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这场婚姻被献祭的只有原主一人。 宋怀时到底不敢真让我死了。 他可能以为凭我以往的性格早就服了软。 于是亲自给我开了门。 没想到,我直接将和离书拍在他脸上。 他应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 气极反笑,面色难测地盯了我好一会儿。 最后继续让我在里面关着。 裴寻之得到风声后跑来: 「裴枝,只要你求我,向我认错,我可以放你出去。」 我面无表情地掏了掏耳朵,然后甩上了门。 裴寻之吃了一个闭门羹,气得咬牙切齿。 最后仍把我捉了出去,说是裴夫人要见我。 被带到裴芙屋里之前,他恶劣地朝我耳语: 「不是翅膀硬了吗,我看你能硬几时!」 9 裴寻之知道裴夫人见我要做什么。 裴芙自从护城河里救了宋怀时后就声称自己落下了体弱病症,隔三差五的身体不适请大夫。 每次请大夫时还都会不小心惊动宋怀时。 原主回府后,裴芙又因婚事伤心过度有了心疾。 心疾旧病加在一起,时时闹着噩梦侵扰,寝食难安。 裴父裴母吓坏了,广招名医都治不好。 后来有一江湖游医开了一方子,说是能根治裴芙的病。 但是这药需要用令裴芙患上心疾的人的血做药引。 这话就差点名道姓原主了。 至此之后,每当裴芙胃口不好,难以入睡时。 原主就要割破手腕放上满满一碗血给她做药引。 满满一碗血。 那得多疼啊。 我可不是原主,没有那么舍己为人的精神。 进屋时,裴芙屋子里已经围满了人。 她只是脸色白了一点,靠在床榻上咳了两下,众人着急得就像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裴夫人见到我姗姗来迟,非常不满: 「你不知道芙儿急着要用药吗,怎么来这么晚?」 「乡野长大的丫头就是上不了台面,一点规矩都没有。」 裴芙拉着裴夫人的手,娇娇柔柔地帮我说话: 「娘,姐姐许是受了伤还没好,行动有些不便。」 「她的伤算什么,能和你比吗,她皮糙肉厚的养了这么些日子,就是有也早就好了,而你细皮嫩肉的,身体又不好,有病怎能拖得。」 裴夫人厌恶地对我挥手,像是在赶苍蝇: 「别站这儿碍眼,快去放血。」 我中了一箭只是区区致命伤,裴芙胃口不好就相当于性命垂危。 如此双标,叹为观止。 我冷然地看着她,不为所动: 「裴夫人,大夫说我中箭后出血过多,严重气血不足,你们要实在着急治病,不如割宋怀时的?」 那个江湖游医不是说要裴芙心疾所在之人的血? 裴芙在意的除了我,那就是宋怀时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宋怀时是国公爷独子,谁敢让他割血。 可他口口声声爱慕裴芙,如若连出点血都不愿意,就显得他言行不一了。 宋怀时的表情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