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当即起身,举杯一饮而尽:“多谢皇上厚爱。”谢沉喝尽了酒后,下令开宴。大殿内歌舞声起,觥筹交错。和秦太后、陈太妃说了两句话后,谢沉看着台下空位微不可及的皱眉。刚才进来就没见她人影,现在还不在,去了哪里?昨个问她的时候,她说要来的啊。谢沉到底放心不下,吩咐梁尧,“去问问,裴昭仪今日没来吗?”难不成,身子又不舒服了吗?崔皇后也看向台下,温声道:“裴昭仪刚刚来了呀,臣妾瞧见了,怎么没瞧见人?”梁尧得了吩咐,下台询问去了,很快就回来禀告。“皇上、皇后,林昭容说,宫女打翻了酒盏,不小心弄脏了裴昭仪的衣裙,昭仪去换了,还没有回来。”谢沉正要吩咐人去寻寻她。宋贵妃蓦地起身,指指那处空位,又指指自己。谢沉领会。摆手让她去了。出了殿门。宋贵妃问白霜:“刚刚林昭容说,听月去了哪里?”白霜回道:“麟德殿,就在章华殿后头。”“走吧,咱们去瞧瞧。”宋贵妃带着白霜阔步前往,到了殿前正好遇见换班而来的侍卫。这些侍卫并不认得她,将她拦下。白霜亮了宫牌。侍卫们赶忙行礼。宋凌云看着殿门上的锁,眼皮跳了跳。这怎么是锁着的?听月不是来这里换衣裳吗?她冷声吩咐:“打开。”为首的侍卫当即开了锁,并解释道:“贵妃娘娘有所不知,每次换班时,都会…”宋贵妃没耐心听他说完,推开殿门进了去。殿内景象令人无比震惊,狼藉一片,简直没法下脚。看清楚莲花纹地砖上的血迹时,宋贵妃瞳孔骤然一缩,顺着血迹往里走。看到龙榻那具尸身时,她的脸色实在难看。白霜震惊:“娘娘,这…”宋贵妃耳朵一动,猛然一喝:“别说话!”白霜住了嘴。习武之人的听觉要比常人灵敏。宋贵妃循着粗重喘声找过去。在一处隐蔽角落,见到了缩成一团的裴听月。宋贵妃心下一惊。朝那里走去。“听月。”裴听月脑海里混沌一片,直到有人拍上肩头,她才知晓有人靠近。她自臂弯抬起头,拿着簪子递着喉咙。“别过来…别过来…”见她身上的血迹和这般行径,宋贵妃眼睛罕见地红了。她将那根簪子抢下来,将人抱怀里,“听月,是我。”裴听月一开始还拳打脚踢,后来发觉这人不解她的衣裳,还很温柔抱着她,她瞪大了双眼才依稀看清人影。“贵妃娘娘?”“嗯。”裴听月扯着衣襟,脸色绯红:“娘娘,臣妾好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