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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接到命令的江月林与胡兴运,面面相觑……这步子,太大了。第五十章炮操  即使陈沐击败吉能的进攻,战争仍在继续,因孙子把汉那吉扣关请降的俺答依然陈兵十万于大同外,出工不出力的乞庆哈辛爱黄台吉依然在塞外游曳。  不过辛爱黄台吉对明朝来说不是问题,表面上看,辛爱黄台吉是因为把汉那吉的事和他爹不对路,而实际上则是因对待明朝的看法上大相径庭而不愿在此战中出力,因而不在边境与明朝动兵,只是装腔作势罢了。  俺答和马芳在大同对峙,把汉那吉已进入大同腹地受巡抚方逢时的款待,朝廷与大同之间书信不绝,诸多朝臣认为机不可失,尤以大同上下督抚极力促成。  朝臣商议朝臣的事,陈沐忙着在延庆收缴矿产。  延庆之地多山,也多矿,周边的北京、大同皆多煤,但这些矿山大多都被卫官与当地权贵私占,甚至役使军户为他们挖矿,如今陈沐正视之下,整个延庆三卫的军务可谓烂透了。  比邻京师的昌镇卫所军务,比南方清远、香山之地的军务烂的多,唯一的好处就是一场大胜让两个指挥使与诸多卫官看见陈沐的能力与威势,以五百旗军千余新兵硬抗住虏骑主攻的拴马桥,得到卫官钦佩,再加上战后又处置了二百多人,威信才算立了下来。  这时候再下令整军,就比先前容易得多。  不过陈沐没想到的是,陈矩在这几日干了件大事——他从兵部漕运新到南洋卫火炮里截下一门十斤、两门五斤、五门二斤火炮,编入神机营在城外试炮,请次辅高拱登城观礼。  高拱没叫别人,叫了厨子出身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孟冲一道观神机营炮礼。  此时国朝首辅是李春芳,为人宽厚,居政持论平,不事操切,虽无失措之举,但显然气魄、才力不足;真正的阁中主事是隆庆皇帝做裕王的近臣高拱与张居正。  二次辅中,高拱锋芒毕露,事事皆以其为首。  然后,御马监的大太监冯保就让锦衣卫指挥徐胖子来了昌镇。  “徐兄来了。”陈沐不明所以,迎着徐爵派人奉茶,笑呵呵道:“兄长来的正巧,小弟这边正有事想请你帮忙,不想兄长居然来了,这难道就是你我兄弟心有灵犀?”  他确实有事要找徐爵帮忙,对他来说很难办,但若是徐爵去办,则很容易。  胖乎乎像弥勒佛一样的徐爵听见陈沐这句,悬着的心可算放肚子里,就连坐姿都轻松不少。  陈沐给他留下的第一印象真的不好,说不上是奸猾得很还是实在至极,总之,对徐爵来说,如果不拿住陈沐点儿小辫子或落他个大人情,恐怕就办不好冯保交给他的勾当。  来的时候徐爵都做好准备被陈沐狠宰一通才能把交代办好的心理,没想到过来陈沐还正需要他帮忙,当下美滋滋地靠着椅子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豪爽道:“贤弟无需多虑,有什么事,包在兄长身上!”  包在兄长身上?  真的是说胖就喘起来了。  陈沐喜笑颜开,拍案喜道:“实不相瞒,这京城啊,小弟是人地两生,就知道兄长靠得住!延庆三卫要编四十五个马队百户,尚缺六千匹战马,兄长……给小弟解决了?”  徐爵被茶水呛着,差点把椅子靠翻。  “唉,看来是强人所难了。”陈沐露出失望神色,虽然他并不觉得这个时候需要失望,但为了应景儿,他还是决定失望地长叹口气,随后接着喜道:“延庆三卫尚短大小火炮一百八十门,这个兄长可以解决吧!”  茶碗被徐爵放回案上,起身擦着官服上的水渍,偷瞄陈沐一眼,权当没听见。  