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来人,快来人啊,死人了!啊……啊啊……”
“遭,忘不能喝酒啊!!要歇逼,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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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站在对面楼顶的李国栋看到一溜闪着爆灯的车停着金汤宫门口。
一堆腰间围着浴巾、脸上裹着毛巾的男人和衣衫褴褛、头发遮脸的女人在大厅里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没过多久一副盖着白布的担架被急匆匆抬出来送上救护车,十几个记者举着相机咔咔拍。
而陈小华那几人和经理已经趴在地上哭成一滩烂泥。
“李初一,这么晚了,你在这看啥子看,还不跟老子回家。”
李国栋听到逝去多年的母亲在喊自己的小名,既陌生又亲切。
下意识转头看过去,刚好一个记者按下快门,眼前一片白光。
……
“初一,初一,醒醒,快醒醒啊,你不准开玩笑!”
“嗯?大姐!要遭,洗澡被大姐捉住了!!!”
“大姐?大姐?不对呀,大姐啥时候活过来的?”
疑惑间,他闻着一阵刺鼻的味道,像是烧啥草药。
“哎?还是不对,我记得是我噶了嘛!”
“不是吧,现在上面的形式都影响地府了?连口汤都供不起,闻阵香就了事了?”
疑惑的李国栋使劲想睁开眼睛,但大脑不断发出指令,身体却像被屏蔽似的,哪怕神经已经绷紧,但一点也不能动。
“遭了,妈,你快来啊,初一又在说胡话了。”
又听到大姐喊一声。
“嗷~好痛,哪个掐老子人中?”
李国栋突然感到人中一痛。
“醒了醒了,天呐,这娃娃好烫呀,李二爷,你怕是去买颗西药哦,这样烧起不行,你看,都说胡话了。”
也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字里行间满是着急。
他虽额头发烫,却觉得骨头缝里渗着冷,像一半身子在油锅,一半在冰窖。
他意识还是很模糊,身体仍不咋听指挥,费了老大劲儿才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透过昏暗的灯光,模糊看到两张焦急的脸庞挂在自己眼前。
李国栋张嘴想说话,但不管如何使劲儿都没音儿,好似自己没有舌头。
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打了全麻做手术后正在恢复,恍恍惚惚又十分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