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到谢莺眠的话,松了一口气。谢莺眠句句合理,理智在线。对比之下,德阳公主的证词根本站不住脚。皇后给太后提醒道:“母后,案件可能另有隐情。”太后并不是蠢人。冷静下来之后,她的理智也回来了。太后将目光转向德阳公主,声音森冷:“德阳,你来说。”德阳公主的衣裳已被汗水打湿。她因太过紧张而呼吸急促,身体微微颤抖。听到太后点名,更颤抖得厉害。德阳公主跪下来:“太后娘娘,臣妾没有说谎。”“臣妾实见到谢莺眠推慕安下水,臣妾害怕被谢莺眠报复,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想着如此场合下,谢莺眠再怎么也不会让慕安姑娘丢了性命,故而没去喊人。”“臣妾万万没想到,慕安姑娘真的死了。”“至于为何慕安姑娘没呼救,臣妾也不知道,但臣妾知道,若是不小心呛水,是发不出声音来的。”“太后娘娘,谢莺眠的推测只是猜测,根本没办法自证。。。。。。”谢莺眠打断她:“我有不在场证明。”德阳公主一僵。谢莺眠:“慕安姑娘遇害的时间段,我被皇上召唤到了一个叫梧桐殿的地方,救治了一名姓樊的将军。”“皇上,樊跃将军,带路的小太监,都可以为我作证。”这话一出。德阳公主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那个宫殿,有人?皇帝在梧桐殿里?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花了许多钱,打听了好几圈消息,打听到的所有消息都是里面没有人在,那座宫殿是空的。谢莺眠去那个宫殿,也是她收买了一个宫女,让宫女将谢莺眠引到那里去的。到底哪里出了错?她就是笃定了谢莺眠没有不在场证明,笃定谢莺眠没有证人,才敢编出那些话来。如果谢莺眠有不在场证明。。。。。。那。。。。。。德阳公主脑袋一片空白。谢莺眠道:“我很奇怪,我是被皇上邀请过去给樊跃将军疗伤的,我一直待在梧桐殿,德阳公主是怎么亲眼看到我与慕安姑娘争执的?”“德阳公主又如何信誓旦旦说是我将慕安姑娘推下水的?”听到这里,太后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谢莺眠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种事上撒谎。所以,撒谎的人只能是德阳公主。“德阳!”“还不从实招来!”德阳公主身体都是软的。她几乎站不住:“太后娘娘,可能,可能是儿臣弄错了,对,对,没错,是儿臣看错了,儿臣可能错将凶手看成了谢莺眠。。。。。。”谢莺眠轻笑:“方才德阳公主还信誓旦旦说非常确定,我反复跟你确认,你都一口咬定是我。”“怎么听到我有不在场证明就反口了?”她对太后说:“太后娘娘,我怀疑德阳公主才是真凶,是德阳公主在贼喊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