陈沐睁着眼皮,撇嘴道:“马不行、炮也不行,那就只剩铳了,延庆三卫缺鸟铳九千杆,这事比上面俩都容易,八九成新的就行,火药弹丸就不必麻烦兄长了,小弟自己……”  “陈指挥使,莫非在戏弄徐某!”  徐爵瞪着眼睛朝堂外瞟了一眼,这才凑近了对陈沐怒道:“整个京师谁不知道买铳买炮找你陈总兵比王恭厂军器局还好使,你倒让徐某给你捣腾铳炮,你看我长得像炮么!”  这种程度的怒喝对把居庸关贴脸上的陈将军完全没有杀伤力,陈沐侧过身子认真地看着徐爵,缓缓摇头,随后想想起什么般抬手在腿上轻拍两下,接连点头道:“碗口炮。”  徐爵确实长得像碗口炮,圆圆的脑袋和圆滚滚的身子,个儿还不太高。不过陈沐说完才反应过来这个笑话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并不好笑,因为碗口炮嘴大肚子小,连忙摆手撇开话题。  “算啦,不同兄长开玩笑了,实不相瞒,小弟在收拢三卫矿产,这事对在下太过棘手,卫官看乡豪的、乡豪看权贵的,权贵里最难办的是他们跟锦衣卫官有接触,陈某动不得。”  陈沐搓着手指头道:“兄长帮我把矿都要过来,陈某也不想乱杀人。”  “这事还差不多,你这会儿可不能杀人,别胡闹。”  “看样子你真是要在京师大干一场。”徐爵轻笑一声,他就知道前面陈沐是在戏耍他,让他弄马弄炮,他是没地儿弄,不过这事他还真能办,“这样,你把占了你矿山的锦衣卫官告诉我,我去找他们,不出一个月给你事办妥,不过你也得帮我个忙。”  如果徐爵不来,陈沐就打算直接给朝廷递手本了,让阁臣去琢磨卫军收军田、并加以军矿,以及提高旗军地位的思路。他的手本一定能得到统治者的支持,但很难得到下层支持。  蛋糕就这么大,他想收回来,必然要得罪一大批人,若单单昌镇的事自然好说,但如今陈沐也琢磨出味道,不知不觉间,其实他已经一脚踏进张居正改革的漩涡里,脱身不得——他不知道原来高拱、张居正的革除旧弊里有没有卫军革弊,但现在显然已经提上日程。  总有一天,他的卫军革弊是要推行一个都司,甚至推行五军都督府。  “高拱和孟冲自己观礼,却不叫掌管御马监的干爹。”徐爵坐正身子,对陈沐道:“干爹要说动陛下,再阅京营,陈将军,你在拒马河得胜之师,也要进驻京营,行炮操取龙颜一悦。”第五十一章飞鱼  这叫什么破事?  怪不得徐爵对自己的要求答应得那么爽快。  自己和陈矩,搀和到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争锋里了!  明代这个时期,讲究的也是像诸葛亮所说的‘宫中府中俱为一体’,原本大太监李芳之后,最有可能做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就是冯保,但临到高拱入阁,他无耻的婊子!小伙子们,我们遇上李马奔了!”  李马奔就是林阿凤,由客居吕宋的闽商发音转为罗马字母,叫Limaben,所以林凤在吕宋被称作李马奔。  这片海域向北,在西班牙人的印象中都是林凤的地盘。  虽然前面的卡拉维尔船要小上接近一半,但三艘船舰里恰恰最小的这艘才是炮舰,船舷上一排作为回旋炮的佛朗机,后部舷窗伸出三门火炮发出怒吼,对落入包围圈发出抗议。  噗通!  穿着无袖皮夹克的水手跳海,奋力朝克拉克大船游去。  克拉克是极好的商船,甚至在二十年前称其为全世界最好的商船都不为过,双层甚至三层甲板能布放更多火炮,厚实的船壳即使是十二磅炮也很难击穿水线,庞大船形与巨大横帆像海上堡垒,能在逆风中依然保持不低的航速,普遍载巨量士兵与货物。  缺点只有一个,庞大的船体带来操控上的难度,风力过强时重心不稳导致倾覆。  西班牙人在海上常用攻击手段并非炮战,大多时候首选依然是撞击与接舷战,现在就是克拉克帆船危险的时刻。