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曾氏身为大学士夫人,此刻也不免心头一颤。
“贵客须知,这凝玉膏一日也只售五十瓶,每人限购一瓶。”
“意思是一样只能买一件?”曾氏追问。
“正是,此乃小店规矩。”佳人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若贵客同时购下香皂与凝玉膏,小店倒可额外奉送一块肥皂。”
同时买两样,还白得一块价值百文的肥皂!这珍宝楼做生意,真是精到骨子里了!
曾氏把玩着手中温润的白瓷瓶,忍不住又问:“我倒是好奇,你这凝玉膏究竟是何方神物,敢要价如此之高?”
“莫非不知,五贯钱就够五口之家一年的温饱?五十贯钱,就换你这巴掌大点东西?”
柜台佳人笑容依旧温婉,耐心道:“贵客此言差矣。一物之价,贵在其珍稀难得。奴家敢担保,此等凝玉膏,整个大明,只此一家有售。”
“且贵客购回后,若使用无效,小店分文不取,原银奉还。”
“此外,凡在本店每消费十两纹银,便可获‘花红’一分。”
“花红?”曾氏好奇顿生,“这又有何用处?”
“积满十分花红,可兑一盒肥皂;满一百分,可兑一盒香皂;若积攒至五千分,则可兑得一盒凝玉膏!”
花红竟能兑换实物!那此刻买下这瓶凝玉膏,不就存下五分了?日后多来几次,岂不是能白得一盒?这等小便宜摆在眼前,焉能不动心?
“可你们不是限购吗?今日的香皂份额早没了。”
“贵客放心,二楼与一楼不同,份额亦不相干。”佳人说着,变戏法般又取出一盒香皂。
好精明的算计!曾氏心中暗叹。她挣扎半晌,终是狠狠心,买下了香皂与凝玉膏,白得了那块肥皂。她心中盘算着,这两样转手卖给其他贵妇,少说也能赚上成的利。
交易达成,家人给曾氏开具了票据,登记了姓名住址。
平白花了五十两雪花银,曾氏也觉肉痛,不敢再看其他,匆匆下了二楼。
相熟的贵妇们见她下来,纷纷围上打听。曾氏正心疼银子,索性取出那瓶凝玉膏好一番炫耀,这才得意地昂首离去。
女人的好胜与攀比之心,有时比男子更甚。同处一个贵妇圈子,岂能甘心被曾氏比了下去?于是乎,贵妇们纷纷呼朋引伴,涌上二楼,那五十瓶凝玉膏,转眼便售卖一空!
珍宝楼最高处,朱标、李琪、李存垣三人将楼下景象尽收眼底。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太子朱标,此刻也不禁满脸震撼,他拍了拍李琪的肩膀,由衷叹道:“李琪啊李琪,你小子……真乃活财神转世也!”
肥皂,一百文一盒。
香皂,一贯钱一盒。
凝玉膏,五十两一盒。
偏还要每日限购,生生逼得京中贵妇们争抢不休!
再加上那“花红”积分、赠送肥皂的小恩小惠,简直是把贵客的心思摸得透透的,让人不买都觉得亏了!
何谓经商奇才?
李琪便是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