如今位极人臣,好日子还没过上两天呢,就叫他交出手中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