原本打算追赶上小鲨船用撞击手段得胜俘虏这艘‘明国商船’的它们突然看见海面上数艘敌舰追赶而来,各个急着调头,让船身上部摇晃不停。  航速也几乎停滞,这让对面的鲨船编队快速接近他们。  “那是什么队形?”  卡拉维尔船的船长远远瞭望着汹涌攻来的鲨船编队,六艘鲨船衔尾赶上为首的小鲨船,因第二艘鲨船体态庞大,几乎将后面船舰完全遮住,让他吃惊之余轻松得笑起来,“他们的船首炮被自己人挡住了!”  轰!  话音一落,卡拉维尔船尾最精湛的炮手操作重炮轰了出去,炮弹隔数百米擦着为首小鲨船帆骨落在大鲨船前脸,带来船身剧烈的摇晃。  鲨船上邵廷达扶着栏杆大声叫骂:“老子的鲲鹏出海图!”  他的船首是请画师精心绘制的涂漆鲲鹏出海图,被重炮轰这一下哪怕在船尾都能听见木料裂开的声音,让他大怒下令道:“船首炮准备!”  西班牙人说得不错,像他这样的阵形,一列船舰的船首炮除第一艘小鲨船与邵廷达的座舰外都废了,他们总不可能瞄着自己人去打,但问题在于超过十斤炮规制的船首炮只有莽虫的船才有,其他小鲨船的船首炮不过十斤,和他船上舷炮规制一样。  轰!  船首十四斤火炮轰鸣而发,炮弹曳着尖啸轰在卡拉维尔船身侧,溅起比船舷还高的水花,令船上西班牙人心有余悸,这种声势同他们在吕宋听说林凤传闻不同——人们说明船上没有重炮,可这种炮声只有在地中海的战事中才能经常听见!  他们遇见的恐怕不是海盗李马奔,恐怕是……明军!  镶龙逐日旗下,邵廷达抽出腰刀,船尾舵转向整支船队紧跟偏移,蝴蝶帆兜风转向,舰队统一将右侧船舷斜着朝向敌船,间隔数百步,敌船船长瞪大眼睛摘下自己的帽子。  七艘船首像鲨鱼裂开嘴角的大小战船露出侧腹,双层甲板露出二到八个炮窗,黝黑的炮膛带着船上轰隆的战鼓转向斜对着他,他看见大船上有人挥动赤旗。  “躲辶——”  话音还未完全出口,已拖着长音戛然而止。  超过四十门大小重炮先后不间断地轰击而来,久经操练的南洋卫旗军操纵下,七艘战船几乎皆在航行到同一地点同一方向开炮。  炮弹曳着尖啸似疾风骤雨包裹住卡拉维尔船,所夹裹的巨大力量在顷刻之间从后向前扫过甲板摧毁一切,作为稳定重心而加高但脆弱的艉楼千疮百孔,三角帆被撕扯出一块块破洞。  船长被一颗砸在甲板上的炮弹弹起时砸中肩膀,尽管已被橡木船身卸去大部分力量,但仍然使身体像一块破布包裹住炮弹高高抛起接着重重抵在栏杆。  悬挂巨大三角帆的桅杆被一刻炮弹扫过,犁断小半,砸出可怕的凹痕,受损的桅杆不足以承受海风吹鼓三角帆的力度,伴着巨木折断的缓慢巨响重重砸落船头,复杂的帆索绊倒面对不能匹敌对手带来巨大恐惧四处逃窜的水手。  处处哀嚎下,毫无还手之力。  也不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左舷四磅炮似乎因炮手惊慌而朝四下无人的海面放出一炮,声势还是很惊人的。  最要紧的是水线被几门镇朔将军炮命中,巨大铁弹一次次轰击致使船壳裂开,甚至有一颗炮弹直接穿透船壳砸进船舱,卡拉维尔漏水了。  炮火纷飞里,两艘已经起航逃出二里的克拉克帆船见到炮舰桅杆被击断,一艘完全调头另一艘也正在调转方向,准备回程救援己方水兵。他们巨大且厚实的船壳在海上并不惧怕小型船舰的火力。  何况即使炮战不敌,只要能拉近距离撞上去未必不能取胜。  不过这种慷慨激昂的心态在两艘船舰的船长心里仅仅持续到调转航向后半分钟。  他们听见桅杆瞭望台上水兵用惊恐至极的破音高声喊出:“又来两支船队,更多!”  石岐与付元两支就近舰队亦支援而来,三支舰队逐渐以合围之势呈半圆包裹住两艘克拉克大船,他们在航速上本就不占优势,如今又错过最好的逃生时机,像两只迷路的乌龟,用缓慢的速度退出去、转回来、又退出去。  拿望远镜看着他们的邵廷达把这当成挑衅,气得暴跳如雷。  “那俩傻屌兜转什么,含鸟猢狲!”  一声令下,船队快速绕过缓缓下沉的卡拉维尔,朝两艘克拉克大船追击而去,在他身后,另外两支船队亦一左一右地破浪衔尾。  这是他们的海上坚壁清野,任何船舰离了马尼拉,就别想再回去了!第十一章宝船  舰队航行速度比陈沐想象中要来得快。  南风要比北风温和得多,自起航以来数日陈沐都在让船上的水手忙着捡绳子。  他让前面的船舰把船绳大节系好,用皮尺量出二里长的绳子裹着空泡菜坛子飘在海上,后面则让人带着他的怀表乘船捡绳子,以此来测出他们的航速。  并不准确,但能让他在心里有所估计。  他们一个时辰航速将近二十四里,换成西方度量则是时速四节多一点,这在小逆风、大舰队的情况下速度已经尤为难得。如果不是逆风让他们必须变动航向以维持速度,哪怕稍稍顺风,从香港航行到马尼拉也就仅需六七日而已。  但他们这次显然要花费将近半个月。  出海远航,西方人需要担心的问题有三个,海战、海难、坏血病;而中国人出海只需要担心前两个问题,坏血病是不存在的。  其实是误打误撞,中国人的泡菜虽然会破坏一定程度的维生素,但还能保留部分,哪怕一丝一毫,就能救命;另一方面,中国人有茶叶。  陈帅下南洋的茶叶受小舅子杨应龙独家赞助,万人远征军每人每月配给绿茶四两,一年会茶一百二十担,考虑到后续战局,陈沐找杨应龙要的茶是一年四百担。  不是白送,陈沐当然不会给钱,但这场仗要是赢了,下一步他就要拉杨氏出来。  所以陈帅什么都不担心,只关心补给线以及接下来的台风季。  正因台风,他才选择六月里进攻马尼拉。  马尼拉是个好地方,几乎所有台风都会影响到吕宋,而台风季是五月到十月,谁都说不准什么时候来,因此这个时间,西班牙船舰会争相离港,不论前往日本还是墨西哥,他们大多数船舰不会留在马尼拉。  就连他说的五月,被脑补为五个月也很正常。  这个时候敌人最弱,而他们一直是这么强。  “情况不妙……”  赤海号艉楼将军室外,陈沐撑着过道栏杆眉头微皱,侍立左右的赵士桢、倪尚忠等人不解,徐渭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这是俘获交送陈总兵的第几条克拉克了?”  随陈沐抬手指着的方向,距离他们不远,一个鲨船编队正靠勾索拖拽两条断掉桅杆的克拉克帆船反向航去,那是他们俘虏的船舰,交送后面的陈璘派福船拖拽,等他们抵达马尼拉后卸去辎重,再派船队送回南洋港。  “距吕宋越近,越容易遇到西夷船舰,商船也好海盗也罢,单单大船已不下十条,凡遇到小船,被击沉的能有多半,很难幸免。但克拉克,遇到一艘就俘获一艘、遇到两艘就俘获两艘,俘虏十几条,仅击沉一条而已。”  陈沐眉头紧锁,缓缓摇头。  “情况不妙。”  能在赤海号担任兵头或幕僚的都是聪明人,没谁听不懂,随陈沐一番话出口各个变了颜色。  赵士桢眼皮微眯,道:“将军是说,我们的船炮打不坏他们的船?”  “不是打不坏,是镇朔将军打不穿它的水线。你看被俘克拉克的艏楼艉楼还有桅杆,像给人拿斧头劈去了;船壳被打得支离破碎四处漏风,但再往下就不行了。”风和日丽的海面无边无际,陈沐犹自不满道:“克拉克不是西夷最大的船。”  在南征途中,陈沐明白为什么西方战船与火炮在这个时间段飞速发展,而明朝非但没有进步反而退步。  海战不是陆战,在陆地有充足的地形、各式各样的兵器兵种,来让将帅发挥其卓越的才能。但海战不一样,尽管也需要调兵遣将,也需要出色将帅,但什么船就是什么船,什么炮就是什么炮,虽然战斗的结果也不绝对,但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决定性。  十艘大福船满载兵员能不能打赢赤海?  也许能,也许不能。  