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琪!”杨德清别无他法,只能嘶声咒骂,“你这天杀的畜生!”
可惜门外早已被常茂手下牢牢把守。这些人当年都是跟着常遇春在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老兵,纵然如今老迈伤残,那份沙场淬炼出的狠厉犹在,收拾一个杨德清自是手到擒来。
两个老兵上前便牢牢按住了杨德清。另一人手里攥着个小瓷瓶,神色犹豫地望向李琪:“世子爷,这药……当真要灌?”
李琪闻言,脸上笑意瞬间褪尽,冷冷地横了那老兵一眼。
老兵也是见过阵仗的,可被李琪这冰锥似的目光一刺,心头也是一哆嗦,再不敢多言。他猛地掐开杨德清的嘴,将那瓶药丸一股脑全倒了进去!
药丸咕噜噜滚下喉咙,杨德清的脸霎时惨白如纸。怕他呕出来,那老兵又硬灌了半壶茶水下去,这才撒手。
杨德清瘫软在地,眼中尽是怨毒,嘶吼道:“李琪!你不得好死!”
“认得这药吧?‘金枪不倒丸’,市面上最猛的春药。”李琪慢悠悠地呷了口茶,笑容里透着寒意,“吃下去便精神百倍,不知疲乏。不过嘛,好东西吃多了也折寿。这一瓶十粒下去,够你折腾三天三夜了,最后便是精血耗尽,油尽灯枯!”
他顿了顿,仿佛想起什么,又道:“唔……两头母猪怕是不太够。念在你我相识一场,再给你添上一头!”
杨德清:“……”
在场众人:“……”
老天爷!这人是阎罗殿里爬出来的不成?
杨德清“噗通”跪倒在地,死死抱住李琪的腿,涕泪横流:“世子!我不是人!我混账!我瞎了眼得罪您……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求您了!”无论是精尽人亡,还是与母猪……这等骇人听闻之事,放在礼教森严的大明朝,足以让他杨德清沦为千古笑柄,更会带累父亲杨宪声名扫地!李琪这招,太毒太狠了!
“看来你还没想明白。”李琪俯视着他,语气平淡,“你以为今日设局,只为前些日子那点争风吃醋的意气之争?”
“难道……不是?”杨德清下意识反问。
“瞧见常茂在此,你就该想到,我们是在替谁办事!”李琪轻叹一声,“争风吃醋罢了,年轻人谁没点荒唐?犯不着如此算计你。现在,明白了吗?”
常茂!
太子殿下!
杨德清脑中“嗡”的一声,冷汗瞬间浸透后背。朝野皆知,太子朱标对父亲杨宪酷烈的手段素来不满,连杨德清自己也心知肚明!难道……太子爷这是要对父亲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