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睁开眼,盯着他。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得自然:“吵醒你了?”
我没答,只慢慢问:“你说过最爱我,是不是?”
他一怔,随即点头:“当然。”
“那你告诉我,”我盯紧他的眼睛,语气平静得吓人,“你昨晚带许澄澄去做什么检查?”
他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但他反应也很快,立马笑了:“你都知道了?”
我没有否认:“你说你朋友阑尾炎,她是你新朋友?”
“你听我解释。”他终于慌了。
我不听他解释。
我只是起身,走进卧室,把我们的婚纱照从墙上取下来,一张张往地上摔。
“你不是说我才是简太太吗?你不是说,我们结婚三年了?”
“你不是求婚、登报、见家长、上户口、写誓言,全套都走了?”
我咬牙切齿,一边摔相框一边吼:“她是谁?她凭什么拿我的身份?她凭什么挂号写简太太?!”
他扑过来抱住我:“念念,冷静点,我、我一开始只是帮她过个流程!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笑得眼泪直流。
“简渊,你有没有想过,我坐牢那三年,是拿命帮你们俩保的清白?你现在拿着我的命换来的清白,把身份给了她?”
“我没!我。。。。。。”
“你没有?!你连她的挂号名都改成简太太了,你告诉我你没有?”
我推开他,指着地上的照片:
“这些,全都是假的吗?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一张合法婚姻登记证,对吧?”
他说:“你不能这样,念念你别激动。”
“你怕了?你也有怕的时候?”
我从口袋掏出手机,播放那段护士说简太太是许澄澄的录音,一字一句砸在他脸上:
“你现在跟我谈激动?你有资格?”
他的脸彻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