但一艘福船是绝对不可能打赢赤海的。  当发现小鲨船甚至五百料鲨船上镇朔将军炮都无法击穿克拉克帆船的水线时,陈沐脑袋里第一个想法是什么?  他要更大的船,更大的炮来装备军队,先有需求后有发展。  “陈监军,如果后面海战需要赤海炮战,就请你在船舱里好好呆着吧,别上甲板。”  陈沐说罢,陈矩还没开口就被他阻住,道:“我知道你不乐意,船舱里监军算怎么回事,我也知道你不怕死,但陈某怕你死——下洋征战不同北方,你不容有失,陈某两位夫人还在南洋呢!”  他打算等解放马尼拉,就把夫人接过去,省得以后朝局变动影响他。  “你们几个也一样,还有几日就能到吕宋,登陆时赤海肯定要去轰炮台,到时候除了俊雄都下船舱待着。”  陈沐的目光扫过倪尚忠、麻贵、徐渭等人,这帮家伙可都是他搜罗来的珍宝,千万不能有闪失。  就在这时,他的余光扫到海面上有一艘蜈蚣船脱离船队快速驶来。这种陈沐手下最早的主力战船如今成为沟通诸部船队的通讯船,借其在海上无匹的船速来传达各个船队之间的号令。  看见这艘船陈沐就知道,前边又出事了。  而且看上去蜈蚣船来得又急又快,大事。  “放小舟接人上船。”  蜈蚣船水夫操橹航速极快,不多时就有信使登船,快步跑过宽阔甲板,拜在艉楼下高声报道:“禀报大帅,石千户与黄千户遇西夷船队,有一艘大船!”  “大船?”石岐与黄德祥两个船队十二艘船舰,区区一艘大船有必要这么惊慌失措,“什么大船,船队一共几条?”  “十余艘,七条小船、三艘炮船、两艘大商船,还有一艘大船……比赤海将军还大!石千户请大帅发邓将军船驰援!”  比赤海还大!  陈沐瞪起眼来,问道:“敌船向东航行时被截住?”  得到肯定答复,陈沐深吸口气一拳砸在栏杆,这不是逮住一条大鱼,是一条海上巨兽!  三艘卡拉维尔、两艘旧式克拉克,以及一艘,可能那是一艘圣字打头的盖伦船。  六月里从马尼拉向东,由西班牙皇室全权贸易航线,陈沐已经知道他遇见的是什么了。  一支西班牙宝船队,从马尼拉到墨西哥,俗称的马尼拉大帆船。  “传令全军继续航行,航速减慢;告诉邓武桥让他跟我一起,两个护航船队跟上,赤海转舵,擂鼓全船准备炮战,蜈蚣船!”  陈沐拍拍手,重重擂在栏杆,“我们去找它们!”第十二章临战  圣巴布洛号,是哈布斯堡皇室以盖伦船形制造出的大船,确切地说这艘船的主人是西班牙与尼德兰的国王,腓力二世。  炮声在外围接连轰响,重心稳妥的庞大战船却因外围船队的护卫不会受到丝毫攻击,并不断以船上所载长炮反击着,当然,因距离过远,同样收效甚微。  与外界战场格格不入的是舰首船舱,这艘船载着几名贵族,因此艉楼船长室实际上并非这艘船的首脑,这里的乘客才有绝对的话语权。  但是现在,陈设穷奢极欲的客房正爆发激烈的争吵。  “中国人,十几艘船的中国人,进攻有序,用火炮轰击我们的货船。我们庞大的战船却像几只乌龟,只会在海上兜圈子挨打,不会撞上去杀死他们。这些蠢货要打碎我的玻璃了!”  说话的人叫菲德尔,出身海军军官家庭,父姓阿尔瓦罗,这个姓氏让他在这艘船上有超凡的地位。他的远亲哥哥叫巴赞,是那不勒斯海军司令,是西班牙圣克鲁斯侯爵,正奉命加入神圣同盟,与奥斯曼帝国作战。  菲德尔也曾是一名征服者,并在围剿阿尔及利亚海盗中建立功勋,但这并不妨碍转向宫廷帮助皇帝处理政务的数年令他对海战的理论过时。  放炮、撞上去、朝对方甲板丢肥皂、依靠天下无敌的接舷战取得胜利。  在这一方面,他与这个时代许多西班牙船长一样,他们不像斗牛士。  像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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